“简直是胡闹!”皇后娘娘拍桌而起,连忙吩咐了晴云备了轿辇:“锦溪你先去正门处瞧瞧归丫头,锦湘派人出去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什么对归丫头不利的传言……这丫头一向心细今儿怎么做出这般糊涂事来!”
说着,皇后娘娘重重叹了一口气,瞪了莫乐渊一眼后说道:“这会子估计大街小巷都传遍了!你们两个也不小了,做事怎的还是这般不稳重!”
徐子归在宫门口跪了一夜,这会子早朝的时间怕是都快要结束了,宫门口来回进宫的宫人那么多,岂会有看不见的?她这般跪下去莫不是名声都不要了?
徐子归做事当然不会这般顾前不顾后,既然已经打算这么做自然是早就想好了处理后顾之忧的办法。况且,若是不让大家都看到她跪在门口,她的冤找谁喊去?
“主子,您安排的事奴婢都办好了。”
这不,月容已经按着徐子归的吩咐把事情办的妥当。
徐子归点头:“邵清媛那边可得了消息?”
“一大早邵侧妃还未醒莹儿就跑到邵侧妃院里按着主子的吩咐将话原封不动的跟邵侧妃说了。”
莹儿是莫子渊留在莫清渊府上为数不多的眼睛之一。
徐子归点了点头,示意月容继续说。月容会意,逐继续说道
“邵侧妃得了消息之后便如主子所想那般立马穿戴得体去了四皇子府正院找了四皇子妃”
徐子归挑眉,她就猜到邵清媛得到关于她的消息之后就会立马去找郑嘉颖与郑嘉颖谈条件结盟。
徐子归冷笑:“现在呢?消息可都放出去了?”
月容一笑,点头回话:“主子放心,得了姑娘这么大的纰漏,邵侧妃岂会放过?不止邵侧妃那边,夏沫也按着姑娘的吩咐对外放出了些许风声。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主子且放心罢。”
邵清媛与郑嘉颖本就与她结怨,即便她不出些什么纰漏两人都早往她头上扣一顶烂帽子,何况这会子有这么一个消息给她们送了过去,两人更是会迫不及待的就将这件事大肆宣扬出去的。
徐子归这才放心点头。月容却又看着徐子归担忧的问道:“主子已跪了一夜,趁这会子四下无人主子起来歇歇罢”
“无妨”
徐子归摆手,昨儿夜里来时徐子归早就在膝盖上备好了当年某燕子发明的“跪的容易”,虽这会子双腿麻木生疼。倒也是比纯跪着舒服些。再者,为了以防万一,夜里徐子归都不曾站起来休息,又何况是现在这个人来人往的清早。
“柳绿怎么还未回来?”
昨儿夜里来时,徐子归担心莫子渊早朝时会看到自己在宫门口跪着惊讶。逐让柳绿去给莫子渊提了个醒儿。谁知莫子渊为了省事便直接安排了柳绿去临海长公主府上将徐子归在宫门口跪着的消息放给了府里的人。
内容与徐子归让人给邵清媛放的话无甚两样,皆是:“云锦郡主不知犯了什么错,被太后罚跪。”
徐子归自己派出去的人放出的风声皆是:“明月公主无故将云锦郡主身边的两名一等大丫鬟打伤,云锦郡主气火攻心失了理智逐打伤了明月公主身边的丫鬟。而恢复理智后的云锦郡主知道自己打人的行为不对,则主动到宫门口请罪,希望得到太后原谅。”
徐子归派人放出去的风声便比较接近与徐子归原本的目的意愿了。
“回来了,”月容笑道:“本来奴婢与柳绿商量的是让主子站起来歇歇的,柳绿这会子在不远处给主子放风呢。”
“原来这样”徐子归点头,又笑道:“去把她叫回来吧。”
月容点头,依言去将柳绿喊了回来。
柳绿回来后。徐子归约莫着又跪了半柱香的时间,锦溪总算是赶到了宫门口
“郡主!”锦溪赶过来时,徐子归已经是及其狼狈的了,锦溪逐急忙三步并做两步的跑上前去就要将徐子归扶起来:“奴婢奉娘娘之命来带郡主去慈宁宫拜见太后娘娘,郡主先起来罢。”
恰在此时宫里得了消息的宫妃们也都得了消息纷纷遣了身边的人过来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而此时宫外也具不出徐子归所料,关于徐子归在宫门口跪了一夜的消息也都纷纷传来。
因着徐子归是威国公府的嫡长女,平日里又颇为受宠,这会子却连夜在宫门口跪了一夜,自然是众说纷纭。
男主外女主内,夫人们外交自然不纯粹是为了平日里闲的无聊图个乐呵。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可以通过平时闲聊时的内容整合出一些消息有利于爷们儿在朝堂上的消息。
比如这次徐子归跪在宫门口的事情,这便需要府上的夫人们利用平时的关系出去结交一下平日里的朋友打听一下,徐子归这次罚跪到底是为什么。是因着皇上打压威国公所以才这么为之,还是因为徐子归准太子妃的地位不保。不管是哪一个。这都有关于日后他们站队的方向。而那些平日里与威国公府关系好的则是想办法怎么帮忙,而有恩怨的便开始想着怎么落井下石趁这个机会将人打入万丈深渊。
所以出了这样的大事,那些亲眼看见徐子归跪在宫门口的官爷们儿下朝回府后自然是少不得要与夫人们说上一番的。
起先只是夫人们私下里谈论的话题,到后来听了爷们的话后,便谈论的更是风生水起人云亦云起来。
皇后早就想到徐子归跪了一夜双腿定是麻木的无法行走的,逐早就准备好了轿辇。徐子归在慈宁宫门口下了轿辇后。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