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怎么会送免死金牌?”刚进了东宫正殿,徐子归便挥退了屋里众人,一面替莫子渊宽衣,一面调笑道:“难不成是怕你日后宠妾灭妻,为了哪个得宠的妃子将我废了不成?”
虽皇上说是因着威国公府功德无量才配拥有的,可威国公府原就有早年元帝赐的丹书铁券,也是免罪金牌的一种,皇上又何须再另费周折的给她一块?
徐子归想不明白,见莫子渊宽了衣坐在榻上悠闲,便知他定是知道其中各种缘由的,逐上去闹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莫子渊无奈笑着捏了捏徐子归的鼻子,却不欲让徐子归知道这些,便笑着转移了话题:“下午去母后那边你难免要见的德妃跟淑妃,她们届时若是为难你,不必看父皇的面子,直接驳了回去就是。”
徐子归点头,嗔瞪莫子渊:“你莫要糊弄我,你不愿意说我便不追问,只一点,若是你有了什么难处不许瞒着我,我既嫁与你,便是来与你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不许福让我享了,难却你自己挨着,知道了么!”
徐子归语气虽凶外认真,莫子渊笑着揉了揉徐子归的脑袋,似是感慨,可语气却郑重的像是承诺:“你既嫁与了我,我便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说罢,便有小丫鬟在外面喊道:“启禀殿下、娘娘,午膳已经摆好,请主子们用膳。”
莫子渊这才携了徐子归的手去了餐室。徐子归这才吩咐道:“红袖,一会儿去凤栖宫,你将我手抄的那四份食谱带着,再带上四个荷包……我瞧着平郡王妃似是被母后留了用膳?”
最后一句话是问莫子渊的。
莫子渊点头,笑道:“灏字辈的孩子里就平郡王府上的一个离姐儿,母后与皇祖母自是宠爱可些,离姐儿娇贵,平日里见不得风,今儿个好不容易被领进了宫。母后自是要留在身边带些时日的。”
徐子归了然点头:“怪不得邵清媛虽使了皇祖母的心可自从怀了身子后皇祖母又疼宠起来。”
原来是底下的子嗣不旺罢了。
逐笑着吩咐道:“既如此,有离姐儿在,少不得准备一些小玩意,蓝香。你去装一小袋小金鱼一会儿给离小郡主。”
蓝香点头应是,莫子渊笑道:“你倒是极知道怎么哄小孩子。”
许是上一世自己不能生养,便特别喜爱小孩子罢。徐子归笑着嗔瞪了莫子渊一眼,与莫子渊用过了膳,又午睡了少许。便去了凤栖宫。
果不其然,平郡王妃与离姐儿并着四妃正与皇后说话。
自贤妃出事之后,皇上又抬了张嫔上了妃位,却始终未抬皇贵妃。
徐子归与莫子渊给皇后福了礼,又给四妃行了晚辈礼,再受了平郡王妃与离姐儿的礼,皇后才吩咐了赐坐。
谁知离姐儿那孩子似乎格外喜欢徐子归,在母亲怀里就一直闹腾着要下地走路,结果却是一出了母亲的怀抱便蹒跚的朝徐子归走过来。
徐子归怕她摔倒,急忙伸了手接她。却不想离姐儿却一头扎进徐子归的怀里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皇后见状,大笑道:“到底是一家人,离姐儿第一次见婶娘便如此喜欢。”
小孩子身上有一股子奶香味儿,满身香香软软的,让徐子归整个心都柔软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将离姐儿抱在自己腿上坐好,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盛了小金鱼的荷包递给离姐儿,笑问道:“离姐儿今年多大了?”
离姐儿在徐子归怀里倒是乖巧,也不闹腾,安安静静的抓着徐子归给的荷包把玩。听到徐子归问话,便答道:“三岁了!”
徐子归笑着揉了揉离姐儿的头发笑道:“真乖,可会背诗了?”
离姐儿便给徐子归背了首启蒙的诗。
皇后听后,欣慰道:“是个聪明的孩子。”
只徐子归毕竟自己还是个孩子。平郡王妃有些不放心,害怕徐子归照顾不好离姐儿,逐笑着朝离姐儿招手
“好孩子,到娘亲这儿来,小心累着你婶娘。”
离姐儿却是不开心起来,在徐子归身上紧紧抱着徐子归哭闹:“我要婶娘抱。我要婶娘抱。”
徐子归急忙拍着小家伙的背轻声安慰道:“好好好,婶娘抱,婶娘抱。”
淑妃便皮笑肉不笑道:“不想太子妃娘娘自己还是个孩子,却还是个会哄小孩子的,就是不知什么时候能抱上自己的孩子了。早知道,咱们皇家子嗣尤为重要,尤其是太子,太子妃娘娘要以子嗣为重啊。”
这话便是在暗讽徐子归年纪小不好生养了,言外之意便是要让徐子归给莫子渊纳妾纳一个好生养的了。
果不其然,淑妃这话音刚落,德妃便接了话:“本宫宫中倒有几个看上去好生养的,是本宫给小六准备的,如今就先给了太子妃娘娘罢,过会儿太子妃娘娘派人去本宫宫里将人领回去好生调教一番就是了。”
徐子归冷笑,她新婚第一天就有人嫉妒的想要往他们中间塞人,她又不是不能生养,这两人却是死咬了子嗣,这不是在打她的脸,又是什么?
莫子渊听了两人的话也是大动肝火,正欲说些什么,却被徐子归眼色制止。只见徐子归脸上笑意不减,眼神直视着德妃干部退让:“本宫先谢过德娘娘厚爱,不过德娘娘的丫鬟本宫却是不敢用。”
德妃听徐子归这般说,不由火大起来:“有什么不敢用?难不成本宫还能让人去毒害你们不成?”
徐子归浅笑道:“德娘娘多心了,本宫身边伺候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