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安好。”
徐子归由晴雪打帘进了正殿,便努力掩饰了眼底的悲凉,给皇后问安福礼,只是脸上的悲伤似是怎么掩都掩盖不住。
皇后一清早就从锦溪那边得了消息,太子与太子妃成婚不到十天,便出了这档子事,如今见今儿宫里来请安的人这么齐全,皇后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人是专门来看热闹得?这会子皇后见徐子归这般,微微有些心疼,想要叫上前安慰一番,却又不想让这些人将热闹看了去,逐只好强忍了下来,只掩袖笑道
“看你一副没睡醒的模样,不会还像姑娘时那般赖床吧。”
徐子归昨儿夜里被莫子渊折腾到半夜,自然没有睡好,眼圈也有些黑,显然是没睡好的样子。只是这幅模样看在众人眼里便坐实了两人吵架,莫子渊一夜未归的事了。皇后这般,也是给徐子归没睡好找了个理由,便是不想让人轻易瞧了热闹。
只是这次徐子归却是没办法配合皇后了。她好不容易让红袖散播出来的信息,众人都等着听始末呢,她怎么好让大家失望不是?
逐徐子归垂下眼睑,垂泪道:“母后……”
说着,徐子归便直挺挺的给皇后跪了下去:“母后,儿臣来请罪来了。”
皇后挑眉,徐子归向来是知道轻重的,这会子若是再真出了什么事,使劲捂严实还来不及,怎么会当着众人的面就开始认罪?皇后不动声色的与莫乐渊对视一眼后,虽不知道徐子归这是唱的哪出,却也是要配合徐子归的
逐皇后神色恹恹道:“你这孩子,有什么便起来说,这动不动就哭就跪的,也难怪太子不喜你!”
这倒像是在训斥徐子归了。之前徐子归身为伴读时,如何受皇后的宠爱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这会子瞧见皇后这般对待徐子归,虽众人都端着茶眼观鼻鼻观心的。可耳朵却是都竖了起来。
徐子归见自己与皇后的默契依旧,及不可见的挑了挑眉之后,便哭的更凶了:“母后教育的是,儿臣知错了。”
皇后似是厌烦了这般哭哭啼啼了一半。不耐的挥了挥手让徐子归退下:“休在这儿乱了本宫一天的好心情,你且下去吧。”
徐子归逐行了大礼,磕了头跪安:“儿臣告退。”
说罢,便由红袖扶着起身,临转身前。徐子归不动神色的与皇后对视一眼,又将眼神落在了徐子云身上,皇后立马心神领会,对着一旁的徐子云招手笑道:“还是云姐儿讨喜些,来,到本宫身边来。”
说罢,给莫乐渊使了眼色示意她跟上离开的徐子归。
莫乐渊早被婆媳两个整的迷糊,这会子巴不得赶紧到徐子归跟前问清楚些,接收到皇后的眼神,莫乐渊立马起身福礼:“儿臣与归儿自yòu_jiāo好。这会子儿臣颇担心归儿……母后?”
皇后似是连徐子归的名字都不愿听一般,轻哼了一句:“连自己的男人都哄不好,只知道哭哭啼啼的,没用!”
说罢,便不耐烦的对着莫乐渊挥手:“你也下去吧。”
莫乐渊逐福礼退下。
“归儿!”莫乐渊出来的及时,刚追出来便看到了徐子归因着伤心,连走路似是都没了力气一般,逐快走几步上前扶住徐子归,皱眉:“怎么这般没力气?可是生病了?”
徐子归见来人是莫乐渊,似是再也忍不住了一半。抱着莫乐渊哭了起来:“公主,公主,本宫该怎么办?”
莫乐渊身量与徐子归差不多,如今两人这般抱着也没有太大落差。莫乐渊一直以为徐子归是在演戏。尤其是看到皇后那般时,便断定了徐子归是在演戏,而皇后也只是配合。这会子见徐子归这么悲痛欲绝的,她倒开始怀疑起来,难不成两人真的吵架了?皇后是真的恼了不知轻重的徐子归?
徐子归自然不会太悲伤,至于她的泪是哪儿来的?那当然是出东宫之前便早就准备好了辣椒粉抹在袖口上。只要往眼底放一放便会出眼泪的好吗。
至于徐子归为什么要抱着莫乐渊痛苦?那当然是因为做戏要做全套的,这会子两人才刚出了凤栖宫,路上那么多来来回回的宫人,徐子归自然是演给她们看的。
“好了,好了,莫哭了。”莫乐渊一面轻拍着徐子归,一面轻声哄着:“有什么委屈尽管与我说,咱们先回宫,若是你不愿意再回东宫,咱们便去安乐宫,怎么样?”
这会子莫乐渊是认定了徐子归与莫子渊两人吵了架而且莫子渊一夜未归,铁了心的要替徐子归出气的:“他不回宫,你也不回宫,咱们不怕他,一切都有我呢。”
徐子归这才松开莫乐渊,一面抽泣,一面点头,轻声说着好,跟着莫乐渊回了安乐宫。
徐子归一路哭着去了安乐宫,宫里自然不少有人看到,不由便又有了传言出来,太子与太子妃二人生了嫌隙,太子一夜未归,太子妃气不过,去了大公主寝宫,不愿意再踏入东宫一步的,这些话在徐子归刻意煽动下传得更甚,徐子归也就刚刚踏进安乐宫的宫门,几乎整个后宫便全都传遍了。
“好了,莫哭了。”一进寝宫,莫乐渊便将徐子归扶到座位上,一面细声安慰,一面问道:“怎么回事?”
徐子归却是看了看周围伺候的,有低下了头,作势要再哭一番。莫乐渊立时有些头疼,逐挥手挥退了屋内众人:“且都下去吧,这里留下白芷伺候就是了。”
众人齐声应是,福礼退了下去。莫乐渊正欲再问,见徐子归早就收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