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莫子渊再次偷偷潜入时,颇为无可奈何:“你这般又是何苦?安阳不是与你说了么,我与母后已经想出法子,母后会亲自给徐子云跟老四赐婚……你这样,白白坏了自己名声……”
徐子归却是不甚在意的笑着摇了摇手,挑眉道:“到时你与我一块儿出来辟谣,谎言就不攻自破,再说了,赶明儿个盼夏是因为偷了我的东西被赶出宫的,日后这些谣言不攻自破了,众人想到我对盼夏的处罚,只会更感念我的好,认为我菩萨心肠。”
这个时代,丫鬟宫女,尤其是宫女都是签了卖身契的,偷主家的东西本身按着家法就是要处死的,更何况是戒备森严的皇宫?虽说盼夏没有偷东西,是徐子归污蔑的,可盼夏的心已经不正,若是不及早将这颗毒瘤拔了,这日后怕是要成为一个大的祸患了。
莫子渊嗤笑:“你还真是会往自个脸上贴金。”
说罢,捏了捏徐子归的鼻子,笑道:“我还以为你是想就此发落了徐子云。没想到还是帮她嫁进四皇子府。”
徐子归冷笑:“她好歹是我妹妹,上一世是尊贵的皇后,这一世我自然不能让她过得太差。”
“你呀,”莫子渊揉了揉徐子归的脑袋:“我知道了,明儿我去与母后说。”
第二日皇后听了莫子渊说以前的计划取消时,皇后心里便是极感动的。徐子归这般做虽说是在清理自己宫中众人,其实也是在帮她。她虽说贵为皇后,是莫清渊的嫡母,是有权给她指婚。可莫清渊毕竟是成年男子,这婚指的好也就罢了,若是不好,难免皇上会多想些什么。徐子云虽说是国公府二姑娘,却只是一个庶女,且又不受宠。给老四当侧妃也不是不可。只是……皇上不多想还好,若是多想。想着皇后给莫清渊指的这门婚事并没什么大的作用,再联想到莫子渊的太子之位,难不成皇后是怕老四来抢太子之位不成?他还没死呢,这些人就都惦记着这个皇位。皇上难免不会迁怒。
所以皇后在听了徐子归的计划之后,也只是叹道:“归儿为了咱们也算是肯将名声拿出来了,日后你莫要辜负了她。”
莫子渊又岂会不知道徐子归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她这么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他罢了。莫子渊叹气,说过这一世要好好保护她不让她再受一星半点的委屈的,可却还是委屈了她。
这边莫子渊与皇后闲话。那边,徐子归已经开始发落起了盼夏。
盼夏自认为昨儿个莫子渊已经对自己有了举动,若不是盼香突然敲门坏了莫子渊的雅兴,想来这会子徐子归就应该给自己张罗着抬侍妾的事情了。所以,在徐子归诬陷自己偷了她的首饰时,她便认定了徐子归一定是因为嫉妒自己,所以才会随便找了理由发落了自己,故而,便吵着闹着要见太子。
“徐氏!你凭什么诬陷我偷了你的东西!昨儿我不过是给殿下研磨罢了你便这样对我,这般没有容人之量哪里配得上太子妃之位!”
“放肆!”盼夏话音刚落。站在徐子归身边的兰妈妈便呵斥道:“太子妃的名讳也岂是你能喊的?娘娘不配太子妃难不成你配不成?”
徐子归却是摆了摆手,示意兰妈妈无需与她多言,只懒懒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盼夏,心里冷笑,面上却依旧面无表情:“太子送本宫的血玉镯子不见了,正好从你屋里搜出了这只镯子,本宫诬陷你?”
盼夏早就认定了徐子归失了宠,又因着同屋的习秋这些天一直在耳边煽风点火,她早就认为自己才是莫子渊心尖尖上的人,这会子对徐子归便愈发的放肆起来。w这件事暂且不提,这会子听徐子归这么问她,倒是先冷笑起来:“屋里又不止我自己一个,还有一个习秋。你做甚偏偏认定是我偷的!”
徐子归冷笑,懒得理她,以下巴做指头,指了指盼夏的方向,冷笑道:“万嬷嬷,掌嘴!”
“是!”
万嬷嬷早就听不惯盼夏这般对徐子归不敬。满口的你啊我啊的说话,心里想着这还没怎么着,若是真爬上了太子的床那日后还得了?
万嬷嬷对徐子归福了礼,便上前要掌盼夏的嘴,盼夏却是冷冷的看着万嬷嬷,眼里全是蔑视:“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碰我!”
说罢,又对着徐子归乱叫:“徐氏!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你凭什么掌我的嘴!”
徐子归这会子却是连看都懒得看她,只淡淡的喊了一声:“蓝香。”蓝香便会意,上前一步,与万嬷嬷并排站在盼夏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笑道:“一,万嬷嬷为太子妃身边的管事嬷嬷,你只是一小小三等洒扫丫鬟,万嬷嬷教育你绰绰有余!二,你对娘娘满口的你啊我啊的,直呼娘娘名讳,此乃大不敬,往小了说是不知礼数,往大了说便是蔑视皇权,是要株连九族的!三,你偷了娘娘的东西,按宫中律法,手脚不干净的一律乱棍打死,娘娘却只是将你驱逐出宫,已是仁慈,你非但不感激,还这般嘴脸,实乃不知礼数没心没肺!”
说罢,便对万嬷嬷微微屈膝道:“万嬷嬷无需顾虑太多,左右咱们有娘娘撑腰,该掌嘴的便掌嘴就是了。”
万嬷嬷得了话,便动起了手。万嬷嬷下手极重,没打几下盼夏的脸便已经红肿,盼夏本欲要反抗抬手打万嬷嬷的,月容月溪反应极快,上前便摁住了盼夏,让她无从还手。
徐子归发落盼夏,是喊了整个东宫的下人一同过来观赏的,目的便是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