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宫外递的牌子,徐子归才想起来自己忘了跟家里报个信,这会子怕母家担心,逐急忙派了兰妈妈到宫门口迎接,自己亲自到了东宫殿门出候着,心里焦急的不行。
兰妈妈说话也是极有分寸,知道徐老太君在,徐子云即便在混,也是威国公府二小姐,自然不敢说是大姑娘算计二姑娘,只说是要清理后宫才这般,又说为了算计四皇子才传到宫外,却是忘了跟家里报信,累的老太君与夫人跑一趟。
再说徐老太君一行人,虽说在宫门口时已经从兰妈妈那儿得了消息,知道了是两人的阴谋。这会子见候在殿门处等待她们的徐子归,徐老太君与秦氏还是心疼了起来。
“这会子风大,娘娘仔细风凉了头疼。”秦氏快走几步到了徐子归面前,先给徐子归福了礼,才又拉了徐子归的手劝慰道:“娘娘事儿多容易忘事,臣妾们跑一趟过来也算是看看娘娘了,再就是给娘娘报个喜,你兄长做爹爹了。”
徐子归自然早就从来报信的人嘴里听说了这件事,这会子听秦氏当面说了一遍,眼里也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对秦氏与徐老太君笑道:“外面风大,祖母,母亲随女儿进去说话。”
说罢,便由着一众丫鬟簇拥着进了东宫正殿。见徐子云没出来迎接,徐老太君不由问道:“云姐儿在你宫中一切可好?怎么不见她出来?”
徐子归笑道:“都好都好,祖母放心便是。女儿身上不适,便让云姐儿去陪陪母后。”
说罢,对屋里伺候的人挥手道:“留下蓝香在屋中伺候就是了,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应是,退了下去,徐子归才正色道:“让祖母与母亲担心,是女儿的不是了。”
说着,就要跪地认错,被秦氏拦住:“娘娘莫要折煞臣妾了。”
徐子归叹气。这个社会先君后臣,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逐也只好作罢,坐在一边与母亲说起了侄儿:“……以娘的意思是要女儿亲自给侄儿起个名字。那女儿便也只好买个老了。”
说罢,自己先笑了起来,道:“罢罢罢,还是要太子给侄儿起名吧。”
那样日后还能说成是新皇赐的名,将来说亲也好说些。只是这些话徐子归不能说出口。毕竟宫里人多口杂,这会子是没人,保不齐就有哪个偷听没被发现的,若是她的这句话被传了出去传到皇上口中,届时定是要株连九族了。
秦氏也正是这个意思,听徐子归这么说,便点头笑道:“你有心了。”
说罢,三代人又闲聊了几句,秦氏记挂着孙子,便起身告退。徐子归便笑道:“娘有了孙子便不要女儿了不成。”
乐的徐老太君搂着徐子归只笑:“这孩子惯爱吃醋,从前吃她妹妹兄弟的醋,这会子倒与她侄儿吃起醋来。”
徐子归不好意思,又与徐老太君笑闹了一阵,才将几人送走。待到送走了祖母母亲,徐子归扶着红袖的手往回走,边问道:“我与太子为了盼夏吵架的事情可传到二姑娘耳朵里了?”
红袖点头:“二姑娘还刻意打听了一番殿下的饮食起居,皇后娘娘又无意中透露了殿下平常几时回宫,这会子听说二姑娘正在小厨房炖汤呢。”
徐子归嘴角微勾:“她倒是心思灵敏。”
说罢,由着盼香打帘进了内殿。左右也是无事,便在书桌前拿了笔写了几个字,见到莫子渊进门,才放下笔。笑道:“殿下可算是回来了,盼春,快摆饭。”
盼春还未应是,便被莫子渊举手打断:“孤回来那几样东西就去外书房。”
说罢,便对安德利吩咐道:“将孤的中衣拿着就可。”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徐子归跌坐在椅子上。伤心落泪,盼香几个急忙安慰。蓝香则是挥退屋里众伺候的丫鬟:“没你们什么事,且全下去吧。”
待到众丫鬟退下,安德利才从里屋出来,对着徐子归福了礼,才从袖中掏出一包油皮纸包着的食物笑道:“殿下今儿与五皇子在宫外巡查,看到芸香房刚热好的包子,正巧饿了,与五皇子在那儿吃了起来,却不想味道不错,殿下便给娘娘打包带回来了几个,现下还热着,娘娘趁热吃。”
红袖忙上前接过包子,递给徐子归:“殿下有心了,娘娘赶紧趁热吃吧。”
徐子归笑着点头,对安德利点头:“有劳安公公了。殿下可有什么吩咐或什么话要跟本宫交代的?”
安德利是莫子渊的心腹,自然知道徐子归荣宠正盛,安德利是多么精明的一个人,这会子自然对徐子归满脸堆笑捡着好听的说道:“四皇子已经上钩,晚上必是要进宫的,殿下说这些天娘娘累着了,这会子且先好好休息,赶明儿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徐子归点头,对蓝香笑道:“这倒是个会说话的,赏。”
蓝香自然应是,掏出一个荷包递给安德利,安德利暗暗掂了掂分量,忙谢道:“奴才谢娘娘赏赐。”
徐子归点头,挥退了她,一面慢条斯理的吃着包子,一面悠闲吩咐:“去一个人到外书房暗中观察着进展,随时来跟我汇报着……盼春,你与盼夏共事多年,也该去看看她才是。”
盼春会意,忙道:“奴婢晓得了,明儿一早奴婢便去瞧瞧她。”
再说徐子云,光从小厨房里出来,便听到有人在讨论莫子渊会正殿拿了中医又去外书房的事,徐子云眼皮一跳,忙拦住路过的两个宫女,故作严肃的呵斥道:“大胆!殿下与娘娘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