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就不要再责备六爷了。”
徐子归一进慈宁宫就听到季明月温婉的再劝解着太后,徐子归挑眉往跪着的那个人看过去,看到那人的背影,徐子归一瞬间心惊,似是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快速闪过,可却是一直没有抓住的样子,就又听季明月说道
“六爷许是也觉得对不起臣妾呢,今儿个特意跑到万花香亲自排队给臣妾买了枣花糕来,六爷竟然知道臣妾最爱万花香的枣花糕,真真是难为六爷了呢。”
说着还娇羞的低下了头。
徐子归则是一瞬间瞳孔紧缩,再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莫城渊,想要往下想下去,却被太后的声音打断:“这两个孩子,傻站在那儿作甚!”
徐子归这才回神,低下头掩饰心事,对着皇后微微福礼,笑道:“刚进来看见六弟妹说什么六弟亲自去给六弟妹买了枣花糕,倒颇有些羡慕了。”
莫子渊无奈斜兜了徐子归一眼,他刚刚还亲自排队去给她买了桂花糕呢!当然,关于两人偷溜出宫的事情莫子渊时不能说什么,也就只能吃了这么一个哑巴亏,却不想一直紧绷着脸的太后听到徐子归的话,倒是头一次笑了开来,对身边的文竹笑道:“哀家就说归儿是哀家的开心果,你们还不信,你瞧,归儿一来哀家就开心。”
说罢,对徐子归招了招手,笑道:“到祖母身边来。”
徐子归依言依偎在太后身边,太后才又笑道:“难不成渊儿废了那么大的力气将你娶进来连给枣花糕都舍不得给你吃?就你不知足。”
话虽这么说,却瞪了莫子渊一眼,不满道:“明儿就去东大街的万花香将归儿最爱的桂花糕买来,买不来哀家头一个不饶你。”
莫子渊无奈。难得太后高兴,笑着逗趣:“皇祖母好偏的心,到底谁才是孙子,倒是这么对孙子。”
太后却是不看他,只拉着徐子归的手笑道:“哀家才不偏心,哀家就盼着有个小曾孙来给哀家抱抱。”
说罢,冷冷的看了看莫城渊。脸色又不好看起来:“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进皇家的门。哀家可是要名正言顺的小曾孙。”
最好还是嫡子长孙。
当然这句话太后并没有说出来,徐子归年纪毕竟还小,都未及笄。生孩子确实危险些,勉强生了孩子,伤了身体,日后想要再有就难了。太后倒也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
“皇祖母。衿儿不是阿猫阿狗,他是……”
“六爷!”
听说太后将柳子衿比作阿猫阿狗。莫城渊自然不愿意,也不顾自己还跪在地上,就要替柳子衿说话,季明月本是不想帮莫城渊。可她毕竟是嫁给了莫城渊日后便跟莫城渊一条船上的人了,夫妻不和狗也欺,季明月毕竟不像郑嘉颖那般不识大局。知道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去,逐高声呵道:“六爷糊涂了。皇祖母不是那个意思。”
太后则是冷哼一声,欲要再说什么。徐子归不忍太后这般生气,怕她再气出病来,逐劝道:“皇祖母,四弟妹不是已经怀了身子了么,不多时您就有曾孙了。”
说罢,给一旁的邵清媛使了眼色,邵清媛原本不屑于徐子归为伍,不过想着能在这件事上压莫城渊一家一筹,倒也不失一个办法,逐笑着走到太后身边笑道:“是啊皇祖母,您摸一摸,这几天臣妾总感觉这孩子在动呢。”
莫清渊也笑道:“媛儿时常说这孩子在踢他,孙子瞧着这孩子皮的很,想来定是皇祖母的乖曾孙的。”
太后这才又开心起来,将手放在邵清媛的肚子上笑道:“是个好孩子。”
说着,又拉着邵清媛问起了其饮食住行,倒是忘了问责她与莫情缘在新婚夜抛弃徐子云而传来的笑话了。
虽说徐子归不是故意的,倒也是挡住了徐子云的路,徐子云暗恨咬牙,却也知道现在邵清媛是太后跟莫清渊的心头肉,自然是不能惹得,故而徐子云冷笑一声,颇为委屈的朝郑嘉颖看过去。
如今徐子云与郑嘉颖算是结成了同盟,况且郑嘉颖本身就看不惯邵清媛得意,故而意见徐子云这般委屈,便冷笑一声,起身对着太后福礼,委屈道:“皇祖母却也不能如此偏心,昨儿夜里云妹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皇祖母难不成不管了么?”
若是开玩笑假意争宠什么的说太后偏心,太后也不过是当成笑话,与你嬉笑玩闹一番,可如今你这般正儿八经的在说太后偏心,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徐子归像很是无语,也不打算劝,就看着郑嘉颖作死。
不是徐子归自恋,其实莫清渊一切都好,上一世莫清渊能唱到最后,几乎全靠着徐子归的帮衬了。不信看这一世也就知道了,这一世,莫清渊输就输在了这三个妻子身上。这三个人心一点也不起,且也不懂得为大局着想,只想着个人争宠问题,只专注于内部争斗,却忘了关键时刻是要一直对外的。
而莫城渊如今渐露头角,也不过是因为娶了一个好妻子,知道再怎么生气愤怒,也要在外面保全面子,知道两人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先解决了外敌再进行内部战争。柳子衿也是聪明人,所以,日后柳子衿即便是进府,也不会像四皇子府那样闹得鸡飞狗跳的。
这便是莫清渊与莫城渊成败的差距。
对于郑嘉颖没有脑子的行为,邵清媛早就习惯了,冷哼了一声,小声嘀咕道:“给人当枪使竟然还这么理直气壮。”
太后则是有些头疼,孙子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