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件事真的是莫清渊的手笔,那么一定会悄无声息的掩盖过去,届时肯定还是邵清媛身边的丫鬟做了定罪的替罪羊,左右若是要将这件事掩盖过去,皇后也是要审讯邵清媛身边的丫鬟的,倒不如她先替皇后将这件事做全了,替皇后排忧解难倒也是她分内之事。
“娘娘,”思量之间,盼春已经带着敏儿过来,给徐子归福了礼:“敏儿姑娘带过来了。”
徐子归点了点头,对月容吩咐道:“邵侧妃危在旦夕,身边不能没个得力的,你将萍儿带进去伺候邵侧妃罢。”
言外之意便是要将萍儿与敏儿两个岔开,不让两人有任何交流的机会,哪怕是暗语或是眼神交流都不行的。
月容领会,点头应是,带着萍儿进了内室。徐子归这才淡淡的将头转过去看向敏儿,问道:“今儿邵侧妃都见过谁?与谁有过冲突不曾?”
徐子归面无表情语气温和,从里面根本听不出她是什么情绪,敏儿也没办法揣摩徐子归此刻内心的想法,只能硬着头皮去猜萍儿是怎么说的。
既然徐子归将自己与萍儿分开问话,想来就是要抓住把宾,她们两个事先并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敏儿咬了咬下唇,心想若是两人事先没有商量的话萍儿应该会是实话实说的,逐敏儿定了定心神,回道:“回娘娘的话,今儿邵侧妃见了四皇子妃,再就是奴婢几个,至于冲突……邵侧妃与四皇子妃娘娘起过言语上的冲突,却也是不打紧的。”
徐子归挑眉,一个说与徐子云有关。一个说与郑嘉颖有关,这可就奇了。正待说话,郑嘉颖却是先愤怒出声。
“你休血口喷人!”说罢,转而对徐子归与莫清渊说道:“爷,皇嫂,这贱婢血口喷人,爷莫要被她蒙蔽了耳朵。”
说着。转身看着那小丫鬟。声音已经到了哭腔:“自邵侧妃有了身孕以来本宫就免了她晨昏定省,本来本宫还新奇邵侧妃今儿个为甚要来请安,原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按什么好心!是想来栽赃嫁祸来了!”
说罢。便对着徐子归哭了起来:“皇嫂可要为弟妹做主啊,且不说弟妹并没有与邵侧妃有什么言语冲突,只说这两个贱婢说的话都对不上号,还请皇嫂明察!”
徐子归淡淡点头。对月溪使了眼色,月溪会意上前将郑嘉颖拉开。劝慰道:“四皇子妃放心,既然我们娘娘来了,就一定会将事情查清楚还四皇子妃清白的。”
郑嘉颖这才抽抽噎噎的站回了原来的位置,正巧徐太医这个时候出来。徐子归现实意味深长的看了敏儿一眼,对其中一个丫鬟道:“去将萍儿找来吧。”
说罢,这才对着徐太医点了点头。问道:“可查清楚了?邵侧妃到底是因为什么早产?”
徐太医神色有些复杂的看了徐子归一眼,又看了看众位丫鬟小厮。并没有着急开口。
徐子归会意,只留下了月容她们六个还有敏儿萍儿,再就是徐子云莫清渊郑嘉颖三个主子,其他的都被徐子归打发走了:“其他没事的人就不要在这儿聚集着了,该休息该做活的都忙自己的去罢。”
说罢,对月容月溪吩咐道:“你们两个先去守门,一会儿有事本宫再吩咐。”
两人应是去了门口,徐子归对徐太医点点头,说道:“有什么事徐太医但说无妨。”
徐太医这才叹气开口:“邵侧妃早产是因为喝了催子汤……可这大出血却是……却是误食了麝香所致……”
徐子归倒吸一口凉气,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徐太医叹道:“这催子汤本身就有些伤害,再加上麝香是孕妇大忌,这两样药掺在一起,药效……”
说着,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下去,只说道:“邵侧妃情况不容乐观,命倒是保住了,只是以后是再难受孕的了。”
“庸医!”徐太医话音刚落,莫清渊就一脚踹了过去:“你胡说,媛儿怎么可能会再难受孕!一定是你们医术无能,治愈不好媛儿才这么说的!”
见莫清渊语气悲怆,就连表情都是极其痛苦的模样,徐子归眼里快速闪过一丝嘲讽,心里也寒了大半,如此听太医这么说,便可以知道,这催子汤一定是邵清媛为了嫁祸给哪个人害的她早产才喝下去的,可这麝香,却是不知不觉中被人填进去的了。
“四爷。”
徐子归淡淡的喊了一声正在发怒的莫清渊,声音有一种意味不明的死寂,听在莫清渊心里一惊,连生气都忘了继续装下去,愣愣的看着徐子归,等着徐子归的下文。
徐子归却是先不理他,而是对红袖吩咐道:“将徐太医扶起来,替徐太医查看查看有没有受伤。”
说罢,歉意的看了徐太医一眼,才看向莫清渊,神色已经正常:“邵侧妃出了这样的事情,孩子又这么大了却胎死腹中更是危险,本宫知道四弟担心,却也不能拿着太医撒气不是,毕竟这是父皇的太医不是四弟府上的认打认罚的小厮。”
说罢,便不再看他,而是玩味着看着萍儿与敏儿,意味深长道:“今儿本宫这儿有一件极有趣的事情,你们想不想听?”
从刚刚郑嘉颖的话中,敏儿就知道了自己与萍儿说的话应该是不一致的,此时看着徐子归这幅不痛不痒的模样,敏儿心里更是抖的厉害,点头,哆嗦道:“请太子妃娘娘讲。”
看着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两个人,徐子归嘴角勾了勾,说道:“今儿上午本宫用膳时,尝着平日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