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可是听说皇嫂与小六府上的那个侍妾是自幼一起长大的情分。”
徐子归上次跟柳子衿承认了自己与她是来自一个地方的,可这话听在别人耳里便成了是打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了。
不动声色的看了莫清渊一眼,徐子归心里有了数,嘴上便不再留下把柄:“小的时候见过罢了,不过是想着给季明月添些赌,才与她交好的。”
徐子归与季明月不和不是秘密,况且徐子归向来不按套路出牌,所以徐子归这么坦诚的说出与柳子交好的原因莫清渊倒是不惊奇。再说柳子衿一个侍妾本就得莫城渊的宠幸,这会子若是太子妃也与其交好与她撑腰,确实够给季明月添堵的了。故而徐子归这么说,莫清渊倒是也没有怀疑什么,点了点头,指了指前面的方向,说道:“六弟妹就在那处,皇嫂可过去招呼一声?”
徐子归往那边看去,摇头:“不用了。”
说罢,转头看向莫清渊,难得的给了个笑脸:“我直接过去看看邵侧妃就好了。”
徐子归难得给莫清渊笑脸,这会子徐子归对自己绽放的这般笑容竟让莫清渊一时看呆了去,竟是不知该如何接话了。徐子归也不理他的发呆,勾了勾嘴角,扶着蓝香的手直接往邵清媛的房中走。
左右她去过邵清媛的院子,再不济,路上还是有丫鬟引路的,她也不需要莫清渊细说,况且她本就不欲给他好脸色,这会子对他笑,也不过是想着一会儿要联合了他小老婆坑他。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罢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徐子归就算觉得对不起谁,也不会觉得对不起他莫清渊,那一笑说到底也不过是在挑衅罢了。
去了邵清媛的院子,就看到萍儿守在外面东张西望的。徐子归看了挑眉,萍儿已经看见了徐子归,急忙迎了过来。给徐子归福了礼。说道:“娘娘总算来了,邵侧妃在屋中等着娘娘呢。”
说罢就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引着徐子归往内室走。一面说道:“邵侧妃本是想要亲自过来接娘娘以示感谢的,只是奈何身子实在太虚弱,奴婢们才劝解住了邵侧妃。”
徐子归点头,笑道:“你们娘娘刚生产。身子正是虚弱的时候,合该多休息的。”
说罢。随着萍儿打帘的动作进了内室。
邵清媛看见徐子归进来,就要挣扎着下床,徐子归给一旁的红袖使了眼色,红袖连忙快走几步扶住了正要起床的邵清媛。徐子归才说道:“你我自幼一起长大的情分,无须多礼,你好好调养身体就是了。”
邵清媛眼里才泛起了泪花:“若不是皇嫂。婢妾许是还被蒙在鼓里,他好狠的心……”
说着。已经是泣不成声。
徐子归挑眉,虽不知道邵清媛眼泪里的真心成分有多少,不过看邵清媛这样,多半是在给自己递讯号,哪怕是互相利用,现在两人也已经是“我军”,而非“敌军”了。
“快别哭了,你正在月子里,小心将眼睛哭坏了。”说罢,对一旁伺候的丫鬟吩咐道:“还不快劝劝你们侧妃。”
小丫鬟们这才七手八脚的过去安慰,却被邵清媛挥退:“你们先都下去吧。”
众人应是,由着萍儿带着她们下去。
徐子归见邵清媛连萍儿也赶走了,便知道她是有极隐秘的事情要与自己说,逐也将蓝香她们挥退:“你们且都在门口等着本宫。”
说罢,想起季明月也在这府上,多少有些害怕紫黛红袖的事情从新上演,便嘱咐道:“蓝香你们几个好好跟在月容月溪身边,不许乱跑!”
盼香盼春两人是后来伺候的,自然不知道徐子归紧张地情绪是从哪里来的,只当徐子归是害怕邵清媛算计自己,才让她们在一起不要走散。蓝香几个却是知道徐子归到底在担心什么,给了徐子归一个放心的眼神,便也都走了出去。
屋内没了人,邵清媛才收回了眼泪,定定的看了徐子归半晌,问道:“这件事真的没有你的参与?”
邵清媛不是没有怀疑过徐子归,尤其是莫清渊对徐子归贼心不死,莫清渊又是那么一副音容相貌,她还真担心徐子归早就对莫清渊动了心,帮着莫清渊做事呢。
可是在看到徐子归眼里不经意的闪过的那丝不屑时,突然又相信了,这件事也许徐子归真的没有参与,也许真的是出于其他原因帮了自己。
邵清媛没那么自恋,也不会将徐子归想的多么善良,毕竟徐子归身上已经背负着几条人命了,这样的人能善良到哪里去?徐子归帮自己一把,也只能说明她在这件事上有利用价值罢了。
逐整理了思绪,邵清媛又问道:“为什么帮我?”
徐子归挑眉,看了现在还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邵清媛,也不等邵清媛请,便毫不客气的做在一旁的椅子上,勾了勾嘴角,笑道:“只是不想让莫清渊的计划得逞罢了。”
邵清媛显然不信,冷笑道:“你与他素来无冤无仇的,做甚要为难他?”
徐子归亦是冷笑:“你刚刚当着那么多丫鬟的面哭诉莫清渊好狠的心,不就是确定了那里面有莫清渊的人,想要让他知道你恨他,所以才这么做的么?你这么做难不成是在算计本宫?”
邵清媛这才收起了冷笑,淡淡道:“太子妃娘娘果真心思缜密,这芝麻绿豆大的小事都瞒不过皇嫂的眼睛。”
徐子归冷笑:“我帮你自有我的道理,至于为什么,你也不用问,我自然更不会说。至于你要感谢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