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说多错多,莫乐渊决定沉默是金,若然皇上要问自己只管着否认就是了。
这么一想,莫乐渊倒是不怎么害怕了,倒也敢抬头看着皇上了,只是还不敢看着皇上的眼睛罢了。
“儿臣不知道六嫂说的那些话是什么用意。”
言外之意便是很可能是季明月想要陷害她。
皇上点头,低头看了徐子归一眼,问道:“小六媳妇儿说你是出去找安阳,安阳又说自己是去换衣服了,任凭两个人怎么说朕都觉得很对没有破绽,所以你来给朕解释解释,既然是你将茶倒到安阳身上,为甚你没陪着安阳去换衣服?”
这个问题在来时徐子归便想到了,如今皇上一问,徐子归回答的倒也是淡然:“回父皇,当时亭中还有平郡王妃等人,儿媳身为长媳自是要招待的,不过是回去换个衣服而已,安阳身边有白芷,儿媳自然是放心的。”
见徐子归处之淡然的回话,真的不像是犯了事之后的样子,皇上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面上却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又问道:“小六媳妇可是说你并不知道安阳去了哪儿,说你离开亭子是为了要去找安阳?”
徐子归微微垂下眼帘,决定避重就轻的回答:“回父皇,是平郡王妃说要如厕,害怕一个人去,要儿媳陪着,儿媳才陪着平郡王妃离开了亭子。”
说罢,转头看着同样跪在地上的季明月,眼神有些意味不明,语气却是极尽悲凉:“儿媳也不知道六弟妹这些话是什么用意。”
平郡王妃也适时出来跪倒皇上面前作证:“回皇上,确实是臣妾央求太子妃陪着臣妾出去的。”
说罢,还特意的看了看季明月,叹道:“六皇子妃这般到底是何用意?总不能因为在亭子里泼到安阳公主身上的茶水央及到您的桌子上您就打击报复吧。”
平郡王妃话音一落,众人皆是朝季明月看过去,季明月先是淡淡的看了平郡王妃一眼,眼里充满了嘲讽,又是冷哼一声,不慌不忙的对皇上说道:“父皇,当时亭子里郡王妃公主以及宫女们都在,皇上可以将她们叫来作证。”
皇上点头,似是赞扬一般夸赞道:“是不错的主意。”
说罢,对着一旁的顺郡王妃看过去,问道:“你在一旁看的清楚,你倒是来说说,她们到底谁说的对。”
顺郡王妃也是人精一般的人物,如今见平郡王妃帮着徐子归说话,况且又考虑到季明月与徐子归两人的地位,权衡了轻重之后,便准备开口回话,谁知,皇上却又淡淡说道:“好好想清楚再回答,别犯了欺君之罪。”
一句话,便让顺郡王妃一哆嗦,也顺带着让徐子归几人的心都揪了起来。顺郡王妃闭了闭眼,不敢说谎,正要开口说话,却看见莫子渊正意味不明的盯着自己看,再看莫城渊,此刻完全不在乎这边的发展,只在一旁着急着柳子衿与其肚中的孩子。
一边是替妻子威胁自己的太子,一面是对妻子不管不过的皇子,顺郡王妃微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心里便也就明白了莫子渊眼神的意味——即便指正出来,皇上也不会真的处罚主子们,顶了天的是要让丫鬟们代罪的,届时徐子归还是太子妃,莫乐渊还是公主,而她依旧是身份低微的郡王妃,若是想要给她穿小鞋是再轻松不过的事情了。况且莫子渊是太子,她的夫君只是个小小的郡王,若是想让一个没权的郡王失势,对于莫子渊来说真的是再轻松不过了。
这般一想,顺郡王妃便知道了轻重,左右三人成虎,说的人多了便成了真的,反正不管怎么样莫乐渊她们都不会怎么样,她倒不如跟平郡王妃一般,卖她们一个人情便是了。
逐,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顺郡王妃开口说道:“回皇上的话,确实是平郡王妃说要如厕,要太子妃陪同的。”
顺郡王妃也是多长了一个心眼,知道欺君之罪不是闹着玩的,为了以防万一皇上查出什么来却不能拿着莫乐渊她们泄愤只好拿自己做出气筒给自己冠上一个欺君之罪的帽子,顺郡王妃便也跟着徐子归一般,只是避重就轻的回答,这样她说的便是事实,便也就构不成是欺君之罪了。
季明月没想到顺郡王妃竟然没有受到皇上的威胁,还是避重就轻的回了话帮了徐子归一把。
其实季明月出了最后说徐子归出亭子是为了找莫乐渊以外,其他的都是真的,却没想到徐子归这般处事不惊,一会儿就找到了自己话中的漏洞,还带着平郡王妃与顺郡王妃直接攻陷自己话语中的漏洞,只说自己出亭子是陪着平郡王妃如厕,却对前面的话只字不提。
季明月咬牙,按捺住心里的气氛,面上尽量是一片平静的提醒道:“因为皇嫂之前因为安阳公主不见了很是慌张不安,儿媳才以为皇嫂是要去找安阳公主的。”
声音很是慌张,却是不动声色的提醒了皇上,徐子归她们对于莫乐渊突然不见这件事,一直都是只字未提。
徐子归冷笑,她早就知道季明月这厮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这次搬到他们的机会,故而对着季明月挑了挑眉,在皇上还没开口之前,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脸,对着一旁的蓝香问道:“在亭子里时本宫神色很是慌张?”
蓝香会意,点了点头,对皇上说道:“那个时候太子妃娘娘已经发现了柳氏不见了,应该是怕柳氏大着肚子出什么意外,所以才会有些慌张吧……”
说着,似是在思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