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让太后知道平郡王妃来东宫哭了一场,指不定心里就想左了,以为平郡王府嫌弃自己这个老太婆,所以才不愿意将女儿送进宫里来养,这样一来,太后心里就埋下了不好的种子,日后若是平郡王府出了什么事,太后定是会加大了惩治力度的。
蓝香几个自然明白其中利害,纷纷应是,便各自下去忙的了,只红袖扶着徐子归进了正殿。
还不等徐子归坐下,平郡王妃便跪了下来,哭道:“娘娘可就就臣妾罢,没了离姐儿臣妾也不想活了。”
徐子归连忙亲自弯腰将平郡王妃扶起来,劝慰道:“这大过年的什么活不活死不死的,呸呸呸。”
说罢,将平郡王妃扶到座位上,又亲自替平郡王妃斟了茶,叹道:“到底是怎么一会儿事,你先与本宫说说,可是离姐儿出了什么事?”
徐子归不好表现出自己已经知道的样子来,只好先猜测的问了问,见平郡王妃哭着摇头,才又继续问道:“那是怎么了?生了什么事叫你这般伤心?”
平郡王妃却似是说不出话来一般,一直哭着摇头,抓着徐子归的手也一直不放。徐子归不由有些着急,继续安抚道:“有什么事尽管与本宫说说,本宫能帮的一定帮。恩?”
平郡王妃这才哽咽的开口道:“其实本是件好事,是臣妾舍不得离姐儿。”
说罢,便将太后想要将离姐儿接进宫的事情与徐子归说了说。因事先就知道,徐子归倒也没太大的惊讶,而是问道:“既然你知道对离姐儿是好事,做甚还要阻拦?”
“离姐儿还那么小…….”说着,平郡王妃又哽咽起来,一面哭着一面说道:“怎么离得了臣妾?臣妾原想着不能妇人之仁,应该将离姐儿送进来,可离姐儿一听要离了臣妾便哭,这些日子更是臣妾要去哪儿她都要跟着,生怕臣妾将她送走不要她了……”
说着,抹了抹眼泪,继续说道:“娘娘您是没有看到,离姐儿那可怜的模样,臣妾瞧了要多心疼。”
说罢,便又是痛哭了起来,徐子归其忙安抚道:“如今本宫也是做娘的人,自然能体会你的心思。”
说罢,叹道:“别说离姐儿还是你肚中爬出来的了,即便是有人要将慧姐儿从本宫身边抢走,本宫也是不愿意的。”
说罢,拍了拍平郡王妃的手,安慰道:“本宫也不能跟你打包票,说什么一定能劝服皇祖母,不过本宫跟你保证,一定尽最大的努力说服皇祖母,恩?”
平郡王妃忙拉着徐子归的手感谢道:“娘娘愿意帮忙便已经是事半功倍。”
徐子归拉着平郡王妃的手又是一阵劝慰,平郡王妃这才起身告退,出了东宫。
平郡王妃一走,徐子归先是问道:“蓝香,顾夫人走了没?”
蓝香点头,知道周意宁走了之后,徐子归才微微叹气,起身从椅子上站起来,先是进了格殿去看了看慧姐儿,便扶着蓝香的手往慈宁宫中去了。
“今儿倒是有空来看看哀家了!”
徐子归来,太后自然开心不已,拉着徐子归的手先是嗔了几句,又笑道:“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徐子归便笑道:“上午慧姐儿不舒服,一直忙着照顾慧姐儿,这会子慧姐儿睡下了,孙媳才过来瞧瞧皇祖母。”
听慧姐儿病了,太后果然担忧起来,问道:“怎么回事?刚刚出生的孩子病了可是不好。”
徐子归点头,叹道:“谁说不是,原是奶娘贪嘴吃了杯茶,凉着慧姐儿了。”
太后一听是奶娘的失误,直扬言要惩戒奶娘,被徐子归笑着劝了下来:“孙媳已经罚了她,也给慧姐儿换了奶娘,皇祖母放心便是。”
太后便说道:“你向来心细,又是孩子的娘,哀家自然放心。”
徐子归便趁机笑道:“所以说,这孩子还是在娘亲身边叫人放心。”
说罢,不给太后思考这句话的机会,便接着说道:“上午时儿媳母亲过来给慧姐儿送奶娘,说起了圆哥儿。”
说着,便掩嘴笑了起来。太后现在极喜欢孩子,听徐子归提起圆哥儿,便问道:“怎么?圆哥儿如今可会走了?”
徐子归便笑道:“还不满一周岁,哪里会那么快。”
说罢,接着笑道:“母亲是说圆哥儿那孩子这么大了还粘着娘亲呢。”
果然,太后惊奇的“哦”了一声,看着徐子归,示意徐子归继续说。
“皇祖母也知道,孙媳的母亲极喜欢孩子的。”
太后点头,笑道:“你便是随了你母亲,极喜欢孩子。”
徐子归也笑道:“可不是。”
说罢,继续说道:“听母亲说嫂嫂每日去请安时都带着圆哥儿去,圆哥儿与祖母也是极亲的,可若是那日晚上母亲要留了圆哥儿在正院睡,便没有成功的时候,每次每次,都让圆哥儿的哭声闹心的着人将嫂嫂请了过来。”
说着,掩嘴笑了笑,笑道:“果真说这母子连心,说来也怪,这圆哥儿一见了娘亲,便乖乖的窝在娘亲怀中,也不哭了。皇祖母,您说这不是母子连心这是什么?”
这下,太后便听出了徐子归的来意。先是一顿,接着笑着用食指点了徐子归的额头,笑道:“就知道你这个鬼精灵不说废话,怎么今儿个说起了自个侄儿的笑话。”
说罢,嗔瞪了徐子归一眼,笑道:“可是平哥儿媳妇找你去了?”
徐子归这才笑着点了点头,不好意思的拽着太后撒了好一会儿的娇,才笑着将平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