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妹替本宫准备了这么丰盛的大餐,本宫又怎么能拂了她的好意这、着,徐子归对着蓝香微微挑眉,笑道:“走罢,别让人等急了。”
“可是......”蓝香见徐子归坚定的目光,想要说的话欲言又止,看着徐子归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可是什么?”徐子归挑眉,自然看出蓝香有话与自己说,倒也不着急走,而是又停了下来,耐心等着蓝香把话说完。
“可是......”蓝香看了看徐子归,复又说道:“可是娘娘什么都没有准备,也不知道六皇子妃到底要作甚,娘娘就这样贸然前去是不是冲动了些......”
徐子归挑眉,对着蓝香眨了眨眼睛,笑道:“就是不知道她们要做什么,本宫才要亲子去看看的,若是知道她们想做甚,本宫哪里还有时间陪着她们瞎玩。”
说罢,见蓝香还是一脸不放心的模样,逐笑道:“怕什么?左右这是在东宫里,是你家娘娘的地盘,你害怕你家娘娘吃亏不成?再者说,你家娘娘什么时候吃过哑巴亏?”
蓝香想了想,倒也觉得正是这个理儿,倒也放下心来,不再劝阻,而是小心翼翼的随着徐子归往梧桐月亭走,一面还不忘嘱咐徐子归道:“一会儿去了亭子里不论如何娘娘都别将奴婢撵出来,届时娘娘若是真的有了危险,奴婢还能帮衬一二,娘娘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徐子归逐笑着点头,调笑道:“这还没嫁人就已经是一副管家婆的模样,日后嫁了人该怎么办呐。”
说着,还捏了捏蓝香的侧脸,笑道:“本宫现下倒是有些同情靳东了。”
徐子归说完,蓝香便嗔瞪了徐子归一眼,脸红道:“娘娘惯会打趣奴婢的,奴婢只管不理您就是了。”
说罢,还故意撇开了脸,逗得徐子归笑弯了眼,没再说什么,一路上扶着蓝香的手到了梧桐月亭。
到了梧桐月亭,却始终连个人影都没有发现,徐子归与蓝香不由皱眉对视一眼,蓝香说道:“娘娘……这里面是不是有诈?”
徐子归勾了勾唇,冷笑道:“既然没人,咱们现在也没什么心情看这上好的景象,还是回吧。”
说罢,转身,作势要走,才听一清脆的声音响起:“娘娘请留步。”
徐子归嘴角勾了勾,露出一丝胜利的笑意,待回过身时眼里的笑意已经尽数掩了去,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冷笑:“你是莫城渊的人?”
“娘娘好眼力,”竹杏低头轻声笑了一声后,复又变得冷淡:“既然猜出来了娘娘还过来做甚?”
“既然你是莫城渊的人,做甚又要给季明月做事?”徐子归挑眉,却是答非所问:“你明知道你家主子的心在哪儿,还帮着见季明月做出这样的事情,就不怕你家主子拿你开刀?”
莫城渊到底是对柳子衿动过真心的,不然一想有分寸的季明月也不会失了分寸的对付了柳子衿,可是让徐子归想不通的是身为莫城渊的人却在替季明月做事与莫城渊做对,竹杏这样做又是为什么?
“季明月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要你这么与莫城渊做对?”
徐子归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竹杏。今儿莫子渊带着众人去西南院时莫城渊就在其中,毕竟是孩子的生父,却在这一天显得落魄至极,也没给慧姐儿带什么东西,慧姐儿抓阄时从他眼中倒是也能看出紧张来,怕事也害怕慧姐儿抓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被皇上厌恶了吧。
尤其是在看到莫子渊与慧姐儿父女情深的一幕,眼里更是有了些嫉妒。
可是这些却全都是拜季明月所赐,若是没有季明月做了那样的事情莫城渊又如何会丢了自己的爱人与孩子。
在徐子归看来,竹杏帮着季明月做了这样的事情便是在与莫城渊做对,可是却不想自己的一句话却引得竹杏情绪激动起来:“我没有与他作对!你们都想害他!都在处处与他作对!只有我!只有我!”说着,还垂了垂自己的胸口,言语中已经多了一些悲泣:“只有我是真的对他好!”
“放肆!”不待竹杏把话说完,蓝香便就怒声打断了竹杏的话:“与娘娘也敢你啊我啊,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可不是,竹杏,你的规矩都学到了哪儿,嗯?”蓝香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懒懒的声音闯进了徐子归主仆二人的耳朵里,徐子归听了以后,嘴角抹出一丝冷笑后快速恢复了原装,面不改色的转身,看着来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冷笑一声,说道
“多日不见,六弟妹别来无恙。”
“自然无恙,”季明月亦是面不改色的看着徐子归,冷笑道:“皇嫂还未有恙,做弟妹的怎么敢抢在皇嫂前面。”
“本宫一向宽宏大量宅心仁厚,这一点的逾越本宫也不会在乎。”一面说,徐子归一面漫不经心的坐在了凉亭的石凳上,冷笑:“竹杏,还愣着做甚,还不赶紧给六皇子妃看茶。”
说罢,似是才想起竹杏是莫城渊的人一般,做出一副抱歉的模样来笑着对季明月说道:“瞧本宫这脑子,只当在东宫的都是本宫的人,却是忘了还有例外,这竹杏原本就不是本宫的人,六弟妹,你说是不是?”
言外之意便是不要以为在你身边的就是你的人,有可能人家只是迫于无奈才在你身边的,心不与你一处还是白搭。
季明月使唤竹杏使唤的这么得心应手,估计是只当竹杏是德妃的人,没想到竹杏是莫城渊的人吧。不然也不会让竹杏在今天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