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莫城渊连忙低下头否定。刚刚季明月可是说这信是在亭子里才捡的,若是这个时候他说自己知道这信里的内容,不就摆明了说这是他跟季明月陷害的徐子归么。
皇上冷笑一声,却是连看都懒得再看季明月手中的信,只说道:“朕早就安排了时刻关注着凤九的动作!他送没送信朕最清楚不过!用这样的腌臜手段没得污了众人的眼!”
说罢,便不给季明月夫妻两个解释的机会,直接开口说道:“德妃教子不擅,使其道德败坏,逐降为婕妤。”
说完,也不给德妃或是其它人求情的机会,便甩袖离开了前院。
见皇上离开,众人也不好多待,先是皇后带着众妃子们离开,徐子瑜也带着朝臣们给莫子渊拜退。待到众人离去只有,莫子渊才冷声开口:“今儿个六皇子与六皇子妃也累了,靳东,你送两位主子回府上。”
靳东应是,上前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两人起身,结果莫城渊因为本来就不爽,这会子自己的母妃又降了位分,心情本就阴郁,这会子见自己跪着一个下人却敢站在自己面前硬生生的受了自己的礼,便再一次忍不住自己的火气,起身就要朝靳东打过去。
靳东也不是吃素了,况且靳东向来跟着莫子渊伸手想来好的没话说,这会子怎么会让莫城渊得逞?不过是念着莫城渊是主子,不敢反攻,这才只守不攻的。
待到靳东闪躲了几次之后,莫子渊才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上前亲自制止了莫城渊。只是莫子渊本身就是伤着了右手,又是本能的用了右手,许是牵扯到了伤口,徐子归见到莫子渊眉头及不可见的皱了皱,心里便对莫城渊的恨更重了一层,逐开口问道:“殿下,殿下还没说竹杏怎么处置?”
莫子渊阴郁的看了莫城渊夫妇两个一眼后,意有所指道:“竹杏怀了身子?”
徐子归点头,正欲说话,却见莫子渊又开口问道:“蓝香,你来说,东宫的宫规背叛了主子要该受什么惩罚?”
蓝香毕竟不像是跟在徐子归身边时的时间长,况且莫子渊又向来琢磨不透,蓝香也不知道莫子渊到底要做什么,主子问话又不好不回答,便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回殿下的话,东宫宫规叛主者一律杀无赦。”
莫子渊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问道:“那盼春,你来说说,太子妃刚进宫那天孤说的东宫宫规第一条是什么。”
盼春到底是跟在莫子渊身边久了的人,这会子见莫子渊这么问,猜着八成是这些人给了太子妃委屈受,她们太子忍不了了,准备要给自家娘娘报仇了。
故而盼春回答的声音很是洪亮:“回殿下的话,东宫宫规第一条,欺负太子妃者,惹得太子妃不开心者,让太子妃受委屈者统统杀无赦!”
东宫的宫人们都知道,在东宫有一条很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如果有人惹了太子,兴许看在你认错态度够诚恳犯的事还不大的份上,兴许能绕过你。可是若是你惹了太子妃,即便是太子妃不计较,可是只要太子妃一皱眉,行了,以后的日子就别想好过了,太子一定会想法设法的折磨你的。
所以,盼春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东宫的宫人们其实都很无动于衷,而即明月夫妻俩则是震惊得看着一帮人的淡定,又看向一旁早就颤抖着不住哭泣的竹杏,便知道,盼春并没有骗人,毕竟从竹杏的眼里流露出来的害怕不是假的。
竹杏毕竟是在东宫伺候过的,自然知道东宫这一条不成文的规矩的,不过是因为自己实在是太喜欢莫城渊了,这才壮着胆子与徐子归做对。
这会子见莫子渊竟然问起了宫规,便知道季明月陷害徐子归的事情让莫子渊很是生气,而自己肚中怀着莫城渊的孩子,因为六皇子府已经失了一个孩子,所以自己肚中的孩子也算是莫城渊的一个希望了,不过这会子听莫子渊问起宫规,心里便也就猜了个七七八八。逐往季明月与莫城渊身边凑了凑,求道:“爷,爷救救奴婢吧,奴婢身上还有爷的骨肉啊好歹。”
说罢,又拽着季明月的袖子,哭道:“娘娘救救奴婢吧,奴婢的孩子也是娘娘的孩子啊,娘娘,看在奴婢为了您做了那么多事的份上,您就救救奴婢吧。”
一着急,竟是连自己替季明月做过事这件事给说出来了。好在莫城渊这会子关注点不在这上面,也并没有听出什么不妥来,只当竹杏的意思是替他们两个做的事,倒是也没有多想,只是不耐烦的将竹杏挥到一边,不耐烦道:“既然是怀了爷的人,爷自然会保住你。”
说罢,便是一副很是了不起的模样看着莫子渊,说道:“竹杏怀的毕竟是皇嗣,父皇都没有说什么,皇兄也就别太不自量力的以为除掉这个孩子就能将臣弟除掉了。”
说着,还挑衅的看了莫子渊一眼,冷笑道:“皇兄以为上次若是没有臣弟的帮忙,皇兄能这么快的就将四哥拉下马?”
虽说这人都走光了,可这东宫里还是有许多宫人的,到底人多口杂,徐子归倒是没想到莫城渊竟然能疯到这个份上,可见也是醉酒的厉害。
莫子渊则是冷笑一声,说道:“你喝醉了就会说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说罢,还是很轻蔑的看着莫城渊笑了一下,又凑到了莫城渊耳边小声说道:“孤除掉竹杏和那个孩子,并不是害怕你的势力,不过是心里不爽给你添堵罢了。毕竟孤就喜欢看你痛不欲生又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