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丑到灵魂深处的灵魂,无法用其自身的邪念施展出强大无比的封印之术。
所谓正邪之分太牵强,所谓正道伪善的多、真实的少。所以邪道往往率性而为、反而十分真实。
心中深切知道这一点,所以刘行心目中事实上是除非所属六道不同,否则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正与邪、善与恶之分。
也正式因为心中深知这些,刘行在听完梁兴的话之后不由得皱眉深思了一番。
片刻后,当刘行再抬头时,回望雷震问道:“金奴所率妖灵五族亲卫军何时能到?”
雷震接问,刚想回首去问他身后的几个通传兵,忽然之间半空中一道金光闪烁。待众人定睛看去时,一身紫色铠甲、头戴冲天宝冠,手上拎着一杆方天画戟的金奴已然站在了刘行的面前。
金奴身形才一站定,马上俏皮地一笑对刘行道:“嘿嘿,爹,您在这个时候终于又想起儿子来了吧!嘿嘿,我早到了,说吧、您是不是让儿子带着五族妖灵去下井大头阵呀?”
知父莫若子、知子莫若父,金奴猜测的没有错。
他话音才落,刘行也不含糊,直接点了点头:“不错,你带来的五族中不是有些妖灵擅于遁地与潜行之术吗?让他们给为父打头阵,不从井中通道行走,直入地下潜行去探路。先确定出都在哪些位置上有封印,我再带着你娘亲下去。”
“嘿嘿,我还是叫七娘的好!”金奴闻言变作怪笑,回头望了一眼种雁翎道:“七娘虽然已经正式家给您了,可是还没有与您洞房花烛。什么时候她与您洞房花烛了,我再改口叫他娘吧!”
种雁翎听到他这话,顿时双颊飘起红晕、嗔怒地瞪着金奴叫道:“混蛋孩子!说什么呢!父母之间的夫妻之事,岂是你个当儿子该胡说的!”
眼见种雁翎那副样子,金奴又是怪笑一下:“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但改不改口叫亲娘却是我自己做主。”
此言一落,预料到种雁翎肯定要动手,他猛地身形一个前窜、直接躲到了刘行的身后。
也果然没出金奴的所料,他才闪身躲到刘行的身后。种雁翎飞起的一脚已经踢到了他方才所站的位置上。
从刘行身后探出头去,金奴见到种雁翎踢空时那副恼怒的神态,再次怪笑着吐了吐舌头:“七娘哎,再怎么说儿子我也是一方妖王了,您能别跟我爹一样动不动就说不好马上动手呀!能动手、别吵吵这性格。我爹有也就算了。这日后若是您跟三娘子也都有了,我还是老实藏在宁夏别回家、省着被圈踢暴打的好!”
能动手、别吵吵,那是刘行被人认为“邪”的最初原因。
因为许多事情上,刘行讨厌那些说了不做、做了不说,甚至是说一套、做一套的虚伪之人。
而在当今这个天下,甚至是千年以后的时代里。说一套、做一套的人往往是社会上的主流人群,说了不做、做了不说的人更是甚至可以用那种刁滑成为至高无上之人。
无法与主流与掌握大权之人“志同道合”,自然无法成为主流。只要不是主流的,才会被定义为“歪门邪道”。
而这种性格,因为血脉源于刘行、金奴本性中存在。种雁翎与刘行青梅竹马、她本性又是个怪脾气。如今也真的被“传染”了。至于杨三娘子、杨凌儿有没有被“传染”,却是没人知道……
眼见到金奴吐着他那红色的舌头说出那样的话来,种雁翎气得一跺脚:“师哥,他欺负我、给我教训他!”
耳听娘子一声唤,刘行猛然回首直接抬手揪住了金奴吐出来的舌头,邪邪地笑着道:“小子,敢欺负你娘!信不信为父给你这漂亮的小舌头连根拔起?”
“咯、咯、咯……”被揪住了舌头的金奴没想到突生此变,想摇头甩脱刘行的手,却甩了一下便疼得他头上冒出汗水来,只能是露出哀求的神色发出怪声向刘行告饶。
见他告饶了。刘行才撒开手,仍然邪邪地道:“给我记好了,跟你娘开玩笑的人,以后只限我一人。你敢再跟你娘胡闹。我随时让你哭到断肠、笑道抽筋哦!嘿嘿,好了,马上带着你的五族妖灵,给我探路去。”
“有了媳妇不要儿!”刘行话音才落,金奴“蹭”地蹿到了庄子井前。
双脚才一站稳,回头望着刘行又哀怨地道:“看来以后呀!只要七娘一声呼唤。我的屁股随时要开花。算了、算了,我还是老实帮您寻到九鼎以后,回我的黑水镇老实戍边、当我的土皇帝去吧!”
此话说完,金奴从怀中掏出了一颗掌心大小的印章来,举向半空时大声喝道:“蛇灵亲军潜地行、狼豹遁地走,狐豺井下通道去探路,下井去!”
金奴喝令一出,只见周围的树林里、地面上骤然间浮出了成群的灰鬃巨狼、金钱豹子、花斑豺狼和红色的狐狸群。在那些大兽的周围,还同时出现了几百条全都碗口粗的紫斑大蛇,一起朝着井口方向飞速奔了过去。
只听一阵密集“嗤、嗤”声后,那些五族妖灵便纷纷扎进了庄子井。
“父亲,您在井口等我消息,便是这些亲军全部战死,相信儿子我也能归来。”金奴在五族妖灵扎入井中后,回首深邃地看了一眼刘行。
话音一落,一副视死如归神态的他也纵起、飘身落入了井中。
看着金奴飞身落进了庄子井,刘行轻声在嘴下说道:“希望井中真有仙踪锁在,也希望若有封印也只是陈景元的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