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玉翎高大的身形,投射在墙壁上的阴影,几乎将莫颜整个身体罩住。
莫颜一怔,不明白老夫老妻,皇叔大人怎么来这一出。
火烛摇曳,空气里飘着一缕幽香。
万俟玉翎低下头,用下巴摩挲莫颜粉嫩的脸颊。
安静中,莫颜感觉到他倾吐在自己脸上柔柔的呼吸。
“玉翎……”
莫颜神色微闪,好奇地眨眨眼。
万俟玉翎褪去冷漠,身上温度陡然增高,他低下头,毫无征兆地吻上莫颜的唇瓣。
突来的吻如雨点般急切,她退后两步,紧贴着墙壁。
万俟玉翎一手穿过莫颜洒落的发间,固定住她的身体,另只手挑着她的下颚。
灵活的舌尖在唇齿间嬉戏,追逐,彼此吸取着对方的津液,莫颜的手,妖娆地环上万俟玉翎的脖颈。
“玉翎……”
“王爷……”
“夫君……”
莫颜变换着称呼,想到明日他要辛苦一整天,她不介意主动一些,让他更满足。
“再叫一声夫君。”
万俟玉翎用手捋着莫颜凌乱的碎发,动情道。
世间一切称呼,都没有“夫君”两个字悦耳。
这个时候,他只是她的夫,只属于她一人,而不是大越的掌权者。
“夫君。”
莫颜意乱情迷,喘息地呼喊一声,只要抬眼看到他眸子中的深邃,就不由自主地失神。
正在夫妻二人情意绵绵之时,屋外传来窸窣地响声。
万俟玉翎停下动作,迅速脱下外袍,裹住莫颜的身子,把她打横抱起,送到床边。
在床内侧,还有两个熟睡的小包子。
“有刺客?”
莫颜虽是疑问,基本是肯定句,她听到门外刀剑相撞的轰鸣声,看来刺客的人数不少。
“无碍。”
万俟玉翎低下头,帮着莫颜整了整衣摆,遮住她细长白皙的双腿,确保没有春光外泄。
他转过头看向窗外,眸色淡然如水,似乎根本不把这些乌合之众放在心上。
房间的托盘有几样干果,他抓了一把握在手心,转过头,一搂上莫颜的纤腰,用身体挡在床榻前。
“颜颜,咱们继续。”
夜色正好,千万不能打扰雅兴,至于外面这些人,就当给他们临死前的福利。
莫颜刚想反抗,被万俟玉翎堵住嘴,她差点不能呼吸。
想想皇叔大人一向不按照常理出牌,在她生产时分都能用接吻分散她的注意力,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一个黑衣人好不容易突破重重包围,拎着砍刀跃到内室,他眼前一闪,接着,被什么东西刺入喉咙。
万俟玉翎一心二用,专注吻技的同时,灭杀黑衣人,进来的几人都以同样的方式被一击毙命。
他面上的神色,自始至终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这样杀人,对他开说不过是稀松平常之事。
与莫颜分别那一年多时间里,刺客隔几天就要找上门来,无论是吃饭还是沐浴,对方绝对不会照顾他的作息。
一炷香的时间,战斗结束。
暗卫们手脚麻利地收拾尸体,门被轻轻地关上,无人打扰夫妻之间的亲密。
莫颜眼皮跳了跳,极力地镇定,见死人对于女法医来说,根本是小儿科,她是为皇叔大人而难过。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堵。
“夫君,我会一直陪着你。”
莫颜说完,脱下外衣,露出光洁和莹润的香肩,她低下头,细细地亲吻万俟玉翎胸前的疤痕。
每次云雨,她都虔诚地亲吻,那里代表他曾经受过的苦。
“我也是。”
万俟玉翎眼中的淡漠如轻风被吹散,作为男子,他不懂得甜言蜜语,那么就用行动表示。
一夜激烈地云雨,以至于莫颜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
莫颜后悔不迭,她应该矜持的!
主动勾引,就意味着要承受更多,最后攀登到极乐顶峰,她好像进入到一个五彩斑斓的世界,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两个包子早已经醒来,正在床上摆弄玩具,不时地看娘亲一眼。
洗漱完毕,打开窗纱内侧的遮光帘,外面天气晴好。
驿站的位置离主街很远,莫颜还是能隐约听见喧闹声。早膳是清粥小菜,她勉强混了水饱。
邺城一年一度的泼水节是全民参与,比大越的花灯节更热闹。要出门之前,万俟玉翎递过来一个荷包,莫颜打开一看,里面是通用的汇丰号银票,厚厚一沓,想来皇叔大人是担心她看中首饰而没有银子。
“玉翎,你真好!”
莫颜踮起脚尖,双手抱着万俟玉翎的脖颈,在他侧脸印上一吻。
两个小包子放下手中的玩具,好奇地看着她。
“宝贝,宝宝,来,让娘亲一个。”
莫颜有子万事足,挨个抱着两个小的,亲了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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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了好一会儿才出门。
难怪金尚书说要让众人休息一日,这街道上拥挤,男女老少,手里提着盛水的工具,一脸笑容地又唱又跳。
街道上别说马车,过几个行人都不容易。
“墨冰,你看,那姑娘手里拿的荷包很漂亮。”
荷包是用花布缝制而成,很有现代的民族特色,四角缀有五彩花穗。
是传递感情用的,而男子通常会准备鲜花。
大吴的小曲调子欢快,有人敲锣打鼓,百姓们围绕几个圈子,载歌载舞,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