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白天黑天,都得小心为妙。”那男人笑着说。
“那你怎么敢让我们进来?”雷宝泉奇怪地问,既然他这么谨慎,怎么会让两个陌生人进屋。
“我刚才听到你们在走廊说话了,知道你们是警察。然后看到你们进了谢涛家,我就一直等着你们出来。”男子小声说道。
“你要跟我们反映情况?”李白刚才听男子是这么说的。
“说不上反映,昨天出事之后,警察到这儿来的时候我不在家,所以这次你们来,有什么想问的就问,我知道的一定说。”男子边说边请两人坐下。
雷宝泉想了一下,笑了,说:“人家碰到这种事都是躲着,怕惹上麻烦,你怎么还这么积极地往上凑?”
“呵呵,我就是替老彭感到可惜,多好的一个人啊,就这么突然的没了,谁碰到都不忍,所以我就想着如果能帮上忙,也算是帮老邻居还了愿了。”男子有些伤感地说。
雷宝泉和李白有些动容,这个人看样子还挺有义气的,不知道他跟彭大亮的关系怎么样。
“那我就开始问了。”雷宝泉说。
“好好好,呃...要不要喝水?”男子起身想要给他们倒水。
“别忙别忙,我们不喝,问完就走。”雷宝泉赶紧摆摆手说道。
男子坐了回来,一本正经地看着二人。
“你叫什么名字?简单地介绍下自己吧。”雷宝泉先问道。
“我叫龚斌,今年二十六岁,是云港城本地人,我是一个自由撰稿人,帮着报社和杂志社写写东西。”男子说道。
李白现在才好好地打量了龚斌一番,梳了个小北头,眼睛很小却炯炯有神,脸盘不大,尖下巴,整个人看着瘦瘦的。确实有那种写东西人的文文弱弱。
“住这儿多久了?”雷宝泉一面把信息记在带来的小本子上一面继续问。
“大概三四年了,大学毕业之后工作了,就一直住在这儿。”龚斌回答。
“你一个人?”
龚斌尴尬地笑笑,说:“就我一个......我还没有女朋友。”
李白左右看了看屋里的摆设。东西虽然很多,但是收拾的很干净很整齐,不像是一个独身男人居住的样子。
“你父母呢?”李白问。
“呃......”龚斌犹豫了一下,低下头说:“前两年都生病过世了。”
“啊?对不起啊,我...我不知道。”李白忙道歉。
“没事。”龚斌苦笑了下。说:“都过去了。”
雷宝泉抬头看了看周围,也注意到了刚才李白看的那些,说:“你家里很干净嘛,都是你自己收拾的?”
“当然,我这个人有点洁癖,所以不能忍受脏乱。龚斌如实说道。
雷宝泉点点头,问:“你跟彭大亮关系怎么样?”
“怎么说呢?我们就是普通的邻居,说不上交情多好,但是也从没闹过什么矛盾。”龚斌答道。
“哦,那这楼里的邻居。他跟谁关系最差?”雷宝泉换了个角度问道。
龚斌想了想,说:“他这个人平时脾气很好,对大家也很照顾,所以基本上没什么关系差的。”
雷宝泉和李白对视了一下,这倒是跟之前几个人说的一样。
“那他出事的那天晚上,你在家吗?”雷宝泉又问。
“在的,当时我正睡觉呢,就听到走廊里有人大喊,我吓了一跳,赶紧出去看。结果走廊里站着好多人。彭大亮那时候已经死了。”龚斌回忆道。
“之前呢?没听到什么声音?”
“之前......我其实不太确定,但是我记得我被惊醒前,模模糊糊听到走廊里有声音。”龚斌不太肯定地说道。
“什么声音?”雷宝泉和李白两眼放光。
“好像开门的声音,哦。对了!猫叫!之前一直都有猫叫的。”龚斌突然想起来。
雷宝泉和李白刚才还在纳闷龚斌怎么没像前几个人一样提起猫叫,果然,他还是说到这个事情。
“你刚才说听到开门的声音?”雷宝泉注意到了他第一句话。
龚斌挠挠头,说:“对,我听见了,在那之前。好像还有几声敲门的声音!”
雷宝泉一惊,他好像在哪儿听过这话,仔细一想,昨天问过谢涛家对门的那个妇女,她也是这么说的。
雷宝泉感觉这线索有可能是突破口,便追问道:“你好好想,确定是敲门声吗?敲的哪家的门能听出来吗?”
龚斌见雷宝泉对这话很在意,便努力地回想着。他眼睛微闭,不一会儿,说道:“是有敲门声,这个我基本可以确定,但是谁家的门......我没把握肯定,但是听着像是......”
龚斌眼神飘往门口,像是有所指。
“你是说......谢涛家?”李白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只是说好像是那个方向,至于是不是他家,我不知道,也不敢乱说。”龚斌说道。
“好,我们知道了。其他的事情,你还有补充的吗?”雷宝泉觉得别的也没有什么可问了。
“警察同志,我能问个事吗?”龚斌忽然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说。”
龚斌往两人身边坐近了一点,说:“我听说老彭死的挺惨的,身上好多很大很深的伤口,听隔壁二姐说,是被谢涛家猫挠的,是这么回事吗?”
“呃......这事啊?”雷宝泉觉得还是不要透露的好,便说:“尸体还在做检查呢,至于是什么伤口还没出结果,所以不用管那些谣言。”
“不是,警察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