娲皇宫内,女娲娘娘双目紧盯着被五彩光华带走的鸿蒙紫气,良久才叹口气,手中紧扣着的红绣球也收了回去,自己先前已经欠下司年因果,若然再从中作梗,不仅恶了三清,自己也丢了面皮。
准提面色难看的收回七宝妙树,恨道“也不知这司年用了何等方法,竟然请得三清相助,师兄,若然我等再不想些办法,恐怕西方难兴啊!”
接引面色愁苦的叹道“这东方已然如此强盛,如今紫气被孔宣夺得,吾等又恶了三清,西方教难啊!”
“既然明的不行,吾便暗中用些法子”准提略一思索,面色狠辣的说道“这趟东方之行,吾定要东方众圣付出代价!”
紫气已经不见,再多做纠缠已然无用,帝俊面色森寒,扫了眼众人便冷哼一声带着太一回了天庭,冥河受伤不轻,见镇元子周身杀气凌烈,便化作一道红光回了血海。
偌大的万寿山,只余下神色凄楚的镇元子一人,只见他轻抚着红云的葫芦呆立良久,终于还是一步步踏进了五庄观内。
“从今日起,拒绝任何人来访!”看了眼后院,镇元子冷声吩咐!
人参果树枝繁叶茂,遮去头顶青天,此时树下正坐着一个身着明黄色道袍的男子,正浅尝着杯中之物,见镇元子面色急切而来,挪揄道“道友这是不信任贫道吗?”
镇元子眼光不停扫视,勉强摆出个笑容,朝这道人一拜“岂敢,司年道友心思缜密,吾不及也!”
司年坦然受了镇元子一礼,见他欲言又止,便将包裹着红云元神的甲木之气递给他笑道“红云元神受损不轻,就让他在这甲木之气中休养吧。”
镇元子双手轻颤的接下,这才缓了脸色,面色感激看司年“此番多谢道友相助,吾却不知该如何感谢才好!”
“不必言谢,吾既答应你保红云一命,自然会做到!”司年看了眼在甲木之气中休养的红云,也不免唏嘘“一道紫气便引来如此争端,也不知他日第八道紫气现世时,又是何等光景!”
“今日圣人出手,才知不凡之处,也难怪这些人为了紫气宁愿舍去性命”镇元子长叹一声,今日种种历历在目,虽然一早便已谋划好,但若无司年请得三清相助,恐怕一切还是未知之数!
“道友也不必忧心,一饮一啄皆有天意,红云既已经度过此劫,以后仙道一途便畅通无阻!”
虽然觉得这话有安慰之意,镇元子还是感激的说道“老道便在此谢过道友吉言!”
..
出了五庄观,司年便朝瀛洲岛飞去,这一趟看似容易,其中确是凶险万分,更何况孔宣被准提偷袭,现下也不知情况如何。
一回到岛上,司年便看见孔宣正站在门口,显然正在等着自己,一头墨色的长发被海风吹得四下飞扬,面色虽然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坚毅。
“你受伤颇重,不去疗伤站着作甚!”
“等你!”孔宣朝他笑笑
这人真是,司年无奈摇摇头,走到近前刚想说话,便见孔宣面色早已不见一丝血色,周身气势极不稳定,身形更是摇摇欲坠,不待他反应,忙伸过手一探。
这一探,司年才知道孔宣伤势有多重,体内不少内脏已经破碎,法力已经不受控制的冲撞着早已受伤的身体。
“你到底在想什么?不疗伤难道想死?”司年一边输送甲木之气帮他稳住暴动的法力,一边怒吼,眼神如刀的看着他,似乎这一刻看不明白他。
孔宣并没解释什么,只是眼神温柔的看着司年为他忙前忙后,此刻如刀割般的身体似乎都不再那么疼痛,思索了下想开口“司年,我.....”
“我什么,不想死就别说话!”司年没好气的回了句,便全神贯注的指挥着甲木之气帮他修补内脏。
孔宣果然不再出声,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闭眼的司年,见他光洁的额头皱成一团,便伸出手想将他抚平。
只是,刚一接触到,司年便睁开了双眼,目光疑惑的看着他“你做什么?”
“别皱眉头,丑!”孔宣下意识的开口,想了想又说道“我并无大碍!”
“并无大碍?”司年冷笑一声“旁人若是受了这么重的伤,早就已经陨灭,若然不是你修为深厚,怎能坚持到现在,还是说,你并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见司年面色不善,孔宣摇头轻笑“怎会不在意,吾早已答应过你护你一生,若然吾先死,你怎么办?”
“少说这些体己话,若然真记得,就别再有下次”见孔宣已经恢复了一丝血色,司年放缓了语气“至少,别让我担心,可好?”
孔宣重重点下头,心下似有波澜闪现,这几十万年的相处一幕幕闪现,他的笑颜,他的苦涩,他的恼怒,甚至还有坏心眼得逞的狡诈....原来,自己竟然都记得这么清楚么?
闭了闭眼,孔宣面色凝重,深吸一口气才忐忑开口“司年,我们结成道侣吧!”
“道....道侣?”司年被这话吓了一跳,手中动作一顿
“道侣!”孔宣加重了语气,见他面色发红神情尴尬,语气更加坚定起来“仙道漫漫,我想与你一同携手而行!”
两世第一次被人这么直白的示爱,司年顿时觉得不知如何自处,见孔宣目光温柔坚定,想拒绝的话刚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好讪讪的开口“这件事容后再讲,你先好生休养,我还有事未曾处理!”
说罢,司年慌忙驾起云冲了出去,孔宣并未追赶,只是定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