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老的声音之中带着明显的崇敬,讨好与谄媚。
没想到一路上对我们一直高傲不屑的一个人,还能有这副嘴脸。
我不是故意要去想这些,只是去看着这些人人形里的东西,想着他们究竟还是一个人,能微微缓解一些我的压力。
当那长老的话落音以后,很快就从那房间里传来了一个声音道:“那便让他们进来吧。”
这句话说完,那扇有着华丽雕刻的红色木门便打开了。打开的瞬间,一阵异香扑面而来,比起我在之前庙宇大堂所闻见的香味,不知道又甜美了多少倍!如果说庙宇大堂前那股味道是普通的处子之香,可因为处理的不够精纯,还带着血腥之味。
那么,这个房间里飘荡出来的香味,便是一种天生就带着幽香的处子之香,没有半点之前血腥的味道,也没有那种香味之中容易让人腻味的温热之感,反而带着一丝丝的冷气,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在这一刻,我就像被一层幽蓝的色彩笼罩,我直觉的觉得,这是最纯净的灵魂,而我到了天堂。
可也只是一瞬间,我灵魂的破碎之处,忽然出现了一丝力量,一下便pò_chù了这种迷幻,让我猛地的清醒了过来,而传入鼻中的味道,也不再是醉人的香味,反倒是一阵阵异常强烈的血腥,还带着一种泪水才有的咸咸的味道。
我一阵反胃,差点就要吐出来,可又是那力量闪过,我一下便又什么都闻不到了,才勉强止住了强烈的呕吐冲动。
这是什么力量?我灵魂残破之处我再清楚不过,是我被人夺走了重瞳的力量,留下的伤口,可怎么还会有力量出现?而这丝力量出现以后,我忽然有一种来自灵魂的疲惫,连站立都觉得那么的费劲。
而脑中在这个时候,闪过一个我自己都不甚了解的念头——本质!可是,什么是本质呢?
我不明白这个时候,我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异常的意外,只好按捺心情,继续维持着镇定。
而反观我周围的人,一个个都是一脸沉醉的表情,包括那位长老,也是一脸的沉醉,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这种从教子的房间里飘荡而出的味道。
“都进来吧。”在这个时候,房间之中再次传出了那个声音,这才让众人陡然清醒过来。
与此同时,院落中已经没有了任何味道,是真正的没有了任何味道,我忽然知道,之前就是那丝力量帮我屏蔽了那股让我作呕的味道。
那位教子已经开始催促,我们已经不能再拖延,长老恭敬的退到了一边,我硬着头皮,带着一众人一步步走近了那个房间。
而我心里却开始真正的紧张起来,别人或许不知情,可是我对那个教子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不就是那夜那个恐怖的小男孩的声音吗?熟人相见,也不知道我的妆容有没有破绽,他会不会第一时间认出我来?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进入了房间。
这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堂,大块的白玉石铺地,而地面上的走道处,铺着厚厚的红色绒毯,各种的装饰,使整个房间充满了异国风情,前提是没有摆放在两旁的怪异图腾破坏这种美感。
我不敢过多的张望,只是低头前行。在大堂的尽头处有着三阶台阶,台阶之上有一层淡淡的黑纱笼罩着,黑纱之后,模糊的能看见一个类似于佛教之中莲台的坐台,而坐台上有一个小小的身影端坐着。
除此之外,这个房间并没有别的人,却无端的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人走在其中,头也不敢抬。
很快,我就领着众人走到了台阶的下方,停住了脚步,没有抬头,却是对着那个黑纱之后的身影行了一个邪教的大礼,最后单膝跪在了地上。
跟在我身后的人也是同样如此,行完了大礼以后,都单膝跪在了房间之中。
那个教子亦没有任何的表示,甚至一句话也不说,房间之中的气氛带着丝丝的神秘,却又很压抑......我心里忍不住暗骂,我为什么要跪?却到底是无可奈何,真佩服演员的辛苦,果然演戏不是容易的。
只有这样乱想些什么,分散一些我的注意力,才会让我不那么的紧张。
而这种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大约半分钟以后,那个教子终于从那个坐台有些滑稽的跳了下来,毕竟他的身体是一个不到10岁的小男孩,甚至更小,不能要求太多。
“圣女辛苦了。”还未有走出黑纱,他的声音就再次传来,明明是童稚的语调,却是故作深沉的话语。
我压抑着心中的一切情绪,恭敬的回答道:“能为圣教做事,甚至牺牲,是我一生的荣光,怎么敢提辛苦二字?”
说这话的时候,我没有抬头,怕是一抬头,沉入现实,就破坏了我故作虔诚的心境......在说完以后,我这才抬起了头,却猛然看见了一张脸就与我跪着的身体平行,距离我不到三十里面的距离,似乎正在审视着我。
是那张熟悉的脸!原本就给我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至今还不能忘记他反常的张开大口的样子,像极了某部极为出名的恐怖片儿里那个声名赫赫的小男鬼,而几个月不见,他的样子发生了一些变化,这变化全部集中在他的眼睛上。
他的眼睛更大了,尤其是那瞳仁反常的大,正常人的瞳仁都在眼睛的中间,就算戴了美瞳,最多也不过和眼白各占百分之五十,我不敢肯定这个比例,可我却非常的肯定,没有人的瞳仁能够占据眼睛的三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