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不好看,有些沉重。
就这样出现在夜场,还不等我先问他,就率先问了我一句:“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吧?”
我摇头,心中也暗自奇怪,为什么自从沈景云出现以后,那股如影随形的阴冷就好像消失了呢?
难道真的被沈景云吼了一声滚之后,就彻底滚蛋了吗?
我之前还心安理得,如今看样子恐怕沈景云也是不知道这一点的,这让我的心有些忐忑起来。
“有什么问题吗?”我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暂时没有,可是我个人来说,很害怕这种宁静,总是觉得这是山雨欲来。”沈景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却并没有给我解释太多。
这弄得我的心情也很糟糕,之前多拿到半个月薪水的喜悦也跟着烟消云散。
直到走出了大楼,我才想起沈景云去打探的事情,忍不住追问道:“你打探的情况怎么样了?知道了大楼的主人是谁吗?”
沈景云叹息了一声,摇头不语,轻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不然你有办法去工商局查查吗?”我小声的提醒了一句。
按照我有限的认知,我也只知道那么多了。
“工商局的信息不用你提醒,我上午就拖人查过了,根本就是一个虚假的资料,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总之就是一个类似‘挡箭牌’一样的无用信息。”说话的时候,沈景云已经带着我再次走入了车库。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感觉脖子凉飕飕的,忍不住缩了一下。
“怎么了?”沈景云似乎有些敏感。
“没事,没有太特别的感觉,这里的风冷吧。”我不能在沈景云面前一惊一乍,也许我错误的感知,会把事情带着绕弯,这里的风的确很凉,也许刚才只是一阵凉风吹过我的脖子,毕竟那感觉很快就消失了。
沈景云疲惫的叹息一声,去取车。
在这过程中,在我的追问下,我也终于知道了沈景云的打探结果,这栋大楼产权非常的凌乱,几乎每一层的租户面对的都是不同的“房东”,彼此之间关系错综复杂,没有一个是真正能称得上大楼主人的人。
坐在车上的时候,看着沈景云皱眉,依旧有些苍白的脸,我莫名的觉得心底有丝淡淡的心疼,用得着这么疲惫吗?
刚想劝慰两句,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不管这些产权有多么的混乱,就算如同一团乱丝,也总能清理出一个线头。你别心急,慢慢来。”
沈景云吃惊的看了我一眼,我却从他的眼神中得知,他分明冷静了下来。
沉默着,沈景云发动了车子,然后去了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在那栋大楼里找到了一个懒洋洋的中年人。
他吩咐我在车子里等,似乎又不放心,在我手里塞了一件儿东西,我打开手掌一看,不就是沈景云的那块暖阳玉吗?
那暖阳玉,似乎真的能够暖到人心里,我握着心里就透着几分温暖,在车里也不会觉得不安,那种安心的感觉,让我几乎在车里睡着。
就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沈景云叫醒了我。
一看时间,原来他已经去了快一个小时,只不过这时的他,不但不显疲惫,眉宇之间还透着兴奋:“查到了,那些乱丝背后的线头。”
“真的!”我由衷的为沈景云高兴,然后问了一句:“现在去吗?去找那个人?”
“不急,先吃饭吧。”沈景云答道。
原来要处理好了一件事情,沈景云才会想到饥饿的感觉。
在路上,我好奇那个懒洋洋的中年人身份,沈景云也没有隐瞒的告诉了我,在城市中,总有些地头蛇,有些情况下比警察局的档案室还要管用。
那栋大楼除了那个莫名其妙的仓库,基本都是用来经营“场子”的,那么背景可能都不是那么干净。
找到这种地头蛇,提供出经营者的消息,就能从他口中打探到场子是找谁租的,甚至怎么租下来的都知道。
而这些房东又是怎么买到这大楼的一些产权的,这地头蛇也能清理出来。
说白了,这地头蛇就是吃调查这一行饭的,有些东西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反倒不如找他们来的快,来的实际。
“霍凯一定还在头疼的查着档案,可我已经知道是谁了。”沈景云莫名的兴奋,我实在想不出来这件事情究竟跟他有何天大的关系,让他非得插手,而且关心到了这种地步。
但很快,一顿晚餐就打断了我的各种思考,从骨子里来说,我也许就是一个吃货。
我自然是盼望跟随沈大少能吃一些山珍海味,却发现沈大少是一个对吃的各种不上心的人,山珍海味没吃到,倒是去了一家小饭馆。
沈景云说他常来吃,我觉得味道也真的不错,地道的川味,也许山珍海味还比不过这些呢。
简单的吃完饭,我又因为好吃的食物开心起来。
而沈景云似乎是一个不能有任何拖延的人,很快就按照地址去找那个大楼的主人了。
我理所当然的以为,如果大楼的主人牵涉在内,免不了又要经历一场恐怖的事情,却发现那只是一个平凡的小区,敲开门以后,也只是一户平凡的人家。
“吴开良是我爸爸。”这户人家一听说我们要找的人之后,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
我小心的打量着这户人家,真的普通到没有任何一丝值得注意的地方,看不出富贵的像是拥有一栋大楼的人,而且房间里的任何事物,包括人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