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理会这个卑鄙小人,而秦戈也有自知之明,知道我不会给他好脸色,非常识趣地没有凑上来冷脸贴我的冷屁股。一顿饭就在沉默中吃完了,我以为这厮做足戏吃了饭以后就会离开,岂料他拿这沉香殿当成了他自己的家。
也对,整个广乐国都是他的,更何况一个小小的沉香殿?
但,这不是我可以接受他在我暂住的地盘肆意横行的理由,眼看着一个侍卫把一摞奏折搬进大殿,我瞪着秦戈,挑眉问道:“皇帝陛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戈淡淡撇我一眼,酷酷地甩给我几个字:“处理政务!”
我瞬间就炸毛了:“处理政务什么的,不应该去你的金銮殿么?实在不行上书房也可以,你来我这里干什么?难道不知道自古后宫女人不得干政吗?就算你不把我当女人,但至少我也是梅家的人好吧,你能不能做出点防备我的模样来,难道你就不怕我偷看你的机密然后告诉其他四大家族?”
好吧,我压根儿就不会那么做,但我就是看不惯这厮一副唯吾独尊的样子,也非常讨厌他什么事都不跟我商量就自作主张的霸道行径。
这厮压根儿就当我的话是耳旁风,甚至连个眼神都懒得给我:“你能近朕的身吗?”
我:“……”
算他狠!
以我如今这幅连灵力都无法使出的身体,根本就连一个普通人都打不过,就别说是身为修灵师的秦戈了。
我气闷,非常气闷,恨不能冲上去一巴掌拍死这个魂淡,然并卵,他说得很对,我连他的身都近不了!
在我兀自郁闷的时候,秦戈已经收敛心神去处理政务了。
阳光从窗外洒下来映照在他完美的侧脸上,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耀眼的让人移不开眼。
我竟然一不小心看的痴了,他完美的容颜与记忆中的傻大个慢慢重叠,我仿佛看到他朝我勾魂一笑,淡淡道:“爱妃,你想侍寝吗!”
侍寝?!
我从愣怔中回神,正对上秦戈似笑非笑的戏谑双眸,我闹了个大红脸,心里把没出息的自己骂了一百遍啊一百遍,口中却正色道:“皇帝陛下,欣赏美丽的事物是人的本能,你不能因为别人的欣赏就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存在龌龊的心思,我保证,我在看你的时候就像看那些摆在花瓶里的漂亮花朵,心思纯洁的很!”
“漂亮花朵?”
秦戈危险地眯起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一个闪身来到我的面前,我来不及反应,只觉得下巴一痛,我不得不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梅果,你敢讽刺朕是那些没用的柔弱花朵?!”
啊咧,我说错什么叻?
不明白他的怒气是从何而来,我眨巴眨巴眼睛:“皇帝陛下,这大热的天儿就该修身养性,脾气太暴躁了可不好,不好!”
秦戈:“……”
大概是被我气的没了脾气,秦戈颓然地放开手:“梅果,朕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怎么办才好?
我撇撇嘴,想说你放了我就最好,话还没说出口就有人匆匆进了大殿禀报道:“皇上,户部尚书有事求见!”
秦戈轻哼一声,一拂袖回了座位上,淡淡道:“宣。”
立马就有身穿蓝色官服的中年男子进了大殿,那人给秦戈行礼后一抬头,见到我在场愣了一下,见状,秦戈道:“无妨,有事说吧。”
户部尚书迟疑了一下,又不放心的看了我一眼,这才缓缓道:“启禀皇上,今年北部几座城镇气候恶劣至极,几个月的大旱过后又赶上暴雨,田地里的庄稼死的死,枯的枯,没有枯死的也被淹死了,恐怕无法保证今年都赋税。”
秦戈皱眉:“那里的百姓现在生活如何??”
户部尚书道:“由于去年风调雨顺,所以,百姓家里上有余粮,坚持过这一段时间不成问题,但恐怕是无法坚持过这个冬季。”
秦戈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国库还有多少存粮?”
户部尚书道:“回禀皇上,原本国库内的粮食还很多,但前不久,二王爷刚刚调走了一部分军饷,现在国库内的存粮也不多了。”
那户部尚书愁容满面的模样,秦戈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原本如果国库内的粮食还够多的话,他们大可以开仓赈粮,但军饷这个东西也同样重要,不给又不行,更何况军饷已经运走,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这对君臣陷入了沉默,我在一边把玩着一只汉白玉的酒杯,受不了他们压抑的气氛,我努努嘴,不以为意道:“这个时间,夏收的工作应该已经完成了吧,马上就要征收赋税了,而秋收还远着呢。
据我所知,广乐国北方的城镇也就那么几座,就算全部都无法产粮,也可以用其他地方的粮食补嘛!
反正现在他们的粮食存储还够坚持几个月,等国库的征粮工作完成,再根据人头分配就可以了,真不知道你们这么愁眉苦脸的干什么。”
那户部尚书显然还不知道我被纳为妃子的事情,又或者说不知道我就是刚被封为梅妃的梅大小姐,见我这么个其貌不扬的胖子竟然敢当着皇帝的面大放厥词,他怒道:“哪里来的丫头,不懂就不要乱说!”
我撇撇嘴:“不懂才乱说呢,既然尚书大人你懂,不妨就给小女子解释一下呗!?”
秦戈能眼看着我们的互动,没有阻止的意思,见状,户部尚书道:“征收上来的粮食是多么珍贵的东西,不仅要预防随时可能发生的灾害,还要当作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