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把阿花娶成正室真的有那么难?所有人都不看好,阿花自己也一副你在开老娘玩笑,老娘很生气的模样……
穆公子喉咙里憋着一口恶气,就像当初认准了俏牡丹一样,此刻又认准冯阿花同学了,随便你怎么骂怎么打,哥这次非得把你驯服了,娶你,就娶你!不管你乐不乐意!
想一想,其实“喜当爹”也不错,不费什么力气,白得俩白白胖胖的娃儿……
反正,哥就呆这儿舒坦,能守着暴龙女心里踏实。
反正,不能让孟把总给截了胡儿,哥这心里一想到阿花母子跟着别人了,那是撕心裂肺的疼……
“我想到办法啦!”半夜里,老刘头的卧室里忽然响起一声欢呼。
穆公子傻蛋二百五的名头是做死了,同样夜不成眠的冯阿花,忍不住打一个哆嗦,借着地灯查看一下俩娃儿的睡姿,对窗棂发呆。
她实在是没有料想到穆柯会突然的闹这么一出,两个人目前相处的百无禁忌,甚至时不时闹出点小暧小昧,但是自从穆柯口吐真言,要纳阿花为妾之后,小暧小昧换成了小打小骂,如今,小打小骂升级,妾位也提升为正室……
心里头酸酸涩涩,隐隐的还有些疼痛之感,活了两辈子才被人求婚了,这滋味难拿的很。
打骂的时候,说没有一丁丁的心动,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又能怎样回答呢?
穆柯就像一个孩子,试图维护住心爱的玩具,对外来者的觊觎宣告主权,这种行为本身就不成熟,只凭一时热血涌头便口粲莲花,其实最不可信。
呵呵,阿花在昏暗的地灯光线中轻笑,甭管怎么样,姐到底也能唬弄个把帅小伙儿求个婚啥的了。重活一辈子,值!
不过是,第二日太阳出来,一切虚无缥缈的幻想都将被蒸发罢了。阿花可不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文艺小青年,感情什么的,有它是点缀,没它更利索……
她有两个孩子,还有尚未开拓的金针菇发财大业。要那些幻想做什么鸟用?
重新回到现实中的冯阿花,干脆放弃了久等不至的睡眠,脑海里反复回想小山谷里面金针菇的生存环境,思谋着如何利用现有资源先火上一把。
这东西金贵,精巧的包装是必须的,生的新鲜的货物肯定卖不出价格来,那如何加工?
煎炸烹炒腌,全部过滤了一遍,最后,决定采用辣油腌制。装到精致的小瓷瓶里,橙红色的油汁里飘着十几根“小白花儿”,够冲击祁王朝权贵们的眼球吧?
把消费者的定位想明白了,阿花才算迷糊了一会儿,天一亮,又被孩子们的小脚丫蹬醒了。
开门放了翠花红枣进屋,棒槌姑娘还战战兢兢的呢,全不知道女主人已经忘记了昨日自己发飙要往外轰撵忠仆那一截记忆……
做人嘛,就得跟看书似的,读得再怦然心动。或是怒发冲冠,也得每天翻篇儿。
“你俩看好孩子,我去灶上实验点吃的。”
天儿还早着呢,灶房里就开始忙活了。满血复活的阿花同学,取了所有剩余的金针菇,清洗,放进开水里氽熟,凉水沥干,瓷盆里放进葱花。倒辣椒粉,淋上香油,第一次给金针菇调味儿。
没有老干妈酱料,没有耗油没有老抽,不怕不怕,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用能找到的酱油与佐料勾兑出类似的味道,第二次调味儿的效果,也不错。
精巧的小瓷瓶目前不具备,没关系,先装入个大瓷坛封口,事先留出一部分,等着做推销。
忙完了这些,灶房里才飘出米粥的香味儿,翠花抱着穆宝儿期期艾艾的挤进灶房:“阿花姐姐,你——不生气了?”
“生什么气啊?快尝尝我新做的辣油金针菇,好不好吃?”
阿花用竹筷挟了几根浸染了一层橙红色辣油的金针菇条儿,送进翠花嘴巴里,呵呵,姐昨日莫名其妙对你发火,也不道歉了啊,翻篇儿,全翻篇儿!
只可惜俩娃太小,不能跟着大人品尝美食,穆宝儿一个劲儿的吞咽唾沫儿,小手对着竹筷努力抓取……
无良的母亲顿时心情大好,筷子尖蘸了点儿辣油汁,抹在娃儿的舌头上。
“1——2——3”,娃儿的亲娘还数着数儿呢!
“哇——”,穆宝儿启动了嚎啕大哭模式……
“喏,这个滋味儿呢,叫做‘辣’。”某女人一本正经给嚎哭的娃儿讲授知识,肩膀头一耸一耸的,嘴角也犯抽,憋不住想笑呢!
没爹的孩子,更特么像草对吧?
双胞胎都是有感应的,穆宝儿哭的声嘶力竭,贝儿小姐也闹腾起来了,抓着红枣的头发往灶房使劲儿,快看看去,宝儿在偷吃啥好东西?
揉着肚子憋笑的无良娘亲,终于发现灶房门外站立的哼哈二将,后面还有个小脑袋,努力想往屋里挤。
老刘头摸着鼻子尖儿询问:“阿花,今儿一早忙活的啥?满院子都是辣香……”。
另外一位啥都不说,就用直勾勾的眼神盯在阿花脸上。
昨夜里那么激烈的轰撵也没奏效,穆公子还站在这一亩三分地上。
不仅仅是穆公子不肯离开,院子外面,小金小钱与大豹子,包围了两个依然陌生的“客人”。
孟把总没亲自探问清楚怎么肯放弃?到底是给自家纳个妾照应儿子,还是添个厨娘改善府中伙食?
昨日里跟着老刘头进冯氏家的,三只金钱豹根本没任何敌对的意思,卧树下跟家养的猎犬似的,俩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