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黑崖一伙跟着那土老鼠在这巷子内流窜了不下一个时辰,正当不耐烦之际,那土老鼠终于停了下来,气喘嘘嘘的对着身后尾随而来的黑崖,点了点头。
黑崖一帮人,除了霍宁有些吃力外,其余二人倒是面色如常,甚至那穆伊莲此时气息比起黑崖都要平稳一些,倒是让得土老鼠有些许诧异。
此时夜未破晓,而这座民房之内,也并无点亮任何的照明之物,里面寂静得让黑崖有些奇怪,就算是那些人早已睡下,以黑崖那敏锐的听觉也能听到他们的轻微酣睡之声,但是眼前那看似普通的民房内,却让得他根本感觉不到人气,似乎根本无人居住。
“你们随我进去吧,有什么事我来安排,别闹出不必要的误会,免得伤了自家的弟兄”,土老鼠提醒一声,便先探身,站在了那民房的木门之前。
“呼”,土老鼠深呼出一口气,平稳下气息,并没有直接推开那道虚掩的木门,而是探出右脚,有节奏的在虚掩的木门前的地砖上开始轻踏,“咚,咚咚,咚”,一声声沉闷之声,从那地砖内发出。
“过路的买卖人,讨要个治土病的方子”,土老鼠轻踏罢了,便对着那民房内低喝一声。
“哗啦哗啦”声从民房内传来,那寂静的民房内有了一丝动静,“方子倒是没有,就半碗子剩饭,要是不嫌弃,倒是能分你半口”。那民房内的动静发出后片刻,一道低沉的话语从那虚掩的门缝中挤了出来。
“今个都是自家的兄弟,哪个会嫌脏,吃完拜把子剩饭,明个带兄弟掏金砖哩”,土老鼠低声回到。
“是自家兄弟”,民房内传来一道低声提醒,虽然别人可能听不仔细,但是黑崖倒是听了个明白,看来这民房内倒是不止一人。
“怂货,你去看看”,两人低声交流,自以为没人能听清,却不知黑崖在外面早已浮现一抹了然淡笑。
“啪嗒,啪嗒”,一道沉闷的脚步声,从那民房内传来。一道微弱的黄色灯光从那门缝中透了出来。
“咯吱,咯吱”,那虚掩的木门被推开,一道不算明亮的手电,直接照射在土老鼠此时那因为长时间奔袭,而面色煞白的脸上,先是一愣,脚下趔趄。
“是我”,土老鼠轻叹一声,一把拉住那已然要转身逃跑的身材壮硕的男子。
“恩?”,那男子似乎跟老鼠也是熟识,听出了老鼠的声音,转头而回,亮光微弱的手电再次在土老鼠的脸上扫了一遍,轻轻舒了口气。
“原来是鼠哥,我以为又是那些阴魂不散的家伙呢”,男子淡笑一声,放下心来。
“那些家伙找来了?”,土老鼠似乎很在意那男子口中说的那些人,急忙问道。
“那倒还没,只不过......”,男子解释一声,突然发现土老鼠身后的黑崖一伙,先是一愣,有些疑惑道,“鼠哥,他们是”,口中低声问道,脚下却是已经隐隐向后收去。
“别担心”,土老鼠扣着那男子手臂的手掌微微用力,扣住了男子,“他们是我请来的帮手,这一次我们的小命,怕还要有求人家呢”。土老鼠提醒一声。
“就他们?”,男子拿着手电,在黑崖一伙人的脸上一一扫过,脸上的质疑更重几分。
“鼠哥,你可别诳我,你看他们几个,明明就是毛头孩子,怎么可能......”。
“闭嘴”,土老鼠直接喝断,“你个牛犊子要是得罪了这几位小爷,别怪我修理你小子”,土老鼠掌中微微用力,面容冷冽道。
“呀,呀,疼,疼,鼠哥,鼠哥,我知道错了......”,男子的手臂被土老鼠死死扣住,此时手臂上传来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哀嚎。
“哼”,土老鼠闷哼一声,甩掉男子的手臂,“带我去见老青子,再给老子叽歪,老子直接卸了你的膀子”。
“好,知道了,鼠哥”,男子无奈的揉着自己的手臂,吃痛的憋屈道,“要说鼠哥,你下手也忒黑了,自个兄弟,你还下这死手”,前面带路的男子打着手电,对着身后的土老鼠抱怨道。
“赶紧的,嘴里哪来的这么多零碎”,土老鼠低骂一声。
“恩”,男子被土老鼠数落,也不敢回嘴,谁让自己功夫不如人家,虽自己长了一身腱子肉,但是他自己知道,要是真交上手,怕是自己那点花架子,在这家伙面前,怕是下不了两三个回合。
“老鼠,你怎么又来了?”,刚不如民房的一楼厅房,便有一道声音传来。
黑崖双眸微凝,扫过那楼梯口处,但却一无所获。
“老鼠,虽你我是拜把子的兄弟,但是你今个居然带生人来,是不是有些坏规矩了”,那道声音依旧是来自那楼梯口处,虽然这民房内昏暗一片,唯一的亮光就是那男子手中的手电,但是以黑崖的眼力,这一片黑暗在他眼中,根本成不了什么阻碍,但就算如此,再次望去,那楼梯口处,依旧是空无一人,只有一个破木雕刻的扶手栅栏。
“命都保不齐,还管那些烂的都没臭味的规矩,有意思吗?”,土老鼠低声回到。
“哎,祖上的规矩,怎么能说破就破”,一道闷声传来。
土老鼠无奈的轻叹一声,自顾自的走到哪楼梯口处,用脚踢了踢楼梯口边上的土墙。
“到底我是老鼠,还是你是老鼠,咋比我还喜欢呆洞里呢?”,土老鼠一边踢,一遍笑骂道。
“你这家伙”,土老鼠踢着的那道墙壁,传来一声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