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钧面容一震,虽然秦湛没有指名道姓,但在这个关头突然提起这样的事来,所指何人简直不言而喻。
他呼吸不觉微微急促了几分,反驳道:“师父平生剑下只会斩杀恶贯满盈的魔修,不会杀害无辜之人!”
秦湛并不跟他多做辩论,只是容色冷静,不疾不徐地叙述道:“这家儿子本名白云蔚,生父名白逸飞,生母名严玉英。”
傅钧脑内念头飞速转动,口中却道:“丹霄派三百内门弟子中,并没有一个姓白的人。”
秦湛却半点也不惊讶,作答道:“因为陆淮风不会容许任何一个姓白的人成为他门下弟子。要不是外门弟子数量庞大,一直紧盯着太过麻烦,又怕被人瞧出他的心思,只怕外门弟子中那几个姓白的人也会被逐下山去。”
“你说的根本毫无凭据!”傅钧忍不住拔高声调道,“再者,如果白云蔚不是丹霄派内门弟子,他又是如何在那夜潜入丹霄派中杀害了师父,却不惊动任何警报?”
“因为他在丹霄派中并不叫白云蔚,否则也不会成功进入内门,并且能够拜谢天朗为师。”秦湛语气一直平缓而镇定。“虽然不能成为陆淮风的亲传弟子,但也是陆淮风的嫡亲师侄,给了他许多接近陆淮风的机会。”
策剑长老谢天朗的弟子虽有一二十名,但言行出挑而又身世不明的,也只有那么几个。
傅钧心头一动,下意识地出声道:“你说的是……”
秦湛接过话头道:“此人在丹霄派中一直沿用化名,你所知道的他,姓燕,单名一个飞字。”
傅钧呼吸一顿,倒退一步:“燕飞……!”
“正是燕飞。”秦湛轻一颔首,又以淡淡一语作出评价,“母亲姓氏的谐音,再加上父亲名字中的一个字,也算是他始终不忘本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