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难不成你觉得是我把那u盘里的东西给销毁了?”宋云妮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当即发问,眼中有着被人无端怀疑的受伤。
沈飞宇忙摇头解释道:“不,我沒认为这事儿是你做的。”
“那你干嘛问那些?”
“妮妮,我不这么认为不代表别人不会这么认为。”
“你是说胡伟会怀疑是我……不可能!他绝对不可能u才他还一个劲跟我道歉,说他连累我了。”
“当然不会是他,你们俩认识那么久,关系又那么好,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怎么可能不清楚?”
宋云妮的瞳孔猛地一缩,猜测道:“你是说……陈大状?”
沈飞宇点点头,这里是他的办公室,隔音效果很好,所以不用担心两人的谈话会被外面的人听见,而且以他们俩的关系,也沒什么不能说的。
“怎么可能?陈大状为人很好的。”宋云妮无法相信怀疑她的人会是整个律师行公认的老好人陈律师,带着质疑看向沈飞宇,“他刚刚还让我不要多想,安心做自己的事就好。”
沈飞宇嘴角扬起一个讥讽的弧度,“但是转头他就给我师傅打电话汇报去了。”
“师傅,你怎么知道他给大老板打电话了?”不是一直在办公室里沒有离开吗?难道有千里眼和顺风耳?
“我刚不是连续打了几个电话吗?就是打给他和我师傅的,两边都提示正在通话中。”
“就算他去跟大老板汇报也很正常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大老板本來就有权知情的。”
“我师傅作为律师行的大老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是该知情,但是如果向他汇报情况的那个人颠倒是非,把自己和自己的徒弟从中摘干净,黑锅推给一个完全无辜的人呢?”
宋云妮怔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不可置信的开口道:“你的意思是他给大老板打电话是为了把他和胡伟摘干净,然后把这个黑锅扣到我头上?”
“以我对他的了解,有九成以上可能他会这么做。”沈飞宇肯定的说道。
宋云妮瘫坐在了转椅上。
她还是不能相信陈律师是这样的人,但以她对沈飞宇的了解,他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谎话來骗她,也就是说他说的都是真的,陈律师为了保住自己和胡伟的名声,把她当替罪羊推到了大老板面前。
冷静下來思考了片刻后,她沉声道:“我沒有作案动机,大老板应该不会相信的。”
“如果是以前的师傅,他不但不会相信,还会痛斥陈大状一番,但现在的他已经告别公堂太久,习惯了从律师到老板的转变。作为上位者,要懂得均衡之术,这也是为什么明明我比陈律师强很多,但师傅更多时候都在偏帮着他,就是不想看见我一个人独大。这个事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跟你沒关系,可偏偏你跟我的关系特别,让你背黑锅还能顺带着敲打下我。看着吧,我师傅他不会公开指责错误在你身上,也不会批评陈律师和胡伟,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但却会找我的茬。然后所有人都会觉得u盘里资料被毁跟你有关,不过是看在你师傅我的面子上从轻发落,不过作为你的师傅和丈夫,我得承担起一部分责任來。”
沈飞宇说这些话时,嘴边那讥讽的笑容就沒有停止过,反倒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特别是当他提到他的师傅赵喆时,眼里隐隐闪过寒芒。
宋云妮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但却看见了他满是讥讽的笑容,一颗心瞬间变得哇凉哇凉的。
只不过好心帮朋友一个忙,谁能想到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來?先是胡伟出了事,现在似乎又要轮到沈飞宇了。
办公室文化和那些尔虞我诈她不懂,一直以來都以为每个人表露出來的就是自己最真实的一面,现在才发现原來不少人都戴着一副面具,根本就沒有把真实的自己展露人前。
她妈妈曾经跟她说过社会比学校那个象牙塔复杂太多,让她凡事多留个心眼,不能去害人,但也要提防着被别人陷害。
她每次都觉得她妈妈是在危言耸听,因为在她看來,律师行里的同事都很不错,而且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被人陷害的地方,该做的分内事她都尽量做到了最好,也沒得罪过任何一个人,作为一个实习律师,根本不会威胁到那些个大状的地位,在沒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谁吃饱了撑的陷害她这个小人物?
沒想到,还真有人吃饱了撑的。
她完全忽视了自己除了是个不打眼的小实习生,还有个树大招风的身份,,金牌大状沈飞宇唯一的徒弟,以及新婚妻子。
有这样的身份,会被人陷害也就不足为奇了。
想到这里,她摇头苦笑了下,默默地叹了口气。
她沒有怪过胡伟,自然更不可能迁怒沈飞宇,只是心里难免还是有些不舒服,并不是因为自己被这两人连累了,而是因为自己竟然看走了眼,误把豺狼当成无害的绵羊。
看到她那有些消极沮丧的模样,沈飞宇不忍的走了过去,蹲在她的身旁,拉着她的手,温言安抚道:“别郁闷,也别担心了,我们俩都不会有事的。”
“对不起。”宋云妮垂头丧气的低喃道。
如果她能及时发现u盘出了问題,那今天的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胡伟的人生第一迟司不会输的那么难看,陈律师沒有借口通过陷害她來打击沈飞宇,沈飞宇也不会在日后被赵喆故意找茬……
可惜,这个时间沒有如果,所以她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