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关开始时,会有专门的一个大汉手拿一面铜锣,在闯关者闯关期间不停地敲响铜锣,而且十分不专业,杂乱无章,时而重,时而轻,毫无规律可循,闯关者必须在他敲重的那一下之后迅速将箭射出,若是错过了三次重音都未将箭射出的话,便视为闯关失败。
这些规则每年都是要变更一下的,是以闯关的难度一直居高不下。
第二关进行得很迅速,不一会儿,便淘汰了一多半人,两旁的观众也不时地唏嘘起哄。
等到最后竟只剩下卓竣、卓清、艾澜以及一名江湖人士打扮的中年男子。
卓清这回对艾澜更是刮目相看了,忍不住冲艾澜吹了声口哨,装出一脸的流氓相:“哟,小姑娘,不赖嘛!”
艾澜瞥了卓清一眼,并不搭理他,只自顾自抱着弓箭靠在比武场的护栏上闭目养神,那架势很有江湖高手范儿,但在她这么一个小女娃做来就显得很是滑稽。
卓清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卓竣目光灼灼地盯着艾澜,嘴角弯出闭月羞花花沉鱼落雁的一抹淡笑。
任博手中的折扇越摇越慢,脸上一贯的温文尔雅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不见,只剩下瞳眸深处的那两簇幽幽燃烧的火苗,似欣赏,又似执念。
任云虽然对艾澜的箭术感到惊奇,但除此之外并没有太过震撼,他对她的绣艺以及见识更感兴趣。
至于祁栋,他除了一开始对艾澜的箭术感到惊叹外,接下来仍旧一脸兴趣缺缺的模样,他之所以过来观看,也是因为任博拉他过来的。
再说到晏初旭,少年的热血心性让他对这种有竞技成分的闯关游戏还是十分热衷的,也曾想过要下场尝试一回的,但无奈箭术太菜,只能望箭兴叹。如今艾澜出色的表现,让他觉得震惊的同时,心里也衍生出一股不甘来,区区一个他们侯府的小丫头都能如此厉害,若是他好生跟着护院师傅学习,是否也能够有一番成就?他可是时常听祖母说起祖父当年征战沙场时英勇豪迈的事迹,私下里也曾憧憬过那样顶天立地,叱咤风云的生活。
而晏晓梵、甜杏和香果三人愈发激动,交握在一起的手心已经冒汗了也毫无所觉。
其他观众虽然大部分都比较看好卓清、卓竣和那个江湖人士,但亦有一小部分很是期待艾澜接下来的表现,于是赌局就这么成立了,场中的四个人,赌他们谁能撑过第三关,晏晓梵、甜杏和香果三人毫不犹豫地将身上所有的银钱赌艾澜能撑过第三关,任博是生意人,虽然欣赏艾澜的能力,但还是更看好卓清、卓竣和那个江湖人士,于是在这三人身上各下了赌注。
任云和祁栋不参与,晏初旭也不信艾澜还能闯过下一关,对晏晓梵主仆的作为很有些瞧不上,他更看好那个江湖人士,觉得那人更靠谱,于是在那人身上下了赌注。
第三关是考验人忍耐力和毅力的。仍旧是十个箭靶子,这回每射一箭都必须瞄准箭靶子中心,拉满弓坚持一炷香的时辰方能开弓,中间松懈了臂力或是早一分迟一分开弓都要被淘汰。在闯关者拉满弓忍耐的时辰内,会有几名大汉各种骚扰,诸如在闯关者面前不停地晃悠、做鬼脸、说笑逗趣、拉头发挠痒痒、甚至掏出臭袜子熏、拿着火把烤人脸等等变态恶心的招式。
这一关,卓清和卓竣很快被淘汰,原因无他,那些大汉太他娘的恶心了,他们堂堂皇帝王爷的尊贵身份,岂容这些肮脏卑贱的人近身?
艾澜和那个江湖人士仍旧坚持着。
那些招数于艾澜来讲根本不值一提,想当初她可是经过更为严酷惨无人道的特训,现在回想起来都想去死一死,不过,她当初还是坚持下来了。
那个江湖人士也是有两把刷子的,虽然几次被那些大汉整得面部抽筋,眼神冒火,愣是坚持下来了。
这一关的用时有些久,久到观众都在张嘴打哈欠昏昏欲睡了才结束,一结束,观众席上便沸腾了,大部分人怨声载道骂爹骂娘,而小部分人则欣喜若狂,其中包括晏晓梵主仆。
“哈哈,我就说二兰能赢吧,我投了五十两银子呢,这回赚翻了,一下子就五百两了,哇哈哈哈……”甜杏和香果差点没乐得跳起来,晏晓梵也高兴得不得了,她倒不是在乎那些银子,而是真心为艾澜感到骄傲。
晏初旭也是赢了,不过他仍是有些看不上艾澜,认为她纯粹是侥幸,许是那些大汉看她人小,故意给她放了水。
任博是赔了一部分,不过他仍然面带笑容,根本不在乎赔进去的那些银子。
第四关开始前,赌局再度展开,这回只剩下艾澜和那个江湖人士了,于是大部分的呼声都倒向了江湖人士,有些颇有见识的领头人物还开始分析闯关者的种种表现和潜在能力,说得煞有其事,一致看好那个江湖人士。
这回,晏晓梵主仆照例是赌艾澜赢,晏初旭则是押在江湖人士身上,任博思虑再三,最后也选了艾澜胜。
第四关更变态,考验的是人的胆识、判断力和反应力,不但那靶子是上下左右摇摆不定的,那靶子周围还不时有人来回晃悠挡住靶子。
这回亦是有时辰限制的,在一炷香的时辰内,接连射十箭,需箭箭射中红心方能过关,前提是不能射伤人,为了避免意外,那些箭头都是平的,而箭靶子则是用一张草纸糊的,射中红心时,草纸上刺穿的洞必须平整,但凡有撕裂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