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请完安出了慈善园后,晏晓婉堵在晏晓梵主仆的面前,酸道:“哟,果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今儿个你可是在祖母和姑姑面前出尽了风头!”说着从头至脚扫了晏晓梵一眼,“还什么晨跑减肥,不是我说你,就你这体形能瘦下来才叫有鬼,依我看,你一辈子都会是个死胖子!”

“你……”香果被气得急瞪眼,但人家是主子,她又不能多说什么,只能巴望着晏晓梵能站出来反驳晏晓婉。

然,晏晓梵却只说了一句:“咱们走!”便饶过晏晓婉离开,香果和艾澜赶紧跟上。

晏晓婉以为晏晓梵怕了她,冲着晏晓梵的背影骄傲地扬起了下巴。

回去的途中,香果越想越气,便将艾澜拽到一旁道:“二兰,你刚才怎么不帮二小姐反驳回去呢?”

艾澜道:“跟她吵没意义,等到二小姐瘦下来了,那时候她自然会气个半死,这就叫事实胜于雄辩!”

香果愣愣地点点头,虽觉得艾澜说得有理,但心里还是喜忧参半,她们应该能够瘦下来吧!

回到梵语居后,晏晓梵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急匆匆进了那间只用了珠帘与明间正厅隔起来的小书房,坐在椅子上就忍不住傻傻发笑。

甜杏端了茶水送进去,发现晏晓梵在笑就问她是否发生了什么好事,然,晏晓梵好似没听到一般,依旧自己在傻笑。

甜杏唤了好几声晏晓梵才回过神,接过甜杏递给她的茶水轻啜了一口,也不回答甜杏的问题,只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出声道:“对了,甜杏,我记得我以前有过一对雕着镂空玉兰花的赤金镯子,是母亲给的,我嫌它们太过纤细精巧与我不大相称才一直没有戴出来,你去钟嬷嬷那里取来,我要赏给二兰,我发现二兰的手腕上空落落的一件首饰也无!”

甜杏应声,转身掀了珠帘出来时忽又听到晏晓梵笑出了声,惊了她一跳,急忙回头看过去,发现晏晓梵仍然是之前那副傻笑的模样。甜杏越发觉得疑惑,一边想着等会问问香果和二兰到底发生了何事,一边朝西厢房走去。

钟嬷嬷住在西厢第一间屋子,甜杏敲门进去时她正在里头做针线活,甜杏随意瞄了一眼,发现她做的是大件的袍子,看那料子是极好的靛蓝绸子。钟嬷嬷注意到甜杏朝她做的衣服上瞄了瞄,眼神闪了闪,不着痕迹地走过去挡住了甜杏的视线。

甜杏本就没多想什么,也没发现钟嬷嬷的异常,直接将晏晓梵要什么说了一遍,让钟嬷嬷拿钥匙开小库房将东西取出来。

钟嬷嬷一听晏晓梵要那对她一直未曾戴过的镯子,猛然想到了什么,眼神再次闪了闪,而后一边慢腾腾地拉开梳妆柜下面的小抽屉找钥匙,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那对镯子不适合二小姐,二小姐怎么这时候想起要取出来?”

甜杏没做他想,直接道:“二小姐不是自己要戴,她是要赏了二兰的。”

钟嬷嬷找钥匙的手不由地停下,随即装作在找钥匙的模样,不停地拨拉着小抽屉内的零碎东西,嘴上道:“你先回去吧,我取了东西自会送到二小姐那里的。”

甜杏出了钟嬷嬷的房间先是进了书房回复晏晓梵一声,之后便到西耳房找香果和艾澜。

西耳房是茶水房,靠门的位置放着一只小炭炉,炭炉上放着大肚铜壶烧开水。靠窗的角落摆着一张立橱,立橱分上中下三层,上层放着几只青花小瓷坛,里头装着各种茶叶,中层放着点心盒子,下层则是两套茶具,一套精细昂贵的,一套一般普通的。

茶水房也算是一二等婢女们当值时临时歇脚偷闲的地方,里头放了两张单人睡榻,并几张高矮不一的脚凳。白日里甜杏和香果大部分时间都呆在晏晓梵身边,而葡萄和水梨除了偶尔在正房门外当值,通常会在茶水房里做针线活。

此时,艾澜、香果、葡萄和水梨都在茶水房,艾澜和香果坐在睡榻上捧着杯子喝茶,葡萄和水梨坐在窗户边做针线活。甜杏进来后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下,之后走到艾澜和香果身边坐下,才想开口问,忽而朝葡萄和水梨瞄了一眼。

葡萄和水梨很自觉地放下针线笸箩走了出去。

见碍事的都出去了,甜杏才开口问:“发生何事了?我瞧着二小姐一直坐在书房内自己乐呵着,还时不时地笑出声,虽说比起以往愁眉苦脸来好很多,但总这样也是有点吓人的!”

香果翻了个白眼:“怎么吓人了?二小姐如今好不容易能笑了,你不说欣慰开心,反倒是害怕了,怎么想的啊?”

甜杏直接捶了香果一记,嗔道:“我还能怎么想,我当然想二小姐好啊,只不过看二小姐一直在傻笑,有点担心而已!”

香果再次翻了个白眼:“人常说思虑过度者必清减,你想得倒是多,怎地也没见你瘦多少?”

闻言,甜杏气极反笑:“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不是也没瘦吗?你这臭丫头的嘴真是招人恨!”说着就要朝香果扑过去,香果眼疾手快地躲了过去,让甜杏扑了个空,甜杏索性就趴在榻上不动了。

香果伸脚踢了踢甜杏的小腿:“起来,我问你,你刚才去找钟嬷嬷了?”

甜杏依旧不起身,面朝下瓮声瓮气道:“是啊,对了,二小姐要赏二兰一对赤金镯子,已经让钟嬷嬷去开了小库房取了,等会儿二兰过去给二小姐续茶水时就能得着了!”

“恭喜你了,二兰,二小姐赏人赤金镯子还是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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