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白绝追上来之前,阮苓就已经被太后召进了对月楼。
满脸喜庆的阮苓瞧见高耸入云的对月楼,整张脸都垮了下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阮苓叹口气,抬腿往上走,心想,这太后又想说什么不让她和白绝在一起的话。
耸了耸肩,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她也不想再端着了,喜欢就是喜欢。
她就是喜欢白绝,太后要是非棒打鸳鸯,她就拼死抵抗。
走进房间,阮苓皱了皱眉,黑乎乎的屋子,阴冷阴冷的。
好像,根本没有人居住的样子。
“怎么一个人也没有。”阮苓抬手掀开帘子,探头进入门内,眸子里满是疑惑。
这屋里静的有些诡异。
“太后?“试探性的喊了一句,没有人应答。
阮苓更疑惑了,这太后派人宣她进宫,又不出来见她,这太后在玩什么幺蛾子。
“您,在吗?”阮苓慢慢移到内室,眸子越发警惕,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忽的,她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俯身一看,竟是跟在太后身边的那个贴身太监。
“你怎么睡在这儿,你家主子呢?”
阮苓抬手拍了拍仰面躺在地上的小太监……
然,当手触碰到小太监的脸时,冰冷的触感让她猛然将手收回。
“死,死了?”阮苓收回手,怔怔的说。
她当了这么多年的医生,这手感是绝对不会错的。
地上躺着的小太监,至少死了有六个小时了。
“怎么会死了。”阮苓骇人出声,惊觉不好,太后可能会有危险。
大步冲入内室,一把拉开床上的纱幔,阮苓本就颤抖的眸子瞪得老大……
只见一具干枯如柴的女人平静的躺在床上,全然没有生气。
干枯的皮肤薄如黄纸,紧紧的包裹着凸起的人骨,头上还带着凤冠玉坠……
尽管是一具瘦到皮包骨头的干尸,可眉宇间的英气,还是让阮苓一眼就认出了尸体的主人。
“太后,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阮苓强力压着心中的愕然,眸子里的情绪十分复杂,伸手摸上太后的脸颊。
那样一个一人之下万人的女人,就这死了,死得这么平静……
死得这么毫无预兆。
她可是对月楼的主人,她可是西吟的气宇轩昂的太后,怎么就这么死了……
死在自己的床上。
不知怎么,看着太后,阮苓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悲凉。
好似此刻躺在这里的是自己的家人。
温热的泪水,毫无预兆的夺眶而出,止也止不住。
此时,忽的,门口的大门被一声巨响炸开,一群御林军在富公公的带领下闯了进来。
“大胆!”
阮苓见来人是贵妃娘娘身边的富公公,抹干眼角的泪水,面无改色的抬头挺胸看着他。
富公公捏着兰花指直指阮苓的鼻子,尖声尖气的说。
“大胆妖女!你竟敢进宫公然刺杀当朝太后,你该当何罪!”
阮苓蓦地收回手,冷哼一声站了起来,冷眸里除了淡漠之外,就是冷漠。
“想栽赃嫁祸?”
阮苓带着泪光的眸子瞥了一眼室内惨死的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