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于一统,衰于纷争,重振之日,歃血为盟。难道需要当年歃血为盟的五个兄弟的血脉,再来一次歃血为盟吗?
难道只有这样,才能将那前朝的宝藏找到吗?
“重振之日,歃血为盟,这难道就是你的期愿吗?”宇文宸旭自言自语的轻声问着。
那个朱氏大宇最后的君主,他是要重振当年的兄弟情谊,将那如同散沙一般的前朝势力结合到一处,最后才能重振大宇王朝的辉煌!
见到大师兄失神的望着那块郑若笙留下的玉佩,冯昭儿立在一旁粗喘着气,心头的嫉妒快要将她淹没,她一刻也等不下去了,即便是她离去了,大师兄还是对她念念不忘。
于是,冯昭儿打定了主意,趁着大师兄沉浸在自己的沉思之时,将藏在衣袖中的药粉,偷偷的填入红烛,瞬间,便冒出了一阵奇异的芳香。
再次抬眸,宇文宸旭揉了揉一双有些朦胧的眸子,却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并没有离开,而是立在**头,正朝着自己甜甜的笑。
“若笙,你没走,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走的,你不会离开我的,永远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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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郑若笙轻声咳嗽了几声,双手支撑着起了身,却发现自己睡在了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你醒了?”熟悉的声音询问着,语气中带着溢于言表的关切。
侧过头来,却发现楚珩坐在**头,碰到她的眼神时,朝她柔柔一笑。
郑若笙回以他僵硬的一笑,却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于是瞪圆了一双眼眸,焦急的问道:“楚珩,我.我的孩子怎么样?”
楚珩伸出一只大手,温润的指腹轻抚着她白皙的脸颊,停顿了片刻后有些吃惊的轻声问道:“什么孩子?若笙,你到底在说什么?”
楚珩的反应使郑若笙疑惑起来,即刻坐起身,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泄,蹙紧眉头轻问道:“楚珩,我是不是有身孕了?我明明记得,我流了好多血.”
还没等她说完,只听到楚珩轻笑出声,随后望着她一双迷茫的双眸说道:“别胡思乱想了,你只是心情郁结,导致了月事不畅,调理一下便好了,哪里是有身孕了!”
是这样吗?可那日的血与腹部剧烈的疼痛,为何并不像他所说的呢?
郑若笙略带疑惑的抬起双眸,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问道:“真的吗?”
楚珩温柔一笑,和声说道:“一会便有医师前来,你若不信我,可以亲口问问医师!”
郑若笙轻轻的点了点头,想到楚珩一直都在默默的守护着自己,而在宸旭离开那段时间,他将自己保护起来,自己还错怪了他。
如今,听到他如此诚恳的回答,她也便不再怀疑了。
郑若笙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并不是她原来所居住的院子,于是问道:“楚珩,我们在哪儿?”
楚珩移身上前,将滑落的被子重又盖到了她的身上,轻笑一声说道:“若笙,这里是四国的边境,我们在楚家的一座别院里。”
什么?自己为何这里?郑若笙惊恐的睁大双眼,急切的问道:“啊?那.那宸旭呢?”
看到她慌乱的问起了宇文宸旭,楚珩眸光闪烁了一下,说道:“他在皇城。”
郑若笙的一颗心,跳跃的理加厉害起来,为何自己会在这里,而他却不在身边?
“他.他怎么没来?”
“瑞亲王死了,他如今已经是北晏的太子了,而他马上要娶冯昭儿为妻了!”楚珩转过身,不敢看郑若笙那双哀伤的眼眸,便来到桌边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什么?这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若笙全身颤抖着摇着头,已被这样的消息震惊得有些神情恍惚了。
“若笙,你可知道,你已昏迷半年之久,半年的时光,是什么都可以发生的!”
“半年?已经半年了吗?”郑若笙呆若木鸡的问着,为何一觉醒来,整个世界都变了。
“是的,他不能原谅你与东方玉庭的事儿,所以,他选择了昭儿!”
看着她苍白的脸,早已没有丝毫的血色,楚珩有些心疼的蹙了一下眉,却在最后一刻咬紧牙关,选择断绝她一切的希望。
“原来.是这样.”郑若笙如同失去灵魂的残破娃娃,凄苦的扯动着唇角儿,最后却是冷冷的一声笑。
我的一番真心,终也敌不过东方玉庭的一封信,他所说的你都相信,而我的一片真情,你却怎么也看不到!
这是多么讽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