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这儿还没礼物呢,你有事儿没啊?咱俩出去逛逛呗。”
刘杰本是不想让她出去买礼物的,可若是两人一起出去散步,这倒是可以,他想了想,便也同意了,回去套了外套就出来了。
赵谦人俨然将自个儿包裹的跟个熊似的,这还没到冬天呢,但是傍晚的风有些大,凉嗖嗖的。懒
两人并肩往前走,赵谦人问刘杰,喜欢什么,刘杰说不知道,但如果是赵谦人送的,那就一定是喜欢的,赵谦人就笑。
后来他们进了一家男士精品店,导购员说,领带、钱包和围脖都是送给男朋友的首选礼物,赵谦人一想,只说了我们先看看,便和刘杰走出了‘首选礼物’区,刘杰是有些失望的,尽管他有些明白赵谦人的意思,可又有些不舍得,因为,他喜欢她。
只是,他不知道她的意思是什么,而如今,她的意思,显而易见。
赵谦人挑了一个领带夹,金属色的,花纹不是太多,上面的装饰也很少,看起来简单大方。赵谦人就那么比量了一下儿,刘杰就说喜欢,就要去付钱。
赵谦人赶紧拦下:“我送你的礼物,怎么能你去付钱。”
他说:“我有会员卡,还能便宜点儿。”
赵谦人想了想,嘿也不错,结果人家根本刷地不是会员卡,而是银行卡,赵谦人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刘杰,她不知道原来刘杰这么矫情。虫
刘杰看到她脸色有些不好,便说:“我从来没让女人付过钱,总觉得别扭。”
赵谦人一听,在看刘杰那有些不自然的脸上,这才发现,别看刘杰温文儒雅,彬彬有礼,其实骨子里还是大男子主义的很呢。
想来她也不再好意思抢着付钱了,只好等明天出去再给他买件儿好的礼物。
回来的路上,凉风骤起,赵谦人忽然想起一件事儿。
“刘杰,我有事儿跟你说呢。”上次因为侯鹏没说成,这次一定得说。
刘杰一侧脸:“哦,你说。”
“我想跟你讲讲,我们是怎么来到y市的。”赵谦人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双手抄在上衣口袋里,边走边说:“我爸的葬礼举行完毕,我们就搬来这里了,在这之前,就已经着手在这里买房子了。很多人都以为我妈是不想离开京城的,因为那里有她和我爸太多的回忆,也有人以为,我妈搬来这里,是不想留在那个没有我爸的伤心地。( 这些都不是真正的原因,要说,北京,那还真是个伤心地。”
“那是因为,我爸在得病前,和我们邻居的一个寡妇好上了,我爸是学艺术的,总有些洒脱,有些放荡不羁,那会儿我妈是妇联主任,忙着工作,还得照顾我们三个,发现我爸外面有人,那还是挺痛快的,因为不是从邻里邻外听来的,是我妈亲眼见着的,我爸惊的直接往楼外跳,特搞笑你知道么。”
说到这儿,赵谦人还不忘自嘲的笑笑,她接着说:“后来,没跳成,因为我妈很果断的把他拉了回来,他们那个年代,那个时候,觉着离婚特丢人,就那么凑合的过着,只是我妈不在搭理我爸,可我爸悔了,他其实最爱的是我妈,可能就是因为我妈工作忙,外加上一有时间就照看我们,关心我们的身体,学习还有对人对事的一些态度,我妈管这些都很严的。所以分给我爸的时间就少了。我爸才会耐不住寂寞找了别人,后来,我爸因为我妈总是不搭理他,所以就得病了,也挺痛快的,得了病,也没熬住一阵子,就走了。那会儿我妈刚好到了年龄,就内退了,到了这儿。”
赵谦人拍拍还在继续认真听的刘杰说道:“我说这个可不是让你陷入沉思的,我就是想告儿你,我知道刘叔喜欢我妈,你也知道刘叔喜欢我妈,但是我们都知道,刘叔以为我妈还惦念着我爸,所以刘叔住我家对门十年都没什么动静,今儿是把你当朋友才告儿你的,就是想着,以后多跟刘叔说说,至少,让他们不用在等个十年。我姐和我哥那可都是希望刘叔赶紧行动起来的。那,我妈呢,其实也知道刘叔的心思,就是那会儿压力有些大,咱们做儿女的,都希望长辈们都幸福,刘杰,你说呢?”
夜空下,树影婆娑,枝头的叶子,也飘落的没剩几个。
路灯亮了,蜿蜒的伸展着。
刘杰也双手抄兜里,如果赵阿姨成为他婶儿,那他和赵谦人,名义上,是亲戚。他其实是有些不乐意的,可是,赵谦人说的对,咱们做儿女的,都希望长辈们都幸福。
刘杰直视着前方:“你说的对,我们得一起努力,这事儿,咱俩还得好好合计合计。”
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赵谦人就像是了了一桩心事一样,心情豁然开朗。
回到家,屋里依旧昏暗,没有人回来。她自个儿收拾了一下有些乱的客厅和厨房。
躺在床上,眼睛四处晃悠,忽然坐起身,拿起床头的手机,一摁才发现,没电了,其实早就没电了,只是她一直都忘记了,她翻开后盖,换了一块儿电池,拿起座充,把没有电的电池放到上面充电。
手机换上了新电池,赵谦人利索的开了机。
郝乙蓝的电话立马跟着过来了,响了n声之后,赵谦人才假装什么事儿都没有一样,欢快的接起:“学姐,您call小的嘛事儿啊?”
电话那端显示一阵沉默,而后没有预期而来的爆吼声,郝乙蓝只是轻声问了一句:“好了么?”
赵谦人赶紧点头:“明儿就去上班,学姐,您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