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今天在家门口碰到周文庆让童欢欢很抓狂的话,那第二天,当她逃也似地溜到童话工作室,跟周文庆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就真是犯神经病了。
“你……”童欢欢很无语,“我想昨晚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
你是狗皮膏药吗?
“周总!”萨拉从旁边走过,白小姐已经来了,在等你。
“好!”周文庆简单明了地应声,对童欢欢点点头,“我还有点事,一会儿再谈。”
纳尼?
童欢欢一把抓住萨拉:“他是来跟我们谈合作的?”
“他是我们总经理,好了现在总经理到位,以后你可以听他的了。”
童欢欢暴走,你妹的总经理,田宇你又诓我,老娘不干了,辞职!搬家!
童欢欢奔回工位,抓过纸笔,开始写辞职信。
“妈咪,你怎么今天不画图啊?”白米萌啊萌地蹭过来,“妈咪你还是画图吧,你的字写得好难看。”
虽然不认字,但天生对图片很有感觉的白米还是一语就道破了童欢欢的硬伤。
童欢欢整个人都不好了,狠玩儿去,不许乱说话。”
她好想打电话骂田宇一顿,不过她跟田宇还在吵架呢,童欢欢无奈只能低头码字,短短一页纸的辞职信,写了一个小时……
写得煽情了吧,好像她对他余情未了似的,虽然也是事实,但绝不能让周文庆知道对吧?
写得无情了吧,又好像她是冷血动物似的,万一周文庆生气了对白米和黑米打击报复怎么办,虽然……很可能是她想多了。
总之,这辞职信非常难写就对了!
一个小时之后,童欢欢总算写好辞职信,直接朝空了一个月的总经理室跑过去,沿途,和一个蓝色风衣的女子擦肩而过,童欢欢挠挠头,对方有点眼熟啊?在哪见过?
不过对于她这样脸盲的人来说,回忆这种事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还是先辞职吧。
周文庆瞄了眼辞职信,还给童欢欢,淡定地去看他的设计稿:“你的合同是签了三年的,这属于毁约。”
三年吗?童欢欢没注意看过,现在她是真的出离愤怒了,“文庆,你到底想怎么样?”
周文庆连睫毛都没动一根,很笃定地抬起头:“欢欢,我在跟你说公事。合同签的是三年,你想提前解约,要付违约金,如果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可以咨询我们的白律师。”
童欢欢脸抽抽了,周文庆昨天还拉着她的手深情款款地说要重新开始,今天就公事公办?当她是傻子啊!
可人家端出这种脸,她还能肿么办?童欢欢很懊恼,她自以为这些年有长进了,没想到真正遇到事,还是被人家轻松一招就给捅回去……
她闷头跑回去把合同拿出来看了遍,还真是签的三年,不开心!
“童欢欢,好久不见啊。”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童欢欢愕然抬头,正是刚才那名穿蓝色风衣的女子,她怔了怔,赶紧站起来:“嗯嗯,好久不见。”
这是童欢欢现在总结的经验,反正人家认识她的,不管她记得不记得,都要装作很熟的样子。
白鲁笑了,点点头转身离开,干练中又不失小女人的妩媚,童欢欢叹了口气,这么漂亮的女人她怎么会忘记在哪见过呢,也真是醉了。
“你跟白鲁认识啊?”萨拉八卦地挤到童欢欢身边,“那你一定也知道她跟周总的事咯?”
“什么事?”童欢欢还没想起白鲁是谁,但萨拉的话让她本能地有点不舒服。
“她是周总前妻的离婚律师!”萨拉扮了个鬼脸,“据说当时周总闹离婚,离得挺惨的,按理说他应该很恨白鲁才对,不知怎么两人倒是投缘了,这几年一直在一起。这次周总到法国发展,白鲁就跟过来了,你说咱这小工作室要什么律师啊,这不摆明了就是那啥嘛!她还带了蛋糕给周总呢,我看到她藏在冰箱里了,一个爱心的形状!”
童欢欢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
“好好好,我说慢一点!”萨拉以为童欢欢的语言障碍症又犯,好心放慢语速,准备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够了!”童欢欢忍无可忍,她听懂了谢谢!可是,“我看周总好像也不是很喜欢那个白小姐嘛,三年,他们要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应该是白小姐单相思才对。”
萨拉一秒钟变花痴:“啊!有道理!这么说我还有机会咯。”
“喂,你结了婚的!”
“结了婚可以离啊!以前跟周文庆共事的时候我就很喜欢他了,但是那时候他不理人,我瞅着现在好很多……”
卧槽,你们够了!
童欢欢气哼哼地推开萨拉,就算周文庆长得帅,你们也不要这样花痴好吗?节操呢?一点都没深度!还心形蛋糕,幼稚!
萨拉眸中闪过一丝笑,童欢欢,你这心事根本就是写在脸上的啊!
“妈咪谁欺负你了?”黑米瞅着童欢欢脸色不善,蹦蹦哒地跑过来,“黑米替你出气。”
童欢欢眼珠子一转:“黑米乖,你饿不饿?想不想吃蛋糕?”
“不想吃。”
“呃……”童欢欢挠头,“可是妈咪想吃,你陪妈咪吃一点好不好?”
“你叫白米行不行?”黑米试图讨价还价,瞥见童欢欢瞬间沉下去的脸,他无奈了,“好吧,吃一点……”
这还差不多!
童欢欢拉着识相的小东西,又召来了白米,三人一起到茶水间,打开冰箱,拿出那只心形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