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预感,那晚血雨腥风。
她觉得,赤西绝对不是因为吃醋这么简单而杀了她;她觉得,赤西一定不是因为景崇言的原因,而毁了他们幸福的家;如果是因为景崇言,他不会等到那一天,他绝对不会因为别的男人而对她下毒手。
就像赤西曾经给她说的,她不爱他并没有错,他不可能为此恨她。
就像赤西说的,每一个伤害都是有意义的。
她就要找一找,那个意义究竟在哪儿。
“白酱……”终于,他迈动脚步向她靠近,“我想……先问你要一个定金。”
白幽紫静静地看着他,他的瞳孔越来越猩红,这是他愤怒的征兆。但是,他对她说话的口气依然如此温柔,他对她仍然没有露出狰狞。
在她给他说了如此不可思议话,提出了那么荒谬的交易之下,在她如此践踏他的自尊之后,他竟然还能对她露出笑颜。
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做出虐杀她的事呢?
如果他吃醋到无法自拔,吃醋到恨她如此,他现在就会杀了她。
不会等到十年之后。
所以,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
赤西的承受能力一直是超出你想象之中的。
“你想要什么?”她问。
“白酱……”他托起她的手,轻轻一吻,然后抬眸,对着她悄然一笑,如同一朵正在绽放的玫瑰花,瑰丽雍容,艳压群芳。
“我想吻你。”
“啊?你疯了吧。”他是不是傻?都这样了,还想这事儿呢?
“白酱……其实不是我疯了,是你疯了。”他的眸中闪烁着一个星空,浩瀚的,晶莹的,让人无法自拔。
白幽紫失笑。对啊,刚刚的对话,她的要求听起来和疯子没什么两样。
“所以,我只能陪着你疯。”他说,“你要怎样,我都跟着。不至于让你觉得孤独。”
除了最后她被虐杀的那段时日,赤西对她,好得不可思议,一向如此。不论在她说了多么难听的话,做了多么不能忍受的事,他会伤心,他会愤怒,但他仍然会一如既往的对她好。
掏心掏肺。
这样的男人,得之,无憾。
哪怕最后,她无法改变被虐杀的结局,哪怕她一次一次重蹈覆辙,在这一刻,她觉得那都是值得的。
赤西抱着她往上一提,转身把她放在一块小小的石头上。
这样的高度可以让她直视他的眼睛。
这双漂亮的,带着略微的红,无比透彻美丽的双眸。
里面全是她,只有她。
“白酱……”伴随着一阵轻呼,伴随着偶尔从头顶落下的雨滴,他微微敛眸,埋下头……轻柔的呼吸如同微风一般掠过她的脸颊,她的鼻梁,她的红唇……
一路来到她洁白的脖子。
如同羽毛一般的吻落下,他轻轻允吸着她光滑的肌肤,几秒之后退步抽身离开。
白幽紫愣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吞没在前方的雨夜之中。
没有告别,只是一个吻。
热度还残留着,感觉也还残留着。
那里肯定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痕迹,这是上一世的赤西最爱干的事儿。
恶魔的烙印,一旦留下便刻入骨髓。
同样是夜,北京阴雨绵绵,缅甸繁星当空。
然而在柳千叶的世界里,无论是冬天的萧瑟还是春天的美好,都已经和她斩断缘分。唯一和她长相厮守的,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和让她痛彻心扉的折磨。
以及,身边的那个恶魔。
她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只觉得口渴难耐,睁开眼睛,还是老样子,一片漆黑,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发痛,估计是已经发炎了。试探性的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虽然是躺在一张床上,但是双手双脚已经被固定住,并且动手的人毫不留情,绳子绑的她四肢已经开始发麻。柳千叶睁大了嘴巴,但是嗓子早已经干涸,不管她多么用力仍然吐不出一个音。
谁来救救她。
“叶子,你四处乱看些什么呢?是不是在找我?这才分开多长时间,就已经开始想我了?”
一个暗沉的男声传进耳朵,除了康三少不会再有他人。眼前是一块黑布,阻截了她的视线。
她张了张嘴,想试着发出一点声音,可刚刚开口,已经干裂的嘴唇突然迎来一个湿热难耐的吻,像是久旱之后的甘霖,一点一点滋润着她沙漠一般的双唇。可是她知道,这不是什么甘霖,这是恶魔的掠夺,是他摧残她的意志,践踏她尊严最强硬的武器。
她想挣扎,可是双手双脚已经被牢牢绑住,使不上任何力气。最终只能用牙齿狠命一咬,仿佛已经把全身力气都用尽,唇上有浓烈的血腥味流进嘴里。
两人皆是一顿。
她成功了,康三少或许是痛了,狠狠地一把甩开她的脸。
“你是在反抗吗?连接吻都要挣扎?”他似笑非笑地问,那语气听着让柳千叶浑身不爽。她咽口唾沫,用尽力气,扯出一句沙哑难听的话,“你不怕我反抗,绑着我干嘛!”
“哼~”耳边传来康三少戏虐的笑声,身下的床微微晃动,他下床了。再然后她听见了一个开柜子的声音,“我不怕你反抗。”啪的一声,是长鞭挥划破空气所传来的声音,柳千叶吓得一个激灵。连忙缩了缩脖子。
“你反抗有用吗?”他嘲讽地笑着,“绑你是一种情趣,就像你喜欢带血的吻。”
柳千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