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是第一次吧,没有人打扰,我终于如愿以偿睡了一次安稳的懒觉。
今天晚上要以公主的身份见白也,所以还是先去找金灿对对说辞吧。
既然决定以夜凉的身份露脸,索性就换回女装过去吧,若真像白也说的那样,我现在有危险,那就让我见识见识是什么危险!
出府后我没有直接去找金灿,而是先去了仙医坊。
“大夫,我的身体怎么样了?”此时我也换成了女儿装。
“小姐不必担心,你的身子已无大碍,再过几日便可痊愈。”老伯伯大夫满脸善颜。
我连忙抓住他的衣服,“大夫!你是不是搞错了?我的伤好多都是七天前受的,怎么会好得这么快?而且我这胳膊,那可是骨折啊!还没到一个月呢?怎么可能好得这么快?”
大夫脸上胡子被我吼得一颤一颤的,“姑娘,这病不是越早好越好么?如果真如姑娘所说,身体能好得这么快!那定是用了什么灵丹妙药。”
从医馆走出来之后,我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最后停在一颗大树前,我用尽全身力气向树身横向一记飞腿,惹得路人各种侧目唏嘘。
果然,不疼了!前几日被鳄鱼咬过的地方竟然完全恢复了!我又来回折腾了好几次,发现身上的伤全像吸血鬼自动愈合一样好得差不多了。
“我这正好有能医你的药。”
夜琅究竟给我吃了什么药?回想那日我的状况,基本上就是命悬一线了,失血过多、体力透支、还中了尸花的毒。
他说得那样轻巧,但我昏迷前分明看到了单兮惊慌的神情,夜琅啊夜琅,你千万不要是为了我做出了什么巨大的牺牲啊!
...
“公主!你可下回来了!”金灿见了我满脸都是挡不住的欣喜。
“让你受苦了!”我也是满满地感激。
他摇了摇头,拉着我坐了下来。“公主可听说宫里的事了?”
“这么了?”我皱着眉头,他没说白也来找他的事,反而先提宫里的事?
“三皇子被软禁了!”
“什么?”杯盏中的水溅到手上,“皇兄怎么会?”
“昨晚宴会上,皇上的酒水除了问题!”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细细说说!”酒水怎么又会出问题?
金灿为难地向后退了两步,“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叹了口气,也对,金灿一个工匠怎么会清楚宫里的事。
不过看来,我必须要回宫了,盟友被害成这样,下一个说不定就到公主头上了,我必须得回去救他。
“白也来找过我吧?”我喝了口茶水,换了个话题。
他见我不继续问皇子的事情,知道我心中有了想法,也便放心了。
“白世子前几日来过,下官也不知公主下落,于是便告诉白世子公主在少郎府。”金灿说话的时候异常认真。
我笑了笑,“说得好!”原以为金灿是白也的人,没想到是我弄错了,他既然能帮我骗白也,证明金灿是站在公主这边的。
“对了!我和少郎的关系,除了白也以外,你千万不要和任何人提起!”上次不小心在锦福斋说“自己叫年年,是年少的妹妹”,因为这件事我后悔了好几个晚上,还希望不要被有心人听去!
金灿又和我聊了会儿橡胶的事情,说是初期试验很成功,已经打算投入生产,我笑得合不拢嘴,憧憬着未来躺在钱堆儿里的生活。
“还有一事!”金灿转过身走进了里屋,半天才拿着一支箭出来,“上次少郎托我办的事,我已经调查好了!”
我眯着眼睛扫视一眼,这支箭!是银离绑架郁晚的那晚,
半路冲出来算计我和银离的那支箭!
“查出来了?这支箭是谁的?”我的语气有点焦虑。
他摇摇头,“具体是谁的不知道,但这是出自兵器署,专为宫中侍卫所用。”说完他又担忧地看着我,“公主,来人不一定就是冲着少郎,也有可能是银临太子!”
竟然也是宫里的人!够然宫里就是是非多!不过杀我又是几个意思?那时候年少这个身份出现才几个小时,也许真正的目标确实是银离吧!
我在他的肩头轻轻拍了两下,“我知道了,你不必担心,对了,我这有几样东西,可能对制造手机充电器有帮助。”我拿出从殇千王墓冒死背回来的金属材料递给他。
他打开图纸,眼睛立刻像外星人一样噌噌放光!
“公主竟然能画出这个!妙哉妙哉!”说着他也忘了我尊贵的公主身份了,转头就开始研究图纸。
我暗道真是个呆子,摇着头走出了木屋。
既然身体好了,那就回去会会我们神秘的白世子吧。
...
我甩着公主袖子,大摇大摆地走在大街上,看来是我太拿自己当回事了!才败露多长时间,就以为会有人来找公主麻烦,然而事实却是,根本没人看我。
白也还真是危言耸听,还得我也紧张兮兮的。
当然,回少郎府的时候,我还是得变回男装才能进门。
“所以说,你还要留在府中?”郁晚柔柔弱弱的声线中带着淡淡的不满。
“你在这!我根本就不放心!”白也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屏住呼吸,蹲到了湖心亭附近的花丛后面。
“年少是不可能同意的!”郁晚额上出现浅浅的汗珠。“你不要总是自说自话,这样只会为你带来麻烦!”
“这件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