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茂城口。
“站住!”城门口的守卫突然拦住了我的去路,“你跟我们走一趟!”
“不知我犯了什么事?”我赔笑道。
难道反殇盟头领的身份露暴露了?
“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是郡守要见你。”另一个守卫通情达理地答道,看起来是个小头头。
郡守要见我?怎么可能?
算了,这么多官兵,反正我也逃不掉,就跟着去看看吧。
......
咦?这是什么地方?
我挣扎着起身,却发现手脚都被绑在床栏上?
怎么回事?环顾四周,床上挂着粉色纱幔,屋内镶嵌着金光闪闪的雕饰,到处都是名贵的字画。
整个卧房构局精美,极尽奢华,而且乍一眼就能看出是女子的闺房。
“你终于醒了!”
“是你?”望着推门而入的那款倩影,我更加摸不清状况了。
“这么快就认出我了?”夙然端起桌子上的茶盏轻捻一口,“真没意思!”
我皱起眉头,“这是在京都?”
“你怎么知道?”她咻地放下茶杯,兴致勃勃地盯着我。
“放开我!”没有回答她的话,我现在更关心的是,从广茂城到京都少说也有两天的车程,而且与反殇盟根据地的方向正好相反!
“放开你?想得美!”她掐着小蛮腰,凶神恶煞地说道,“你为了区区一百两黄金把我交给官府的时候,就该料到今天的下场!”
我泯嘴不语,试图挣断绳索,却发现丹田气提不起来,身体也是软弱无力。
“不要白费力气了!你中的可是赫赫有名的醉仙散,半月内不要再想着拿刀了!”
我愤怒地盯着她,思绪飘回到昏迷前......
“郡守,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冷眼扫视,没想到刚一进郡守府,守卫们便对我拔刀相向。
“不好意思,谁叫你小子惹了不该惹的人呢?”郡守满脸横肉,是个不能讲道理的主。
不过,不该惹的人?
“给我拿下!”郡守一声令下。
“等等!”我从怀中掏出临走时神医交给我的免死金牌,“你们谁敢动我!”
“这、这、这是?”郡守这了半天,最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他人见状也跟着跪了下来。
“告诉那位我不该惹的人,别再来找我麻烦!”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明白少惹麻烦的应该是我。
自从认了安始皇为义父,我就常年跟着神医学医,显少和谁结梁子,除了刚刚换了百两黄金的那位。
想来这块免死金牌吼不了多久,等那小公主知晓,我可就插翅难飞了!
“给我备匹好马,我要立即出城!”
由于得了郡守帮忙开路,不出半柱香的时间我便驰骋在广茂城外的荒郊了。
“站住!”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呼喊,“臭小子!给我停下来!”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风风火火策马扬鞭的身姿除了小公主夙然,还能有谁?
我加快马速,后面的人也穷追不舍。
尾随在她身后的官兵越来越少,到最后只剩下我们两人一前一后。
我放慢了马速,待到与她平行时便开口道,“你追我做什么?”
她被我的话气得一阵红一阵白,“你会不知道我为什么追你!”
看着她生气的样子,我不由觉得有几分可爱,于是升起戏弄她的想法。“我的意思是,你一介小女子,独自一个跟我跑到这荒郊野外,难道是想逼我犯罪?”
“下流!”她大窘,抽出身后的马鞭就向我挥了过来。
我早就料到她的动作,徒手便接住了马鞭,谁知她力气却大得惊人,稍一回力便害我差点儿跌下马去。
我自小便研习医理,显少在武力上方面下功夫,自知挙脚上讨不到什么便宜,赶紧催动马速。
夙然看出我要逃跑,抬手便从袖口飞出一支短箭,正中我身下的马前腿,我身子向前一栽,叽里咕噜地滚下了山坡......
可万没想到的是,情急之下我竟然抓着夙然的衣裙,将她也一起拖下了马。
“哎哟喂!你个混蛋!”夙然哭丧着脸从地上爬起来,“我的腿......唔!”
我只觉身上一重,差点被砸得吐出血来,徒看清现状,我才冷静地说道。“你只是脚裸脱臼,没什么大碍的。”
相较而言,我好像是断了根助骨。
“真、真的吗?”夙然贵为公主,哪里受过这么重的伤,“可是,我好痛!”
看着她双眼噙泪的模样,我有些不忍,强忍着伤口的巨痛坐了起来,“忍着点儿!”
我抓起她受伤的左脚,还不待她反应,便咔嚓一声将骨头接上了。
她疼得大力将我推开,眼泪鼻涕流了满脸。
我看着她的窘样儿,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什么!”她红着脸推了我一下,“一会儿我的人追上来,看能还能不能笑出来?”
我被她推到伤口,疼得一身冷汗,倒忘记她是来抓我的了,我回头张望着,我们似乎是从山坡上跌下来的,两匹马都没有跟下来。后来的官兵根据坡上的痕迹,要找到我们根本不是难事。
“怎么?怕了?”夙然昂起头,高傲地看着我。
我浅笑一声,不答反问,“愿不愿意和我打个赌?”
“什么赌?”
“赌我能在三句话内让你害怕,如果我做不到就随你处置。”
她满脸嘲讽地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