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竟然是800年前的老祖宗?”我惊叹的差点跌破眼镜。
他愣了一下,原本阴云密布的脸逐渐恢复了光彩,“好歹我讲的也是一个悲情的爱情故事,怎么说你也应当先安慰我几句吧!”
“抱歉抱歉!”我抓的抓自己的后脑勺,“怎么说也过了八百年,你就算想不通也该放下了吧!再说这种事就算安慰了你也没有用。”
“你倒是看得很开嘛!”他笑着捏住我的鼻子。
“唉,看你的要死不活的样子,算了!本小姐今天就大发慈悲,勉为其难地安慰你几句吧。”我摆出一副圣母玛利亚的样子。
他对我逗弄得哭笑不得,脸上挂着满满的鄙视。
“邪三药,我问你,亲眼所见的就一定是真的吗?”
她的笑容突然僵住,若有所思地看向我,“你什么意思?”
“你之前问我是不是真正了解白也,可见你也是个心思细腻的人。然而有句话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虽说对白也的事情一无所知,但至少我信他!”我顿了顿,“你呢!她到底是不是真的爱你?难道你自己不清楚么?”
他呆愣在原地,仿佛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你懂什么?就算她爱我,但是她配吗?这种以利用为目的而产生的爱,在屠杀了我千百兄弟之后,就已经变得恶心至极了!”
他咬紧牙关,手上的关节握得咔咔响。
我看着他眼底滔天的仇恨,恨铁不成钢地吼道,“好!我不懂,你还爱着她!很后悔杀了她!甚至当年那些事情,你全希望有什么误会在里面!这些写在你脸上的情绪我统统都不懂!”
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恶恨恨地瞪着我,“你闭嘴!”
我早知道他会愤怒,却不想会动手,但我并没有躲,因为我看到他满是伤痛的眼中,隐隐带着几分乞求,求我不要揭开它的心事。
可是我不能不说,因为——“这的确是个误会!”
“你说什么?”他松开手,震惊地盯着我。
“我说,当年的事情,是你搞错了!”我有些不忍,“但如果你不愿听......”
他突然紧紧握住了我的肩膀,半天讲不出话来。
但我看得出,他是要我继续说下去。组织下语言,我开口道,“从你的描述中,这个小公主绝对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但我很好奇,你那个叫栓子的兄弟为什么会幸存?他分明是在夙然眼皮子底下跟你交代遗言,还能不被杀?”
他愣了愣,“也许,夙然是想利用栓子来要挟我。”
我摇摇头,“她要是想用栓子要挟你,就不必费劲巴力地在你身上试药了!”
“那......可能他是骗我的,其实栓子已经死了!”他口上这么说,但很明显已经动摇了。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你说你的兄弟都死了,可你真的确定么?明明是个医生,却完全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他气息不稳,突然慌乱了起来,“我、我只是看到所有人倒在血泊里,但......”
“但却只是昏迷而已!”
“你胡说!”他的袖口微微颤栗着,“我不会错的!我赶到的时候,栓子分明伤到了腿!”
“只是伤到了腿?竟然没有致命伤?”
邪三药如同晴天霹雳,呆愣着像块石头。
我拉着他走到高台上,指着里面那樽石棺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是你的吧!”
虽然用词不当,咳咳,应该说是他之前躺在里面。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惊讶地抬起头。
“我在里面找到了这个!”说着我便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这上面绣的鸳鸯戏水,是女子向男子表达爱意的图案。”
他一把夺过荷包,宝贝一般地捧在手心,眼神炙热,“你说得没错,这是她在新婚那晚送给我的,我一直戴在身上。直到那天殇千王得知我杀死了夙然,便派来锦衣卫......我一直以为自己死了,可没想到的是,当初一时兴起研制的不老药,竟让我在棺材里躺了生生六百年!”
六百年!连我都不禁震惊,原本我根本就不信有不老药这种东西,但事实摆在眼前。而且邪三药这个家伙,竟然在这样一个小空间里待了六百年!
不吃不喝、没有光、没有声音,这简直就是对精神最残酷的刑罚!若是换了一般人,恐怕早就精神失常了吧!
但我还是很快调整情绪,“那也难怪你这样恨她,不过刚刚你也注意到了,殇千王既然恨你,为何又要将你和公主葬在一起呢?明明殇千王和王妃共眠的墓地是在别处。”
听了我的话他也陷入了沉思。
“如果这些疑点都还不能让你相信!”我继续说道,“那么你看这里!”
随着我的目光,他不得不再次正视插在夙然胸前的那个匕首。
见他依旧沉浸在悲痛中,我只好提醒道,“不是叫你看伤口!你看匕首上的花纹!”
“这是!”他震惊地瞪大了双眼!随即一把推开了水晶棺木。
他伸出手,似乎要去拔那匕首,但却在即将握住的时候停住了。他的手在颤抖,眼睛布满血丝。
我拉住他,“何必证实呢?这千年寒冰将匕首保存得十分完好,你看这刀臂上的金制花纹,在靠近伤口的部分统统变成了灰白色!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公主的血液里含有剧毒物质贡!”
听着我的讲解,他却没有丝毫表情,似乎经历了太多的打击,已经没有情绪了一般。
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