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声音,虽然充满生无可恋的疲惫,还有心灰意冷的沙哑,但是却自有一种很奇怪的强势,令人绝对不敢轻视那个声音的主人。
医生听见那个声音后,松了一口气:“嘿嘿,刚刚好,有他来出面救场就万事大吉了!”
棠妮婆婆则是瞄着医生,一副“原来你小子早就算计好了。”的神色。
参议者们听见那个声音之后,掀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那个提出质问的参议者有些惊讶:“是你?你的职责是镇守断罪之心的入口,怎么能随便擅离职守?”
沙哑的声音说:“现在、断罪之心有四名妖魔讨伐师,安全性要比平时高一半!所以、吾决定到这里来看一看,你们、这些启动烧痕审判的参议者,到底、有多愚蠢、多可笑?!”
参议者问:“注意你的言辞!你这是在藐视烧痕审判吗?”
沙哑的声音说:“不要、偷换概念!吾、只是在藐视你们,而不是在藐视烧痕审判!你们、没有资格代表烧痕审判,更没有资格、代表断罪之心的威严!”
被那个声音这样直白地表示了藐视的看法,参议者们有些不满,纷纷抗议道:“你这个断罪联盟的大罪人,有什么资格藐视我们?!”
沙哑的声音说:“因为、严厉公正的烧痕审判,被你们这些愚蠢的参议者,硬生生变成了一场浪费时间的蹩脚闹剧!”
一个参议者恼怒地冷笑起来:“闹剧?阿信有了这么重大的嫌疑,并且案情报告上也疑点百出!你凭什么说因此被启动的烧痕审判是闹剧?!”
沙哑的声音说:“愚蠢!若是、当真有不轨之行,必然、会全力抹除各种可疑痕迹,又、怎么如此漏洞百出?难道、阿信是故意让你们怀疑,好让、自己顺利被杀吗?!”
“这……”那个参议者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另一名参议者紧接着问:“那我倒想听听,你这个断罪联盟第一智者,要怎么解释这些漏洞百出的疑点?!”
“愚蠢!”那个沙哑的声音微含怒意:“阿信、的清白既然已经被证明,你们、却仍然要在这些事情上纠缠不休吗?”
参议者道:“因为这些疑点太明显,如果不全解释清楚,我们就实在难以释怀!”
沙哑的声音说“好!那吾、现在便把这些疑点解释清楚!在这之前,吾、先要问一句:为什么你们会在阿信的报告上,看到、如此之多的疑点?”
参议者挥了挥手里的卷宗:“为什么?因为这些疑点太明显了,简直就是明摆着的!”
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鄙视问:“既然如此,吾、要再问一句:暴漏、如此之多的疑点,难道、暴君俱乐部都是蠢货不成?!”
那个参议者:“都是蠢货?这是什么意思?大家都知道暴君俱乐部向来诡计多端!”
沙哑的声音冷哼一声说:“哼!那么、既然暴君俱乐部诡计多端,又怎么会、犯下如此之多显而易见的低级错误和漏洞?你们、可曾见过任何一次、与暴君俱乐部有关的案件,会有、这么多的疑点和不和谐之处吗?”
那个参议者迟疑了:“这……”
“愚蠢!”沙哑的声音鄙视道:“真相、已经撞碎了你们的脸,而你们、却愚蠢得毫!无!知!觉!”
参议者的脸有些僵硬:“你的意思是说…暴君俱乐部故意…啊!这是他们故意留下的疑点?!”
“正是!”沙哑的声音说:“暴君俱乐部、故意留下大量拙劣的疑点,目的之一、便是为了让你们怀疑阿信!”
一个参议者道:“我们之前也有过这种推断,不过…暴君俱乐部留下这种明显的疑点,简直就像是在邀请我们怀疑阿信一样,他们是不是就是为了让我们怀疑阿信才这么做呢?从这个问题来推断,阿信很可能是被他们故意陷害的,那他本身就一定是清白的!”
另一个参议者接着说:“但是,《阿信被故意陷害,他是清白的。》这种结果,是不是就是暴君俱乐部,故意通过这些看似拙劣的疑点,在引导我们最后得出这种判断呢?这样一来,就好像是他们在为阿信掩护开脱一样,那么阿信在我们眼里就更加可疑了!所以我们最后决定启动烧痕审判!”
“愚蠢!”沙哑的声音说:“但、你们有没有想过:启动烧痕审判,正是、暴君俱乐部想要的结果?!”
参议者非常困惑:“但是,启动烧痕审判,只会证明阿信的清白,这对暴君俱乐部有什么好处?”
沙哑的声音说:“好处?别忘了、这场讨伐战,阿信、面对的暴君是谁?将冥律处刑人,几次三番玩弄于鼓掌的首席暴君!暴君俱乐部的第一智者——迷雾的食髓恶鬼·骨雾!而你们,已经、全部愚蠢地落入了他的圈套、却仍!没!察!觉!”
听到了那个禁忌般的名字,参议者们全部沉默了很久,最后棠妮婆婆开口道:“既然你这么说,想必已经看破了骨雾的计谋。那么,能不能将你详细的推断告诉大家呢?”
众位参议者也纷纷点头:“的确…愿闻其详!”
沙哑的声音说:“首先,骨雾、留下各种看上去很蠢的疑点,是为了、将你们所有人的思维引导。其次,无论、根据这些疑点得出哪种结论,你们、最后都会因为无法确定而启动烧痕审判!这、就是骨雾的第一个目的!而这、只不过是开端!”
一个参议者说:“就像刚才那位说的一样,启动烧痕审判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