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信被某腹黑从法厄同号上“踢屁式空投”出去后,那个人对医生不满的抱怨仍在继续:“无论是之前的讨伐战,还是刚才阿信所表现出来的反应,都说明这个小家伙属于遇强则强、越挫越强的类型!这种类型的孩子要想成长,那就只能把他当成一块铁,不断地让他投入到各种艰险战斗中去才行!而您呢?却像是在照顾小婴儿一样处处呵护着,总想把他放在极度舒适的环境里培养!您这不是为了他好,而是在慢慢毁了他!教徒弟不能只知道护犊子,而是要因材施教的!”
一直千腹黑万腹黑地调侃船长的医生,这次却在船长的指责下出奇的老实。他像条被快烘干的白丝瓜,萎蔫地站在原地耸拉着脑袋:“我知道错了……”
“……”
王子从头到尾都默然站在旁边听着船长的话,他其实对船长的想法深有同感,但是一直都不想令医生感到难堪,所以从来没和医生提起过,他对阿信的教导方法其实不太妥当这件事。
“哪怕您本身,也不是经过一番严酷的浴火锤炼之后,才将魇魅蛊咒之术修炼到如此精妙的地步吗?难得阿信天生一副坚毅悍勇的性格,但是再让您这样宠溺下去,迟早会变得像笼中之虎一样,虽有霸者资质却终生难以啸傲山林!”
医生像知错的熊孩子般点点头:“我知道错了,我这不是怕阿信像他父母当年那样,突然就被暴君俱乐部给……”
“绝对不会!”船长一摆手:“历魂树之战,阿信曾经和骨雾近距离接触过。骨雾何等老辣?他一定早就看穿了阿信的血统!”
王子苍翠之眸一凝:“你的意思是说…骨雾当时没杀死阿信,目的不仅仅是想利用他来令我们断罪联盟分裂?”
“这个嘛……”船长露出了认真思考的表情:“在下分析了一下历魂树之战的细节:从骨雾对魔母和阿信的周旋手段上来看,魔母很可能从一开始就被骨雾算计好,要作为阿信成长的饵食注定要被杀掉了!因此在下认为,骨雾真正的目的之一,是想要快速培养阿信的成长!所以我们暂时不用担心,阿信会被暴君俱乐部加害的问题。”
医生听了船长的话,突然又打开了“护犊子开关”,像打了鸡血一样大叫起来:“什么?!暴君俱乐部想培养阿信?他们又有什么缺德到冒烟的损注意?他们要是敢动阿信,我就把他们全都抓起来一人喂半斤臭屁蜻蜓,然后……”
“停!”船长受不了地打断了医生:“如果您培养一个人,目的是什么呢?当然是为您所用了!骨雾费了那么大力气来培养阿信,怎么可能会舍得害他?所以暴君俱乐部最多也就是,把阿信当成优秀的人才想要网罗过去而已。综上所述,暴君俱乐部现在绝不会危及到阿信的安全,恐怕在有些时候还会站出来保护他吧?”他回到自己的椅子坐下,伸展了一下四肢:“好的,下面该谈谈咱们的分工了!”
医生皱着脸:“分工是什么意思?阿信被你活活逼成了打手还不够,你这混球现在还敢把主意打到我们两个身上来了?”
船长沉默不语,用难以揣测用意的目光望着两位老友,然后问道:“两位觉得,为了能在这次的金轮宝商战上顺利争夺名次,暴君俱乐部这样的组织有什么样的动作呢?”
王子冷然道:“当然是不所不用其极!”
医生也点头道:“是啊!这群王八蛋,为了能满足自己热情火辣的yù_wàng,恐怕连自己的祖坟都能连眼都不眨地就给掘出来!”
船长眨着眼睛:“暴君俱乐部喜欢怎么对付敌人呢?”
王子说:“他们喜欢以绝对实力碾压!”
“但是……”船长用手指拨弄着自己的金色卷发:“如果遇到他们没把握战胜的绝世强者呢?对于这些极恶狂徒来说,有没有什么可以保证自己同样可以胜出的邪门歪道呢?”
王子和医生对视一眼,然后同时说:“狙杀金轮斗士!”
“绑架、刺杀、下毒、恐吓……”船长望着王子和医生:“暴君俱乐部在这些卑鄙手段上,也算是点满技能树了。他们绝对会从一开始就用这些手段,将不属于自己麾下的金轮斗士全都铲除掉吧?因此…在下希望两位,能够承担起暗中保护金轮斗士的任务!”
王子面无表情:“金轮斗士都是身负绝学的高手,很多人实力未必输于我,真的有必要保护他们吗?”
医生端着肩膀哼了一声:“哼!先是让阿信做了打手,现在又想让我做保镖了?这份苦差事我可不干!金轮斗士少说也有一百多人,你当我像火爆那家伙一样有三头六臂啊!”
船长摇头浅笑:“非也非也!两位只需要保护隶属于在下的金轮斗士即可!毕竟……”他的笑容有些冷锐:在下不希望其他人,也有能夺得商界霸者宝座的机会!而且对于断罪联盟来说,和那些人比起来,一直都肯亲密合作的在下,取得这个位置才是最好的结果啊……”
“为了保证自己顺利胜出,甚至对其他人的死漠而视之吗?”王子瞳孔剧烈收缩,凝视着船长冷冷道:“你这种时候是最令人厌恶的!”
船长的脸有些昏暗:“在下…只是一个唯利是图的腹黑生意人而已!”他将腹黑二字说得很重。
医生拍着王子的肩膀:“算了!这混球到底什么德性,咱也不是知道一天两天了。而且也不得不承认,从热情火辣的大局上来看的确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