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之狲被阿信所表现出来的凶暴惹得一怔,随即也怒吼着猛地一掌扫出去打在阿信身上。
兔人司仪忍不住发出一声怜悯的**:“唔…好惨啊!”
无数锋利的边缘从阿信的胸膛上扫过,但是本来应该被割裂成碎片的身体却迸射出耀眼的火星,因为坚固的豹王甲挡住了大部分利刃的切割!
阿信被刃之狲的怪力打得仰天暴飞,刃之狲从地上跃到半空抓住阿信,直接向他带着银假面的脸啃下去!
阿信一侧头躲过刃之狲腥臭的嘴,但是半边脸也被划出好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刃之狲钳住阿信的双臂落在地上,用它强劲的臂膀死命地向两边撕扯。阿信像五马分尸一样被巨力拉抻,双肩和胸部的骨骼猛然发出即将碎裂的**,而这时刃之狲又将利牙如剑的大嘴对准他的头咬了过来。
阿信大吼一声,全身的肌肉像钢铁一样贲起,他对准刃之狲的脸狠狠蹬出好几脚。
以阿信的力量,蹬出的一脚绝对可以撼动一辆陆战坦克,而他现在正被疼痛和愤怒轮番抽打着那颗凶猛的斗心,已经根本不在乎伤势会不会更重的他踢的又凶又快。
刃之狲的鼻梁在阿信的接连猛蹬下突然响起金铁断裂的声音,它发出一声惨叫松开阿信,捂着自己被蹬得陷下去的面颊发疯般地连跳带滚,巨大的力量令阿信站立不稳单膝跪在地上。
阿信喘着粗气站起来,发出慑人的嘶嗥向刃之狲冲过去,不顾对方满身的利刃,开始发起丧失理智般的猛攻。但刃之狲根本没把阿信的攻击放在眼里,它连看都没看阿信一眼,只是在捂着脸发出痛吼而已,阿信的拳脚在它的铜皮铁骨前根本像搔痒一样毫无作用。
阿信的四肢已经因为利刃皮毛的反伤而血流如注,眼见刃之狲在他的攻击下毫无损伤,心里的焦躁感更加炙燎了。他这时忽然察觉到:刃之狲有固若金汤的体质,虽然浑身上下难以下手,但唯独它的脸上没有利刃般的毛发,而且刚才还被自己蹬断了鼻梁骨!
脸!脸就是它的弱点!
“笨啊!”
阿信又喜又气,他双目失明,身上担负着必须进入十六强来得到归灵针和拯救冰眸与心怡的任务,现在又有大家在他身上押注所带来的责任感,如此之多的沉重压力令他无法保持平常心战斗下去,以至于连寻找破绽和弱点这武者最基本的素质都忘了。
所谓关心则乱,因为各种事情而忧心的阿信,最多也就是发挥出了自己平时六七层的实力吧?
人,无论在何种领域里拼搏时,最不需要的就是来自心理上的压力。放下这些包袱,也许会发挥出更加优秀的实力。
阿信发现刃之狲的弱点后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了,他踩着轻快的步伐和刃之狲拉开距离准备伺机而动。
刃之狲在遭受了可怕的剧痛后,神情变得凶残冷血,它的眼睛如同两面燃烧着血气的铁镜般紧盯着阿信,突然用很大的幅度遥遥对准阿信挥起手臂。
随着刃之狲手臂的挥舞,长在手臂上的“利刃”竟脱离皮肤朝着阿信激射而去,它居然能把身上扁平的利刃毛发当成袖剑甩出去攻击目标!
斗技广场响起大出意料之外的惊叹声,原来刃之狲还有这种战斗方式?!
阿信万万没想到刃之狲居然会有这一招,蜂群般密密麻麻疾速射来的天然剃刀,令他不得不立刻转身蜷起来用盔甲护住自己。
而这时的刃之狲已经一跃而起落在了阿信的身旁,阿信感知到刃之狲就站在身后,用刀割般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后脊。
阿信心里大感狂骇,用蛙跳的姿势拼命想跳到安全的范围外去。但是为时已晚,阿信刚刚跳起来,刃之狲就飞快地将他的双腿抓住,然后像个对布娃娃发脾气的凶残孩子一样跳到阿信身上疯狂踩踏。
刃之狲特质身体,几乎等于是金属构成的,阿信在它可怕的重压下根本连腰都直不起来,只能任由这头红了眼的畜生踩在自己身上肆虐。他的半个身子已经被刃之狲狠狠踩到了砖石的地面之下,如果不是豹王甲在保护着他,恐怕早已经变成货真价实的粉身碎骨了。
刃之狲狂跳狂踩一阵后,把深深陷进地面的阿信抠了出来举到面前,美味可口的银假面令它的口水汩汩地从齿缝间流到地上。
阿信痛苦地咳嗽着挺直上半身:“咳咳…弱点就是脸…脸上最弱的地方就是…哈!!!”他突然学着当初五行道士露过的那一鸣,将大量空气合着内功吸入肺部,猛然对着刃之狲发出霹雳炸顶般的暴喝!
“嗷!!!”
刃之狲被猛然爆发在面前的霹雳怒喝吓得一哆嗦,随即视野中阿信的身影一下子变为笼罩整个世界的漆黑,它从出生起从未体验过的钻心剧痛从眼眶蓦然炸裂!
“你也尝尝双目失明的滋味吧!!!”
阿信趁着刃之狲被吓得身体僵硬的一刹那,将他的双手毫不留情地全部插进了刃之狲的眼眶!!
这一招简直可以说是凶残无比,斗技广场里立刻响起观众们心虚胆寒的轻呼声,甚至连一些狼人战士都看得忍不住面部剧烈地抽搐了几下。
刃之狲虽然双目被阿信刺瞎,但却爆发出更加猛恶的凶性。它嘶声哀嚎着死抓住阿信不肯放手,张开布满钢铁铸造般利齿的巨口,将阿信的上半身狠狠塞进嘴里,它现在最想吃的不是银假面,而是阿信了!
刃之狲像咬住兔子的猎犬一样开始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