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的躁动在这段走廊涌动着,四豹人带着恫吓和警惕列成一排,挡在兰开斯特贵宾室的大门前面。(..)
从各地赶来支持少主的兰开斯特家族的家臣们,被死活不肯任何人通过的四豹人阻挡,只好聚在走廊里紧张地讨论着后续的相关事宜。
兰开斯特家的骑士冤屈满腹地说:“大小姐战败了,难道我们兰开斯特就这么被颠覆了吗?!”
另一个文官打扮的人恨恨地说:“比武结果就是这样,那个****有神鬼黑市的仲裁做靠山,单凭咱们恐怕无法反抗!”
一个管家模样的老人痛心疾首:“大小姐还是个少女啊,但却只有她有能力亲自去和凶恶的敌手拼斗…这还不是吾等家臣无能才招致的恶果?愧对老爷和夫人的托付啊!”他老泪纵横:“如果有一人能如同梅迪奇家族的银假面骑士一般勇武,也不会落得如此局面!”
其他家臣被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里,很多人垂下头唉声叹气地抹着眼泪。
一个年轻气盛的骑士蓦然拔剑吼道:“我虽然不如银假面般勇猛,但这颗心永远忠于兰开斯特。如果神鬼黑市要来侵夺兰开斯特的家业,我的剑誓死保卫大小姐到最后一刻!”
另外几个骑士听得热血沸腾,纷纷拔剑附和着大吼,而四周警戒的狼人战士听到后面露不善
之色,因为战败方的后续处理事宜是要由他们进行处理的。
这些家伙在公共走廊拔剑咆哮,不但容易惊扰到其他过往客人,而且还明目张胆地叫嚣着要用武力抵抗大赛的规则。
领头的狼人军尉笑意森寒:(居然当着面叫嚣要抵抗,把我们这些驻守的上位军团当成空气吗?这就灭了你们这群杂种!)
狼人战士们用眼神交流传递,将这里有可能发生血拼的信息传达给更远处的同伴,手中的长矛在走廊灯光的照射下闪着冰冷锐利的寒光……
“吱呀……”
贵宾室的门突然被轻轻拉开,几个披着斗篷身材修长的人,从贵宾室里像在地板上平移一样走出来。
兰开斯特的家臣们彼此互看一眼,呼啦一下子冲到那几个人身边,仰起头望着这些比自己高出两头还多的人问道:“请问我们的大小姐怎么样了?”
其中一个藏在斗篷里的人说:“艾比盖大小姐的身体仍需调养,但神智已然无恙。魔射手的力量我们就此收回。”
“那……”管家刚要开口,就被对方用手势阻拦。
藏在斗篷里的人说:“抱歉,下一场擂台战是我出战,所以不能继续在这里奉陪各位了。如果有什么问题请等到赛后来找我讨论。”他说完之后,和其他几个同伴双足一点地,不似血肉之躯般在半空飘然离去。
年轻的骑士问管家:“我们该怎么办?”
管家迫不及待地跨向大门:“先见过大小姐…不,见过主君再说!”然后他的脸……
“嘭!”
撞到了豹人强健而富有弹性的胸肌上。
管家冷不防地又被拦住去路,他怔了怔后谦逊地说:“四位挺身保护我们的主君,我们真的感激不尽!但这里聚集的,都是兰开斯特最忠诚的家臣,我敢保证没有任何人心怀恶意!”他焦急地问:“能不能让我们进去看一眼————”
刀疤豹人大爪子一挥:“不行!伤员最需要静养,现在要是让艾比盖妹子要是看见你们,她马上就会想起兰开斯特的一摊子闹心事!她现在神智刚被稳定下来,我看你们别露面比较好!”
管家额头上的皱纹纠结,他烦恼地低下头说:“你说的很对,但现在是非常时期,接下来的诸多事宜,我们这些家臣要如何应对,正需要大小姐作为主君的决断啊……”
刀疤豹人忽然笑了笑:“接下来怎么应对?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既然是忠臣,就要替主上分忧,别总想着最难过的抉择往自己主上那里丢啊!”
“你说的很对。”管家愁眉苦脸地说:“做为臣子本当如此,但是有很多权利只有主君才能行使,我们这些家臣是万万不敢越权造次的!”
刀疤豹人翻了翻白眼,他没对管家说什么,却突然拱了拱手,望着家臣们的身后大声笑道:“哥几个?我和你们千夫长焦尾巴是好兄弟,能不能给个面子就当他们刚才放了个屁?”
家臣们闻言猛然一惊,回头望去时才惊骇交加地发现:全副武装的狼人战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四周,黑压压地聚集了差不多半个团的人数,正手持****杀气腾腾地盯着自己准备开杀呢!
带头的狼人军尉听到刀疤豹人的话,涨涨的嘴巴上泛起一阵凶**的褶皱:“兄弟,对不住了!我们只是在执行主上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扰乱斗技广场的秩序!就算你是焦尾巴老大的朋友也不能替他们说话!”他们根本就没把刀疤豹人放在眼里。
四大亚人族各有权限建制,遵守独爪命令维护秩序的狼人军团,怎么可能会听一个在酒店管事的豹人劝阻?
兰开斯特家臣中掀起一阵惊悸的波动,他们虽然惊骇于狼人军团的神速和精良,但马上镇定下来摆出随时迎战的姿态。
既然迟早要兵戎相见,不如就在这里拼个鱼死网破。
刀疤豹人见了这阵势,并没觉得有多慌,他早已经料到狼人不会听他的话,但是兰开斯特家臣的表现就有点让人哭笑不得了。他摇头苦笑:“你们好歹也是大族家臣,多少多有点脑筋和见识吧?怎么办起事来像熊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