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开什么玩笑?”阿信怪叫一声,眉毛恨不得抬到脑门上去:“这座斗技广场快赶上一座城了,就这么任由它被强者的冲击毁掉?要不要这么凶残?!”他突然露出认真思考的神色:“真的能有那么强的家伙在吗?”
“这是理所当然的预想啊。”霸野孤行仰脖灌了口酒:“主导商业霸权的盛事,**用多强的高手来参展都不算奇怪吧?而且这段时间里,四大亚人族各自掌管的生意,任何一族两三天的所得,也足够再建起一座更宽敞的斗技广场了。”
狼人族长捂着嘴眨了眨眼,忽然玩皮地笑着说:“也许主上早就想新盖一座,只是总没个好的理由,所以这次正好用金轮宝商战做借口呢。咭咭咭咭……”
阿信露出被打败的表情,缓缓点头说:“这才叫有钱任性啊……”
霸野孤行回到落地窗前:“也不是一定会被毁掉,这里可是有非常厉害的保障在坐镇呢!”
阿信皱眉:“保障?安排了很厉害的工程队吗?”
霸野孤行在阿信后脑勺上轻拍一下:“你还是专心看比赛吧!”
斗技场中,上方的阳光被魔女的黑雾彻底遮盖,而在幽黑暗冥中唯一的光芒则来自精灵手中的蓝宝石之剑。
戈黛娃急促的笑声仿佛来自长夜的噩梦,带着乱人心魄的独特韵律将所有耳闻者的心神扰乱。她伸展极具**的双臂,身体摆出阵阵僵硬可怕的姿势,像是一具尸体在跳着某种诡异的舞蹈。
而随着魔女诡异的舞姿,泛着金属光泽的刺藤在黑雾和笑声的掩护扰乱下,像残暴的巨大八爪鱼般疯狂地朝奥历安勒挥卷抽甩过去。
而奥历安勒手中的蓝宝石之剑,根本不能与每一击都含着万钧之力的刺藤接触,只能小心翼翼地用卸劲技巧将攻击荡开。
与此同时,咒现化能力也加入对奥历安勒的围杀,在黑雾中凭空出现数不清的各种兵器,还有形状怪异到根本说不清是什么物体,但只看一眼就知道被碰到了会很不妙的东西。
这些咒现化能力塑造出的夺命之器,就像在黑夜中冲出洞穴的大群蝙蝠般盘旋而起,铺天盖地般以猛恶沉雄的势头向奥历安勒冲过去!
黑雾将阳光和剑气凝造的月光遮住,味道古怪空气变得粘稠而潮湿。
奥历安勒如同落入强力胶水中一样行动大打折扣,并且他的视力听力和反应力也在急速下降。
因为这并不是单纯的黑雾,而是戈黛娃用巫术出有强力弱化效果的雾气。
而咒现化塑造出的物体,却偏偏又都是纯黑色。在笼罩全场的黑雾掩护下射出,根本就像身穿迷彩猛然冲出丛林的****,不但很难分辨方位和数量,更加防不胜防!
躲避、交击、格挡、击碎……
在残酷无情的多重削弱和攻击碾压下,奥历安勒渐渐力不从心,被剑气层层环绕的蓝宝石之剑转为单纯守势,挥成一团护住身体的蓝色光晕,将四面八方源源不断的杀机尽数击落,发出一连串长长的清脆声响,仿佛暴雨中脆弱的芭蕉叶在拼命承受雨滴无情的冲击。
“啊哈哈哈…年轻人,为什么不肯敞开怀抱,接受我送你玫瑰花呢?难道是被我的热情吓到了吗?”戈黛娃操控咒现化,配合刺藤不断猛攻,同时还不忘发出音调刻薄的嘲讽:“我不是说过吗?凭这种小浪花是不可能打败我的!”
奥历安勒虽然左支右拙,但眉宇间一直没显露过慌乱,他听到对手的讥讽后突然一笑:“虽是小小浪花,但只要千回百折锲而不舍,终将汇聚为滔天巨浪!!”
蓝宝石之剑陡然在空中划出湛蓝色的光华,剑锋却不是直指戈黛娃的心喉弱点。
而是……
刺入地面!
“呛……”剑势再次变幻,平静的剑意隐隐透出浩荡气势,剑绘第二式·碧海波的进阶之招轰然袭来!
恍如静静的海面下巨龙苏醒,掀起滔天波浪压顶而来!
一层涌动着另一层的剑气浪涛,像是千军万马同时呐喊奔杀,惊心动魄的壮观非语言所能形容。
狂涛层层叠叠前赴后继地冲锋陷阵,剑气在互相激荡碰撞的同时产生出倾天巨浪,而每道巨浪在剑势最高的那个瞬间,又会凌空盛放出势头更加狂猛的新一层浪涛。
这种剑法当真玄妙,居然能以一剑生万剑!
戈黛娃瞬间陷入无际的剑气中,就像独自一人面对浩瀚海洋天崩地裂的震怒般渺小而无助。她收起脸上的笑容,神色转为不敢怠慢的凝重。
进阶的剑招祭出后,戈黛娃确定对手是必须认真对待否则绝难取胜的强者。
剑招临头,戈黛娃瞬间构筑数道结界,催持刺藤收拢卷曲将身体包裹,同时咒现化出厚厚的屏障,在刺藤外面又建起一层壁垒。
而在魔女全力防护的同时,碧海波所汇集的剑气浩荡难当,像冲进污水塘的汪洋清流般,摧枯拉朽地将笼罩在斗技场里的黑雾彻底涤荡干净。
被阻隔在外的太阳重新将光和热洒向斗技广场,包括兔人司仪和狼人战士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仰头望着蓝天吐出轻松的长吁声。
刚才的战况虽然精彩激烈,但氛围也实在太令人压抑,有些被波及受伤的观众,后悔花重金买座位来这遭罪,但也有一些狂热的格斗爱好者,虽然头破血流却仍坚持留下来继续观战。
狼人战士们没办法,只好打开观众席的所有通道大门,让一直在后勤处待命的医生们一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