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的是西域的奇毒离魂散,毒气已经侵蚀心脉,就算是现在帮他解毒,也是无济于事。”
“什么?!不会的……”一时情急,她全然忘了礼仪,扯住宇文楚天的衣袖满眼哀求地望着他:“不会的,他们都说你是神医,你一定可以救他的,对不对?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的!”
他看着她,看着她泫然欲泣的眼眸,目光仿佛穿越了她,看向了遥远的过往。
她有些急了,眼泪悬在眼眶即将坠落,“我求你了,你再想想办法。”
“你真的想让我救他么?”
浣沙凝望着他,又看了看怀中的孩子,忙点头。“是的,请你一定要救他!”
宇文楚天凝眉,他忽然控制不住的想要伸手抚摸她的脸庞,但一时间,手又僵在空中,只低沉的说道:“如果我说要你……”
“什么,你说什么?”
宇文楚天摇了摇头,僵在空中的手顺势接过她手中的孩子。又淡淡说道:“没什么,把他交给我把。”
他突如其来的回答让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现在唯一可以救他方法,就是我用内力帮他修复心脉,再帮他解毒,或许可以保住他的性命。”
“真的?你真的可以救活他?!”
“我不知道能不能救活他,我只能尽力一试。”他抱着小阳转身进了园内,见她紧随其后,道:“你在房门外等我,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别进来打扰我。”
“哦,好……”她不敢再向前一步,守在他的房门外等候。
雅儿过来给宇文楚天送早饭,她怕打扰了屋内的人,“宇文公子不便用餐,你先把饭菜端回去,我过会儿亲自去厨房为他准备饭菜。”
雅儿便端了饭菜离开,临走时还一步三回头地往园子里张望着。
阳光穿透晨雾,墨竹上的露水渐渐散去,宇文楚天的茶已经冷透了,她的脚也站得没有了知觉。
终于,她听见宇文楚天在房内道:“你可以进来了。”
她即刻推门而入,只见小阳的脸色已恢复了红晕,呼吸也平和了,只是还没有苏醒,沉沉昏睡在床上。
宇文楚天坐在床边,他脸色看来很不好,毫无血色的惨白,身上的素锦长衫全被汗水浸透,紧紧包裹出他修长的身形。他缓缓的放下了刚刚运功疗伤的手掌,轻轻呼气又深深吸气,眉心和鼻尖浸着细密汗丝,难掩疲乏之色。
“你还好吗?”她看着他眉心沁出的汗滴,不禁有些担忧。
“我没事,”宇文楚天轻声道:“只是刚才运功为他护住心脉,耗损了些内力,调息修养半个月,等内力恢复了就没事了。”
她不懂武功,却清晰记得萧潜曾说过:内力对一个习武之人尤为重要,若是内力受损,便等同于受内伤,比外伤更难治愈。
“半个月,真能恢复吗?”浣沙问。
“嗯,若是半月不动用内力,静心调养,可以恢复的。”
“不用内力?那若是有人想要与你比武,或是想要杀你……”
“若是有人想要杀我,那这半月便是最好的时机了。”宇文楚天轻轻一笑,语气极为清淡,似乎谈论的是别人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