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缅摇头虚扶了他一把,“在下不过是外门弟子,不敢受。”
“简拙道长登高望重,能见他老人家一面都是机缘,师叔竟能随他老人家学艺,便是外门弟子也是我辈望尘莫及的。”刘禾看着他的目光极其羡慕,忽然想到什么咣当跪了下去,“刘禾从今日起协同黄巾军皆听从师叔吩咐,绝无二心。”
不待南宫缅回应,云倾抢了话头道:“欢迎大帅加入玄墨教。”
刘禾一愣,“刘某并未打算加入……”
“慕公子乃是我教中人,大帅既是从此听从他的差遣,不就等于听从玄墨教吗?”云倾笑嘻嘻的说着,不忘偷偷给了南宫缅一个得意的眼神,她不信此刻这人敢说出自己真实身份,那别说刘禾是他师侄,就是亲侄子估计也得翻脸……
果然南宫缅听言只是笑了笑,并未反驳,满脸的从善如流。
见状,黎幽也跟着帮腔,“正是,慕……慕公子是我教最年轻有为的,想归置他的手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你若不愿意入教,那还是各奔东西的好。”
金屈依旧冷笑不语,看着黎幽的眼神满是戏谑,好似在说,你终于也有脑子了?
髯翁埋首整理自己的药箱,仿佛耳畔的话语跟他一点关系没有。
刘禾眨了眨眼,儒雅清秀的面庞露出一丝犹疑,但很快便被坚决替代,“好,要黄巾军加入玄墨教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云倾心头大喜,管他是为什么加入,先进来再说。
刘禾吐了一口浊气,顿了顿道:“虽然袁兄弟的死不一定是贵教所为,但是凶手一日不能找到,刘某就无法安心,也无法跟黄巾军众兄弟交代。”说着他看了一眼安静坐着,看不清神色的南宫缅,“贵教抓住真凶之日,便是刘某连同众弟兄入教之时!”
************
本以为胜利在望,哪知一切再次回到原点,云倾很是沮丧的坐在一处高坡之上,看着黄巾军与玄墨教弟子们一起收拾残局,准备迁营和黄巾军大部队汇合。
“圣女怎么一个人在此坐着?”黎幽不知何时坐在她旁边,手中拿着一面精巧的铜镜,一面左顾右盼的照着,一面自言自语道,“哎呀,这几天劳心劳神,脸上的毛孔都变粗了,啊……这还有一颗小痘痘……一会得让髯翁给我写几个清火美容的方子来……”
云倾瞥了一眼身旁喋喋不休的某女,将头歪向另一侧,“你每天这么照镜子,就不烦吗?”除了动手的时候,黎幽似乎从来都是镜不离手。
闻言,聚精会神照镜子的黎幽噌愣收齐了手中的镜子,一脸惊奇的看着云倾,“圣女,难道你不爱照镜子吗?”
“不爱。”无精打采的吐出两个字。
“身为女子,难道圣女不知道妇德妇功妇容吗?”黎幽摇头晃脑
的问道。
“大教主你还知道妇德?”一个有妇德的女子怎么可能做教主,成天把杀人当乐趣?
哪知黎幽小手一摇,“非也,属下觉得女子其他都还好,这妇容可是马虎不得,咱们女人和男人最大的区别就是这张沉鱼落雁的脸蛋……若不好好爱惜那岂不是暴殄天物?”
云倾情不自禁的翻了个白眼,说道沉鱼落雁,脑海中情不自禁浮现的偏偏就是个男的……
白衣翩然,琼花树下,君子如玉,倾城无双……
“圣女……”黎幽仔细打量一番云倾,“圣女你若平日多花些功夫在自己的脸蛋上……啧啧,那连属下也只能甘拜下风了……”
“你这是夸我还是夸自己?”相处的时间久了,云倾也开始习惯了黎幽的说话风格。
似乎看出云倾情绪低沉,黎幽也不在胡扯,认真问道,“圣女可是在担心皇帝?”
“嗯,不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云倾想到南宫缅就头痛。
“现在咱们也不能挑明,否则黄巾军的事就泡汤了……而且圣女和他一道来,这事情可就说不清了……”黎幽担心的看了一眼云倾,暗道,怎么能这么大意,带着玄墨教第一仇敌出现在教众面前……
云倾趴在自己膝盖上,喃喃道:“是啊,不能挑明,还得帮他寻一个合适的身份……我们是不是太被动了?”
黎幽水濛濛的大眼睛眨了眨,“不会啊,有圣女在,区区一个皇帝算什么……”说着握了握拳头,鼓励似得点了点头,“加油,圣女,您的目标就是侵入他的心,霸占他的人,攻陷他的皇宫,夺走他的天下!”
“我的目标……”云倾幽幽转过头来,盯着黎幽看了好一会。
直到她被看得头皮发麻,才听云倾郑重其事的”嗯“了一声,“我就是这么想的,还要让他伤心欲绝,痛不欲生。”
“怕……是圣女你会先伤心吧?”黎幽声音忽然发直,好似看到什么令她惊吓的事情,就连嗓音也变得僵硬起来。
云倾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一青一白两个身影遥遥走来,停在了破下的歪脖树旁,表情很是友好,似乎正在闲聊。
二人距离云倾的位置并不算远,于是交谈之声便一点不漏的传进了耳朵。
“师叔……哦,慕兄。”南宫缅再三请求他不要喊自己师叔,刘禾正在努力的适应,“舍妹自幼被养在外祖母身边,温柔可爱,善解人意,她自小便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