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景渊几乎是忍着气听着原夕争将话说完,才冷笑道:原本以为公子的长处东方已经观之十之八九,却还没想到公子原来还是一个自我感觉如此良好的人。
原夕争微笑道:忘了跟你说,我今早让人不慎把汤刺虎今天要洗劫东方家的消息递给了荆州刺史颜凉,因此他在半道上设了伏。汤刺虎只需派少量的人放马急奔,便可引得你的骑兵中了荆州刺史的圈子,而后他剩下来的人要是灭不了你的家丁,我说出来你也不信,对么?
东方景渊的面容不动,道:我东方家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死几个人又有何稀奇?
原夕争轻启薄唇,淡淡地道:其实东方庄院坚如堡垒,怎么才能攻进去这几倍于梁王府兵力的庄子,我一直没有办法,不过多亏东方庄主送了我五百家丁。难道汤刺虎穿着贵庄家丁的衣服……还进不了你东方景渊的庄子么?
第十九章
东方景渊至此才面色大变,但片刻便镇定了下来,道: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办法,我只需捉住了公子,或者还有跟梁王一谈的资本。
原夕争细长的手指一抚琴弦,又一根鲸丝便摘在了手中,微笑道:东方庄主如此雅兴,那子卿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不等原夕争的话音落下,闻士冲暴起,突然一拳击在闻士达脑后,闻士达受此重击还能回过头来吃惊地看着自己的兄弟,闻士冲出拳袭击兄长之后,见兄长命门受击居然还能回头,也是吓得面无人色。
闻士达一爪握住了他的咽喉,象是死命想要掐死眼前这个叛徒,但最终力有不逮,向后重重地倒地。
闻士冲连忙一跳,站到了原夕争的一边,大声道:大家要认清形势,我们只不过是替人卖命的,替东方庄卖命好,还是替梁王卖命好。当主子的奴才,还是当奴才的奴才,这不很清楚吗?
圆月没说话,弯阳呸了一声,道:当谁的奴才都没所谓,但是我绝对不要跟你这种无耻无义的小人一块儿。
闻士冲摇了摇头,似乎可惜他们的不识抬举,原夕争淡淡地道:东方庄主,现在二对三,你还有绝对的把握可以拿下我吗?
东方景渊的目光闪烁了一下,道:上!
圆月虎虎拳风便抵住了原夕争手上的鲸丝,闻士冲抵挡住了弯阳。
弯阳似乎特别讨厌闻士冲,恨不得立时杀了这个小人,逼得闻士冲不得不一步步后退,离得原夕争越来越近。
原夕争轻描淡写地避开了圆月的一拳,那虎虎的拳风激起了原夕争的长发,但却无法伤到原夕争分毫,圆月的每一拳似乎都差之毫厘,但却失之千里。
原夕争手一动,鲸丝就绕住了圆月的脖子,道:东方庄主,我要杀了你的两个手下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原夕争的话还没说完,身边的闻士冲突然以一种异常古怪的姿势转过身来,手中寒光一闪直奔原夕争的胸膛。
原夕争大惊,手快速回护,人也是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