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疼痛还没有过去,他又要来践踏我的尊严了,放在当初最懦弱的时候,除非被迫跌倒,我都没有主动给谁下跪过,而如今,我在意尊严,更有了骨气,怎么能轻易下跪?还是给女人下跪,特别是给痞子女这种一脸贱样的女人下跪,我怎么做得到,于是,我忍着剧痛,直接对山鹰道:"你杀了我吧!"
山鹰一句废话都不想听我说,他看我不合作,直接刀一提,搁在了狗蛋的脸上,然后斜着眼对我阴冷道:"我劝你最好识相点,好好配合我,不然,我先把他耳朵割下来!"说完,他立即蹲下身,把刀对准了狗蛋的耳朵,继续道:"我数三声,你再不跪,他的耳朵,可就掉咯!"
说着,他就开始一了。
看着曾和我风雨一起闯的狗蛋落得如此下场,我不忍心,我也狠不下心。
我永远记得,他曾教我怎样做一个顶天男子汉,跟我大叫宁可吃屎都不要吃亏,让我铭记男儿流血不流泪,可到了这一刻,我能记得的只有一个,兄弟义气,为了兄弟,膝下有黄金又怎样,大不了不要这黄金,对于我这样一个将死的人来说,保留那些,又有什么意思,人死之后,自尊什么的,不全都要灰飞烟灭的吗?
于是,在山鹰数到三的时候,我双腿弯曲,缓缓的,缓缓的,在痞子女面前,重重跪了下来。伴着沉闷的双膝着地的声音,我泄了气的沙哑声同时响起:"对不起,我错了!"
一声惊雷平地起,我的话音刚落,肆无忌惮的狂妄笑声便响彻在整个大堂,这轰隆隆的嘲笑声听的我耳朵嗡嗡作响,我已分不清谁说了什么,谁谁笑的最欢,我只知道,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尊严王国已经轰然倒塌,我再次尝到了受辱的滋味,再次感觉到了天昏地暗的恐慌。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些人该笑的也笑完了,只有一个尖锐刺耳的女声还在继续笑着,边笑还边讽刺:"以为你多叼多牛逼呢,现在还不是跟条哈巴狗一样跪在我面前,哈哈哈...."
痞子女似乎跟笑不完似的,她把侮辱人当做乐趣,不过,还好山鹰没和他妹妹一样无知,他只是一脸严肃的盯着我,道:"小子,其实你本身还算个人,跟我山鹰很像,不怕死,重义气,能屈能伸,要是你没得罪我,没伤害我妹妹,或许我们还能成朋友,不过现在,显然不可能了,怪只怪,你跟我们作对!"
说完,他转头对痞子女道:"珊珊,你有气,自己去揍他吧,我是懒得打了!"
痞子女听完,毫不犹豫就跑了过来,对我狠狠的踢了一脚,把我整个人踹在了地上,紧接着就是踩着我的身子,狠狠的踹,在打架方面,她跟男人没区别,很粗鲁,很暴力,这是我第二次被她打了,我不想想象她丑陋的嘴脸,只能清空自己的思绪,任凭她蹂躏。
只是,对这气性很重的彪悍女来说,仅仅打,根本没法发泄她心中的怒气,她要边打边骂边羞辱,说什么:"叫你tmd装逼,装亡命之徒,逼迫我,威胁我,还敢拿粪坑来羞辱我,还敢用刀捅我,所有的事,我都记着呢。"
我的伤口,在她剧烈的踹打下,裂的很厉害,疼的没知觉了,我好像看到死神在向我招手,我想就这样闭着眼睛跟他走,但,就在我快要昏厥的时候,痞子女突然停止了对我的殴打。
这一刻,我好像又恢复了点意识,我知道,就凭痞子女这种又记,她不弄死我就不会罢休,所以,我倒是轻松了,我在等待解脱,等待她的致命一击。不过,等了半天,都没动静,我只能试着睁开眼,忽然,一泼水浇在了我身上,我条件反射般颤了一下,伤口越发的疼了。
而,要命的是,戴着口罩的我,都能闻到一股浓重的尿臊味,差点没把我熏死,这刺鼻的味道,再加上周围戏谑的嘲笑声,我顿时明白了,这不是水,是尿,肯定是痞子女还记着上次粪坑的事,她果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连这都要报复回来,我没让她尝到屎的滋味,她倒是结结实实让我尝到了尿的味道。
我已经快忍受不住了,ròu_tǐ的疼痛即便撕心裂肺我也能熬过来,可这种惨无人道的羞辱,我受不了,以前再惨我都没受过这样的虐待,我不知道怎么摆脱,我只能用头撞击地面,我想撞死自己,一了百了。
这时,山鹰突然走了过来,他用一只手揪住我的头发,把我提了起来,另一手捂住鼻子,道:"小子,听着,今天老子抓你,本就没想杀了你,我就想羞辱你,给你点教训,让你不要那么猖狂,别以为投奔个大老板我就不敢动你,我山鹰还就是不怕死,不怕硬。今天看在你有骨气,有原则,我也就不再为难你,如果你想报仇,随时找我,我随时奉陪!"
说完,他对着我,露出了冷漠的一笑。
要他现在一刀捅了我,我或许会感谢他,但他在给我这样的羞辱之后饶了我,我还有什么面目去继续做我的老大,我还有什么威严面对那群小弟,我还怎么在这个圈子立足?
我的怒火已经升腾,我真想一手撕了眼前这张冷漠的脸,可我浑身都发不出力,我成了一个废人,但山鹰却还在对着我这个废人笑,那种笑很恐怖,他突然阴森森道:"我这人好奇心比较重,我想看看,你这整天戴着口罩装逼的小子倒是长成啥见不得人的样!"
说完,他伸出手就要摘我的口罩,而痞子女,正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