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见年柏彦如此动怒,又听素叶这么一问,眼里的不悦开始松动了,他迟疑地看着素叶,张了张嘴巴,半天没说出话来。

素叶看着他,艰难地重复了一遍后半句,“就是你刚刚说的那句‘好玩不过嫂子’中的‘玩’,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年柏宵愣了半天,然后说,“不是……斗不过、打不过的意思吗?”

年柏彦听完这个解释后也愣住了。

素叶愕然了几秒钟,突然忍不住哈哈大笑,看着年柏彦道,“你弟弟刚刚读‘好’字一直读的是四声。”

年柏彦这才反应了过来,他以为年柏宵只是发音不准呢。

倒是年柏宵更不解了,“不是这个意思吗?你教我的,你还说,你好这口。”

素叶拍着额头,憋着笑,“对不起啊,我误人子弟了。”

那是一次在街上,年柏宵听见俩北京人聊天,一人问另一人,你还好这口儿呢?另人回答,嘿,咱哥俩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好这口儿啊。

结果年柏宵听不懂了,对他而言这句话就像是绕口令似的,他问她是什么意思,她当时就随口解释了句,就是说一直都怎样的意思。

然后,他今天就这么理解了这句话。

按照他的理解是,他一直斗不过嫂子。

“柏宵,你知道这个‘玩’字有很多的解释吗?”素叶强忍着笑,决定给他上一课。

年柏宵一脸不屑,“我知道,这句话可以理解为‘嫂子有意思’。”

年柏彦又不悦了。

素叶知道年柏宵的思维逻辑,马上解释道,“你的意思是intee?”

“no!”年柏宵冷笑,许是想发泄一下心中的闷气,恶狠狠道,“你很好玩的意思就是你很funny!”他毫不客气地甩出这个词。

“无所谓啊,都差不多一个意思。”素叶这下子倒放心了,但基于对他负责的角度,她觉得还是有必要纠正他的理解。

“你知道在中国人眼里,这个‘玩’字有很多解释,尤其是在你说的那后半句话中,‘玩’就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了。”

年柏宵百无聊赖地瞅着素叶。

素叶知道他表面不在乎,但实际上会一丝不差地听进去记在脑子里,舔了舔唇,道,“这个‘玩’字不是intee或funny,而是……”说到这儿她有点尴尬,脸有点红了。

年柏宵不解地看着她。

一直保持沉默却在压着气的年柏彦开了口,替素叶说了她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词,“是有uk!”

年柏宵蓦地一愣,紧跟着眼睛瞪大。

年柏彦阴沉沉地盯着他,眉梢都染了不悦,一字一句问,“你是这个意思吗?”

“不不不!”年柏宵满脸通红,赶紧起身,冲着他们两人拼命地摆手,又焦急地看着素叶,“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对、对不起——”话毕,竟吓得慌乱逃出了客厅。

待他的背影消失后,素叶才叹了口气,看着年柏彦,“你看你也不问青红皂白的,把你弟弟吓成这样,他怎么可能会有那个念头呢?”

“他敢对你有半点念头,我打断他的腿!”年柏彦皱紧眉头说了句。

素叶抿唇,“你弟弟长了个中国人的脸,但实际上还是个香蕉人,他已经进步很大了,要鼓励他嘛。”

年柏彦将一杯温水放在她面前,重重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素叶拿过杯子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然后娇滴滴地倚靠在他身上,“那……明天就让阿姨包饺子呗。”

“还说?”年柏彦想起就心有余悸,转过头看她,“不能为那个小子求情。”

她伸手,轻轻绕上了他的脖子,懒洋洋地说了句,“是我想吃了还不行吗?”

年柏彦微微扬眉,似笑非笑。

“还有……”素叶轻轻贴着他的薄唇,羞涩补上了句,“肚子里的孩子也想吃啦。”

这一招着实管用。

只见年柏彦彻底缓和了眉间的纹路,低笑宠溺,“好,都听你的。”

又突然想到,年柏彦为了年柏宵的那句话大动干戈,那就意味着他已经默许自己是年柏宵的大嫂了……素叶的脸又红了,这个年柏彦什么意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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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是安静的时光。

年柏彦冲了澡后回了卧室,满室温暖鹅黄色的灯光,素叶躺在床上,整个人笼罩在这片柔和的光亮之中,似梦似真,令人心生安逸。

他走到床边,掀开了被子尚了床。

手臂一伸,顺势将女人搂进了怀。

素叶正在看b超单子,窝在了他的怀里,只觉得安全极了,忍不住笑了,伸手指了指上面的小小阴影,“它可真小啊。”

年柏彦丝毫没有困意,这一整天都沉浸在幸福和快乐之中,拿过了单子,看了半天,笑道,“多漂亮。”又顺势夺过她手里的橘子,发现橘子很凉后腾出只手将橘子瓣挨个捂热,再逐一喂她入口。

素叶惊奇地看着他含笑的嘴角,忍不住探头看了看单子,“你怎么看出它漂亮了?”

“你看这轮廓,不漂亮吗?”年柏彦手指轻轻摩挲着片子上的阴影,轻声道。

素叶仔细地瞅了半天,眨巴了两下眼,“没看出来啊。”

“朽木不可雕也。”年柏彦用无可奈何的眼神看着她,轻弹了一下她的脑袋。

她抬头瞅着他,“网上说孕妇的脑袋不能敲,否则孩子会傻掉的。”

年柏彦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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