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叶澜迟疑。

虽说他洗了澡,但空气里还是有淡淡的酒气,刚刚她进浴室的时候,里面也全都是酒气。

素凯又催促了她一遍。叶澜哦了一声,有点于心不忍地准备回卧室,手刚碰上门把手,就听素凯说道,“你不能湿着头发睡,吹风机给我。”

叶澜回头,他冲着她伸手。

想要拒绝,但见他坚持便也罢了,将吹风机递给了他。

他将她拉坐下来。

沙发很大,她近乎是坐在他怀里的,她的后背跟他的胸膛只差了那么一小点儿的距离,差了,一个吹风机的距离。

他帮着她吹着头发,动作很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她的心,备受呵护。

轻轻闭眼,享受他指尖的按摩。

吹风机的风温凉合适,她的发丝渐渐地在他手掌间飞扬。她睁眼,能够看到他结实的手臂,偶尔在她眼前晃动。

上面有一道咬痕,还没完全好。

是她咬的,毒瘾发作时。

心疼和内疚无孔不入,她抬手,想要去碰触那道伤痕,他却吹了她另一边的头发,她的手指僵在半空中。良久后,叶澜开口,“今晚你真的那么相信我吗?万一我……”

“有时候需要把你逼到一定份儿上,例如今晚,你知道你在开车,也很清楚自己不能出事儿,用素叶的话来说,人有时候会自我暗示催眠,这种力量大到很强烈的地步上时,基本上就会梦想成真。”素凯笑道。

叶澜轻轻笑了。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很美。

如天边的淡云,轻轻的,拂过天际。

令人心情舒畅。

头发也吹得差不多了,他关了吹风机,将其放到了一边,而叶澜想着将吹风机拿走放回原位,两人的手就一下子碰到了一起,她的身子略微前倾,也就不可避免地,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彼此的衣物都很薄。

然后,她的脊梁骨感受到他胸膛的滚烫。

“对不起……”叶澜的脸红了,赶忙坐好。

素凯看着她晕红的脸,一时间觉得头晕晕的,不自觉手臂一伸,轻轻将她搂进怀里。

叶澜一哆嗦。

以往毒瘾发作时,他跟她必然是有过肢体接触,可那时候她什么都感觉不到,今晚不同,她能感觉到他手臂的力量,还有,胸膛的安全感。

她曾经是他的。

现在,她还值得他去拥有吗?

“素凯……”她轻轻叫着他的名字,略有颤抖。

素凯没应声,低头,埋于她的发丝间。

距离的接近,能让她清晰呼吸到他身上浴液的味道,还夹杂着很淡很淡的酒气。

她的身子一僵,全身都绷直了。

怀中女人越是这样,就越能让素凯心疼不已。他想起很多的事,想起她赖在他办公室为绿植浇花的模样,绿植死了,她又买新的,总之,那段时间她成了常客;想起她在酒吧被他抓回警局的情景,想起她过生日时只是接到一枚小小首饰就乐得合不拢嘴的样子……

那时候的她,像是一株娇柔的不知人间险恶的温室花朵。

素凯能够感受到她肩头的轻颤。

在灯光下,光洁的肩头似乎有点凉。

他忍不住低头,唇轻轻落在了她的肩头上。

她的肩头一激灵。

连他都能感受的到。

他发誓,他只想温暖她微凉的肩头,小小的、纤细的肩头着实令人怜惜,可不知怎的,唇落下后就再也不舍得离开。

绵延而下。

隔着布料,他的唇灼烧着她的颈,她的脊梁。

叶澜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心脏也咚咚咚地狂跳。

她能够听见他的呼吸也走了样,变得粗重,浑浊。

酒气裹着男性的气息,令人心里发慌。

“素凯……”她紧张地叫着他的名字,身体微微动了下。

他含糊地应声,却收紧了手臂,唇迷乱,情狂乱。

当他扳过她的脸,唇寻到她的唇,刚碰到唇角时,叶澜一下子推开了他,结结巴巴地说,“已经很、很晚了,你、你早点休息吧。”

话毕,跑进了卧室,“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素凯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该死!

他皱眉。

借着酒劲儿,自己活脱脱就像个发了情的牲口!

看着紧闭着的房门,他多少有点懊恼了。虽说他是得到过她,但不意味着现在他就能为所欲为。

良久后,他重重叹了口气,舒缓了流窜在肢体的熟悉**后,起身,走到卧室门前,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没动静。

“澜澜。”他贴着门,轻声道,“刚刚对不起。”

“我、我已经睡着了。”里面,很闷很闷的动静。

小小的,像是只跑进森林里迷了路的兔子。

素凯听了忍禁不住,无奈摇头,然后说,“那好,你早点休息,晚安。”

卧室里。

叶澜贴着墙壁站着,按着胸口,心脏还在不停地狂跳,想起刚刚的那一幕,她就脸红心跳。她跟他有过床弟之欢,很清楚他动情时候的样子。

一切都要重来,她有这个勇气吗?

不知道……

可她明明白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对他始终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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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个周末。

所有的节奏,似乎在这一天都慢了下来,秒针一格一格地跳动,就好像也放缓了脚步。

阳光冲破了阴霾,从云层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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