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身都燃尽了,烫了手,他才反应了过来。

将烟头扔进了烟灰缸。

他的眉头才稍稍松开,拿起手机,拨了一串号码。

对方接通了,声音慵懒低沉。

“现在,我可以确定你有骗钱的迹象了。”纪东岩的声调很平淡,毫无感情。

“别这么说啊纪少爷,你只是把年柏彦赶出了精石而已。”那边笑得很阴险,“你放心,我拿了你的钱就会替你消灾。年柏彦如果想的话,依他的能力随时都能再回精石。所以,想要把他挤走,我们必须做得彻底点儿,他现在还没定罪,他还有本事雇佣昂贵的律师团,只要他一天没离开这个行业,就一天都是心腹大患。”

纪东岩听着心烦,刚要开口,有人敲门。

他说了声进。

见是丁司承进来了后,示意他关上门,然后对着手机说,“那笔钱就当是我白送你了,我不需要年柏彦离开这个行业,所以,我不管你有什么样的决定都给我停止。”

“听着纪少爷的意思,你想松手?”

“没错,所以,我不管你跟年柏彦有什么纠葛,你已经拿了一笔钱就当是年柏彦给你的补偿。”纪东岩冷冷地说。

那边呵呵笑了两嗓子,“既然纪少爷心慈手软,那我也不自讨没趣了,还得谢谢纪少爷的钱啊。”

纪东岩直接结束了通话。

丁司承大抵也听明白了,在他对面坐下,不悦皱眉,“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纪东岩又燃了一支烟。

“为什么让那个人放手?”丁司承问。

纪东岩抽了一口烟,淡淡地说,“年柏彦现在已经离开了精石,我的目的达到了。”

丁司承闻言后倍感好笑,“你的目的不是要彻底击垮年柏彦吗?怎么?就仅仅只是让他离开精石?”

“不行吗?”纪东岩挑眉。

丁司承身子探前,“你别天真了,你以为把年柏彦赶出精石就可以了?你不让他在这个行业混不去,他就总有卷土重来的一天。”

纪东岩似笑非笑地看着丁司承。

丁司承被他瞅得全身毛发,眉头皱得更深,“你觉得我说错了吗?”

纪东岩悠闲地抽着烟,轻轻哼笑,“看来,你的目的不只是叶渊啊。”

丁司承微微眯眼。

“其实,你是想一箭双雕对吧?”纪东岩勾唇。

“你想说什么?”

“你既想弄垮叶渊,也想压死年柏彦。但你知道,最难对付的就是年柏彦,所以你才跟我合作,因为你很清楚,年柏彦没了,叶渊也就废了。”纪东岩唇角的笑意很深,“所以说,你真正要对付的,就是年柏彦。”

丁司承攥了攥拳,“你我目的都一样,这有什么好质疑的?”

“不,咱俩充其量只是出发点一样,都想挤走年柏彦,但目的绝对不一样。”纪东岩盯着丁司承,“我想击垮年柏彦,只是想要让他承认他不如我;而你呢?丁司承,你的目的跟我一样吗?”

“你想说什么?”

纪东岩探身弹了弹烟灰,不咸不淡地说,“你想报复两个男人,因为,这两个男人抢走了你在乎的两个女人。”

丁司承的唇角僵直。

“你恨叶渊,最人之常情,因为他抢走了你的未婚妻。但是,你更狠年柏彦,因为你心里一直放着素叶,你跟她在国外那么多年,许是早就把她当成是自己的女朋友了。你是个心理医生,可也犯着很多男人爱慕虚荣的毛病,其实你压根就不想结束两个女人都围绕在你身边的感觉。你一方面有了女朋友,另一方面在心里还记挂着素叶,只是你万万没想到中途会出了个年柏彦,他夺走了素叶,让你那只脚空空荡荡地没处踩。”纪东岩的笑很是诡异,“所以相比叶渊,你更狠年柏彦。”

丁司承咬紧了牙关,一字一句道,“纪东岩,你别以为能看透人心。”

“我看不透,充其量只能猜透。”纪东岩语气淡然。

丁司承狠狠道,“你压根就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想让我知道什么?”

“素叶只能待在我身边,她才是最安全的。”丁司承说。

纪东岩更觉可笑,“丁司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很清醒,是你们太多人自以为是罢了。”丁司承的牙根咬得咯咯作响,“你知道我为什么曝光素叶的报告,以至于让她无法在这个行业里任职?是对付年柏彦吗?错!你我都知道,这是保护素叶的一种方式。但更重要的是,我希望素叶能够自欺欺人,一辈子这样也挺好。”

“什么自欺欺人?”

丁司承看着纪东岩,一字一句道,“素叶是真的有问题。”

纪东岩不解。

丁司承指了指脑袋,“她的脑袋里藏了一个秘密,虽说我并不知道具体什么秘密,但通过催眠能够察觉出对她的伤害极大。她现在明显的是想起不来了,这是大脑机制对她的保护。我以前一直觉得是蒋斌的事儿使她受到了打击,但后来想想不对,蒋斌的事她是记得的,说明,她的脑子里还有秘密。”

纪东岩皱眉。

“我不希望有任何人任何事打扰她,换句话说,我希望她永远不要记起来,因为有时候人忘记一些事情能够变得快乐的话,我是建议忘记的。”丁司承冷哼,“你真以为年柏彦适合素叶吗?素叶就该找个没那么大野心的男人,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纪东岩陷入沉思。

“不过,你说得对。”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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