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尸体,说成是谁都可以,如果是我的戒指放在车上,那么这具尸体也可以说成是我。”

蒋警官被说的哑口无言。

林要要上前,含着泪,“是的,我们没法签字,这具尸体怎么可能是叶渊呢?”

“那你认为还能有谁开着他的车子?”蒋警官问。

林要要回答不上来了。

出了停尸房。

警方开始进行笔录。

林要要描述最后一次见到叶渊时的情景。

是在昨天早上。

他一如既往地出门,去精石,因为要开股东大会。等到了快下班的时候,叶渊给家里打了电话,说晚上会晚一点回来,他有个聚会要参加。

所以,到了晚上十点多还不见叶渊回来,林要要想着叶渊有可能还在跟朋友喝酒,就没怎么太担心。可等到了十二点半了,叶渊还没回来,她便有点着急了。

按捺不住就给叶渊打了通电话。

手机一直在响,却没人接。

她以为叶渊喝醉了,又打了电话给许桐,因为许桐现在是叶渊的助理。许桐说她没跟叶渊在一起,下了班后叶渊就去参加聚会了,说是私人的朋友聚会,她不用跟着。

许桐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什么,只是担心叶渊喝多了无法开车回家。

在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林要要近乎是每隔几分钟就打叶渊的手机一次,可到了后来,他的手机无法接通了。

蒋警官记录到这里后,给林要要看了下遗物,里面有叶渊的手机,已经烧毁。

林要要又哭了。

“你放心,里面的尸体不管你们认还是不认,这件案子情形恶劣,我们警方会查到底。”

林要要靠着阮雪曼,而阮雪曼,也哭成了泪人儿。

另一边,素叶和年柏彦配合做完了笔录后出来。

年柏彦拉住了素叶,面色沉痛。

素叶抬眼看着他,心里腾起不详的预感。

“叶叶。”他伸手,轻轻握住她的肩膀,小小的,瘦瘦的,令他心疼。“我们必须要面对现实。”

素叶只觉得很冷。

“你什么意思?”

年柏彦重重叹了口气,脸色憔悴,“叶渊的车是撞在了巨型的钢架上,然后造成了车辆爆炸。要要说昨晚叶渊是参加聚会,那么晚了,谁还能开他的车?还有车里找到的东西,还有尸体被烧毁时从他手指掉下来的戒指,这些都可以证明,叶渊是真的遇上了不测。”

“这不是一场交通事故!”

“我没有说这是一场交通事故。”年柏彦轻声安慰,“事实上,警方也已经查出了那辆车的刹车系统出了问题,看痕迹,应该是被人动过手脚,所以,这绝对是一起谋杀案。现在的问题是,如果不确定里面的尸体,我们只能等待叶渊的主动出现,但是叶叶,你觉得他失踪的可能性大吗?”

年柏彦的话说得在理,却很残忍。

素叶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就算她再不想承认,就算她也想自欺欺人,但遗物是骗不了人的,年柏彦说得对,如果叶渊没死,如果他只是一夜没回家,又或者他只是被人绑架了,那么,这么长时间了,总该有点消息了吧?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安慰要要。”年柏彦加重了手劲,语重心长,“她现在怀着孕,如果叶渊真的就是没了,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叶渊的唯一血脉,她绝对不能再出事了。”

素叶觉得头晕晕的,哽咽道,“我知道……”

年柏彦伸手将她搂在怀里。

她就哭了。

“柏彦,到底是谁?谁这么残忍?!”

年柏彦回答不上来,只能紧紧地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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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石的股价如风雨中的叶子,飘摇不定的时候,纪氏的股价却一路攀升,摇身成了行业的佼佼者,独占鳌头。

繁忙依旧。

纪东岩却看上去心不在焉。

散了会,丁司承跟着纪东岩进了办公室,第一句话就是,“今天开盘,精石的股价离奇得很,我打电话过去,叶渊今早没坐镇精石。”

“叶渊的心思从来就没放在精石上,平时开开小差不去公司也很正常,他不是年柏彦,不是典型的工作狂。”纪东岩冷嘲热讽。

丁司承轻哼,“那你还在等什么?”

纪东岩看向他。

丁司承开口,缓慢道,“叶渊压根就不是经商的料儿,他没了年柏彦,相当于断了双脚。精石在一个断了双脚的人带领下能走多远?你不要等到精石一文不值了才想着收购。”

纪东岩轻轻勾唇,“丁司承,我看你太心急了。”

“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忘了初衷。”

“你是在提醒我,不要忘了你的初衷吧?”

丁司承微微眯眼,“咱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以为你现在收手,素叶就会原谅你了?”

纪东岩刚要开口反驳,就听办公室的门“砰”地一声被推开。

然后,又是小秘书焦急到快哭的声音——

“年总、年……”

年柏彦高大的身材近乎挤了门口,他的脸色肃穆,微微眯着眼,眸底有寒光闪过,周身的冷凝感令人望而生畏。

对于他的突然到访,纪东岩也倍感奇怪,怔楞了能有个四五秒,然后示意秘书先出去。

秘书心惊胆颤地看着这一切,然后一溜烟儿跑了。

年柏彦站在原地没动,目光只是冷冷地扫过纪东岩的脸,随即落在了丁司承脸上,语气寒凉,“丁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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