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大家都还在。

每每醒来,她都捂着被子哭泣。

素凯停下筷子,思量了一会儿,然后抬手给她夹了一口菜,轻声说,“叶家已经签字了。”

最开始,连年柏彦都拒绝签字,因为尸体实在是难以辨认。但几天过去,叶渊没有出现,更没有绑匪打来勒索电话,所以,叶家人也不得不承认现实,在单子上确认了叶渊的死亡。

这的确很难让人接受,但,事实如此,素凯也不得不跟叶澜说实话。

叶澜的眼眶又红了,吸了吸鼻子。

素凯看出她有意隐忍的泪水,一阵心疼。他是个不大会哄女孩子开心的男人,尤其是在这个时候,他觉得,很多安慰的话都变得苍白。

“我不想大哥死……”叶澜像个孩子,无助。

素凯重重地叹气,他是做警察的,又何尝不想看见那么多的杀人案呢?伸手,轻声道,“澜澜,过来。”

叶澜乖巧地坐到他身边。

他将她拉入怀里,轻声安慰,“难过的日子总会过去的。”

叶澜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可泪水还是掉了下来。

“吃饭吧,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保证一天三餐的饮食。”素凯知道她哭了,拿过纸巾,低头给她擦眼泪。

叶澜乖得像只猫,静静地坐在那儿,让他帮着擦泪。

等好不容易想点其他的事后,眼泪这才止住。

“素凯,我今天到现在还没有毒瘾发作,我很担心……”她的嗓音有点沙哑。

素凯给她夹了块鱼肉,是鱼腩的位置,大块地都夹给她,说,“这说明你的毒瘾越来越小,是个好现象,前一阵子你是每天规律性的犯毒瘾,接下来的日子,有可能是隔三差五了。”

她的戒毒进程远比纱卡要简单和容易得多,纱卡现在毒瘾虽说减轻,但还是每天都会发作,只不过,发作的频率没那么多,时间没那么长了。

而叶澜,看样子体内的毒品残留正在逐步消失。

想到这儿,素凯心生寒意。

那些人只是给叶澜扎了几针,她的毒瘾就会这么严重,如果这种东西流到市场,流到中国,那么将会有多少人受害?

想到这儿,素凯的目光严苛了起来。

“我真的会好吗?”叶澜生怕自己一辈子都会这样。

素凯放下筷子,捧起她的脸,“比你严重的都好了,你说你能不能好?”

“那我好了之后……”她喃喃。

素凯凝着她的脸,没说话,就只是专注地看着她。

叶澜被他目光的温度灼烫,低下头。

她不敢去多想好了之后会怎样,其实,这件事发生在她身上,她有了自卑。

素凯却早已确定了心思,伸手将她重新揽在怀里,温柔地说,“澜澜,我不会让你再受伤了,我会用心地来保护你。”

叶澜听见自己的心脏在咚咚狂跳的声音,甚至感觉,脸颊的毛细血管都在扩张。

抬头,看见他手臂的伤痕。

有咬的,有抓的……

伸手轻抚,心里跟着疼。

素凯却轻轻拉过她的手,笑道,“已经不疼了。”

“对不起。”叶澜依旧深深自责。

素凯低头吻她的脸颊,她有点轻轻躲闪的意思,他便作罢了,温柔低语,“所有毒瘾发作的人都一样,当时都不会有理智去控制一些事。”

叶澜点头。

素凯突然想起了她在家毒瘾发作的时候,问,“上次你是用了白粉,觉得跟你之前注射的感觉一样吗?”

叶澜想了想,摇头。

“你感觉不一样?”

叶澜努力想了想,“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压根就不记得当时的情况。”

“你当时不知道你母亲给你用的是白粉?”

叶澜摇头,“不知道。”

素凯沉定了下心神,问道,“叶玉被害那天晚上的事你还记得吗?”

叶澜迟疑地看着素凯,不明白他为什么提及那晚的事了。

“那晚你也毒瘾发作了是吗?”

她想了想,轻轻点头。

“当时保姆也在?”

“应该……在吧。”她模棱两可。

“你爸爸一直陪着你吗?”素凯问。

叶澜老实回答,“我听见爸爸的声音了,应该是一直陪着我的。”

“那伯母呢?”

“我也听见过她的声音。”

“你确定他们两个都是整晚陪着你的吗?”

叶澜警觉,看着素凯,“你是在怀疑我父母?”

素凯顿了顿,然后搂住她,“不是,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你父母不应该让你吸食毒品。”

“素凯,你别蒙我,我不是小孩子。”叶澜抬头,盯着他的眼睛。

闻言后,素凯只好说实话。

“好,我承认,我的确有点怀疑伯父伯母。”

“你怀疑他们?你怀疑他们什么?他们杀了叶玉?又或者他们杀了叶渊?”叶澜有点情绪激动,“不可能的,我爸妈都是好人,他们绝对不会杀人的!”

素凯安抚着她,“你别激动。”

“他们是我父母,我怎么能不激动呢?”叶澜红了眼眶,“他们一向很疼叶玉和叶渊的,怎么可能是凶手呢?”

“我也只是说说。”

“说说也不行。”叶澜哭了。

一看这架势,素凯哪敢再多说下去了?赶忙打住,跟她道歉,哄劝,“好了好了,是我错了,别生气了。”

叶澜任由他拉着自己,等情绪稍稍稳定下来后,才说,“素凯,你别怀疑我爸和我妈行吗?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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