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宝展会为两天,第一天媒体见面会第二天展出及拍卖,时间上安排得很紧。年柏彦的行李很少,只拎了个很小的男士外出箱包,一下机,他照样做了次小红帽,直接帮着素叶拎上行李,弄得她倒是挺不好意思了。
来接机的人不少,还没等出港素叶就看到有些人冲着这边不停地挥手,年柏彦两手并一手,也跟着打了个招呼,她发现,他唇角的笑似乎明艳了些。
刚一出来便有十好几号人将他团团围住,如果不是因为年柏彦面含微笑,素叶还误以为是媒体的记者,但仔细看上去发现不乏有些在电视上熟悉的面孔。她零星认识几个,其中有政界的、商界的,向来这些人的身份各个不简单。
年柏彦似乎跟他们的关系不错,任由他们相互拥抱握手甚至是捶打,看得出友情不一般。其中有一人是素叶脸儿熟的,远胜集团董事长盛天伟,据说他是当地户,父辈凭借鄂尔多斯盛产资源起家,到了他子承父业后将精制鄂尔多斯羊毛,将其推向了全球高端市场,而近两年又听说他将视线落在了能源开发上,近乎垄断了鄂尔多斯市场,年初又与英国天然气公司达成购买协议,一跃成为身价数亿的巨富。显然他是跟年柏彦最熟络的,大大咧咧勾着年柏彦的肩膀,热情豪爽,“哥们,咱这一别也数年了,今晚上不醉不归,不准再跟我说什么量浅之类的话啊。”
年柏彦的笑掺着明显愉悦,指了指身边的这么一大群人,“内蒙的酒,哪怕是你们一人灌我一小点我都会倒下了。”
“要不咱来北京二锅头?”盛天伟哈哈一笑。
年柏彦笑答,“兄弟,别地头蛇。”
众人尽是欢笑,在偌大个机场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素叶头一次见到年柏彦笑得如此开怀,她始终认为他不过就是个严肃清冷的闷葫芦,没成想在朋友面前也是截然相反。看着眼前类似团聚的场面,一时间她倒也觉得心底满满的。
“既然来了就多住几天,听说东岩也过来,大家在生意场上都不容易,多年朋友有什么事说开了也就没事了。”远远地,素叶听到盛天伟说了这么一句。
人群的热闹似乎在瞬间冷凝了一下。
半晌后是年柏彦淡笑的嗓音,“天伟,你还是这么喜欢多管闲事。”话毕他才转头看向素叶这边,示意她上前。
素叶融入人群,站在年柏彦身边,他向大家介绍,“这位是我公司的顾问小叶。”年柏彦介绍得极有技巧性,小叶,听上去像是昵称,可知情人会知道不过是她的姓氏,她不愿去承认的姓氏。
盛天伟热情洋溢冲着她握手,“这的温度好吧,没北京那么热,还不用免费吸二手烟。”
他的玩笑话逗笑了素叶。
众人纷纷朝着她笑,打着招呼,她也一一点头回礼。
“下午茶的地方都安排好了,晚上那顿饭小江他们都会过来,这会儿都应该在飞机上呢。”盛天伟豪爽地拍了拍年柏彦的肩膀。
年柏彦道,“我是听说他刚从国外回来。”
“一听是你主办的展会,他可是二话没说直飞鄂尔多斯,够哥们义气。”盛天伟的嗓音洪亮。
一行人开着车晃晃荡荡冲着一家当地又名的茶寮过去,虽说只是下午茶的架势,但逐一端上餐桌的精美餐食着实令素叶不停地咽口水,其中一道甜品显然是专门点给她的,上面的天鹅雕刻得活灵活现,令她忍不住赞叹鄂尔多斯的人杰地灵。
年柏彦没怎么吃东西,光顾着跟朋友们品茗聊天,时不时欢声笑语,但聊天归聊天,他们没人涉及工作上的事情。这就方便了素叶在旁大快朵颐,很显然,其他人也没吃下午茶的习惯,点心近乎进了素叶一个人的肚子里,他们喝茶倒是喝了不少。
等结账的时候,服务人员走上前声线曼妙地报出账单:两万八千五百块,盛天伟爽快签单。素叶暗自咬着舌头,这顿下午茶吃得也太贵了。
一个半小时之后,一行人又转战到了饭店。盛夏的鄂尔多斯要比北京天黑得早,所以这边用晚餐的时间也稍稍早了一些。
素叶跟着这群人进了饭店,一入包厢便听到众人的欢呼声,定睛一看不由咂舌,包厢里还有十几号人等着他们过来,三桌酒席坐得满满的。
见年柏彦来了之后,这些个早在包厢等候的人纷纷起身上前热情打着招呼,年柏彦逐一问候,素叶明眼,这中间其中一些个人应该也是远道而来刚刚下机没多久,角落里放了几个行李箱。
“柏彦,好久不见了。”有一与年柏彦同样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上前,重重锤了他肩头一下,唇齿的温笑间格外迷人。
“好久不见。”年柏彦笑容扩大,与他大手相握。
素叶见了这人后轻轻一怔,她曾在媒体上见过对他的报道,传闻这男人生平只有两次是乖乖配合了媒体,第一次是因为旗下汽车品牌出了公关危机而举行的记者说明会上,他的出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第二次就是在去年,他对外宣布已垄断国外几处地皮下的丰富水资源,并在美国成功上市。
他对外的资料不是很多,但也足够令人印象深刻。他就是晨远集团总裁江漠远,早年是出了名的金手指,擅长将企业并购、收购及拆分,他的父亲也来头不小,是中国早年的投资大亨江峰。
没想到,他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