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暖有点慌乱地快速挂掉了手机,而秦暄在断掉的最后那一刻,恍惚间从视讯的背景里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从他的角度看,那个男人明明一直在看着他的妈妈。
秦暄将手机放下,站了起来,车门打开,管家索罗和六名黑衣保镖站在车外,恭候着他们的小主人。
他像个大人一样下了车,保镖们即刻上前,躬身,齐声道,“小王子。”
秦暄冷声吩咐道,“索罗,请您帮我查一下妈妈和叔叔回国参加的是什么人的订婚宴,把对方详细的资料整理一份给我,要快!”
“是,小王子。”那位被称作索罗的中年管家应道,“王后那边在等着您过去。”
“好,那我们现在马上过去吧。”秦暄将手机随手递给身后的保镖,双手插在裤子里,酷酷地往前走去,其中一名保镖为他撑着伞,一行人赶往温泉池那边。
秦安暖握着手机,拍了拍胸口的位置,松了口气,快步地往薄玺的那边走过去,却一不小心和迎面走来的某个人轻撞了一下,她一惊,手机啪的一声从手中滑落在地上。
“呀……”她轻叫了一声,准备伸手去捡手机。
但是,那和她相撞的人已经早一步弯腰替她将手机捡了起来。
她一愣,只见孙芃手里正拿着她的手机,她的身后跟随着大批保镖和仆人,阵势好大,反观她,就一个人站在她的对面,显得形单影只。
“孙小姐……”
孙芃看了眼她手机屏保的照片,只见照片上是一个小男孩,长得精致帅气,明明是个小孩儿,但眼睛里却透着异于常人的冷峻,真是个独特的孩子。
孙芃面露典雅的微笑,将手机递给她,说道,“这个男孩子长得真漂亮。”
她接过手机,也微笑以对,“是啊,在我的心里,他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她低头看着儿子,眼睛里露出自豪的神情。
“那您一定要看好您的手机,不要摔碎了,否则会很可惜的。”孙芃继续微笑着提醒道。
秦安暖听了她的话,微愣了一下,手一顿,抬起头来看向孙芃,只见她的神情端庄典雅,笑容得体地无懈可击,可是,秦安暖的心里却感觉到一丝异样,总觉得这笑容背后隐藏着一把锋利的尖刀,随时准备抽出来,将她的敌人砍的粉身碎骨,血肉模糊。
她定了定神,道,“谢谢孙小姐的提醒,我自己的东西,我会自己看好的。”
薄玺一和某国高级政要谈完事,便即刻在人群中搜寻秦安暖的背影,这是他的习惯,自从六年前他抛下山坡,从水沟里抱起差点死掉的她后,他就要时时将他的小安暖置于他的视线之内,时时让她处于一个被他保护着的范围之内,决不允许自己有半点差池。
当他很快就锁定了秦安暖的位置时,他脸上即刻露出舒心的笑容,避过众人前来的寒暄,快速地往她身边走去。
“今天晚上还有一个派对,很好玩的,秦小姐和薄先生记得要按时来参加呀,不知道为什么我对秦小姐有种越来越期待的感觉呢。”说着话,孙芃的神情依旧很温柔,但是却让秦安暖感受到一股若有似无的忐忑。
这时候,她突然感到肩膀上传来一股力量,将她那一点忐忑快速地抹去,她扭头,只见薄玺占有式的一手圈住她的腰,一手搂着她的肩膀,微笑着替她回答道——
“谢谢孙小姐特意邀请我们一次,我们一定会到的,现在我的小家伙可能有点累了,我们就先回房间休息了。”
孙芃微微点头,道,“您请吧。”
薄玺就这样拥着秦安暖一块往常年为她准备好的总统套房走去,一路上碰见的各种人,都远远地对他们报以艳羡的目光,人们纷纷议论着,这国的皇储好爱这个中国女人,并且猜测着他们将会在不久的将来完婚,而且会拥有一个绝不逊色于叶孙两家的婚礼。
“你哭过了?”薄玺用他身高的优势,将秦安暖圈在一个其他人无法真切看到她面前的角度,低头看着脸上那丝淡淡的泪渍,问道。
秦安暖老老实实地点头,“暄刚才打电话给我,说些感人的话,你知道的啦,只要是他的事,我就好容易哭,刚才……没忍住。”
到了房间的门口,立刻有专人将房门打开,他握着秦安暖的双肩走进房间里,说道,“回了国以后,又会遇到好多人好多事,或许你遇到的这些人和事会让你难过,不过,不要忘了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回头拉着我的手,我陪着你。”
秦安暖脱掉那十寸的高跟鞋,跳到沙发上躺下,像只猫儿一样蜷缩成一团,懒懒地说,“天啊,你总是让我这么这么地依赖你,我要是再也走不掉了,可怎么办啊?”
薄玺笑着,脱掉那笔挺昂贵的西装,佣人即刻走上前来将西装拿走了,他望着沙发上慵懒的人儿,又解下领带交给佣人,然后在她的面前蹲下来,不由自主凝视着她,抬起手轻按着她的太阳穴,为她解去一天的疲劳,说道:“走不掉那才好啊,小东西。”
秦安暖在生下暄后,便患上了头疼病,常常疼的彻夜无法入眠,薄玺为她几乎请便了各种医生,又四处寻求方子,可是整整五六年的时间都没有为她治愈好,后来有医生断定说,她这得的是心病,只有心里的结消除了,这头疼病才能缓解。
所以,每每她头疼的时候,薄玺便会彻夜不眠地守在她的床边,为她按摩,随不能跟上解除她的痛苦,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