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秦暄站了起来,在众人的注视中,淡定地往总理的那边走过去,然后在他的另外一侧坐了下来,和秦安暖一左一右地坐在他的身边。
总理用慈爱的目光看着他,问道,“你几岁了,叫什么名字啊?”
秦暄落落大方,没有半点胆怯和紧张,声音清朗地说道,“总理爷爷,我六岁了,我的名字叫秦暄,秦朝的秦,暄暖的暄,意思是我是一个像太阳一样温暖的人。”
“呵呵呵……”总理听到他这样介绍自己,眼角笑出了笑纹,说道,“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长得好,说话也好,你的妈妈把你教育的很好。”
小秦暄听到总理这样夸奖,很骄傲地说道,“您说得对,主要是我的妈妈好,我妈妈她为了我曾经吃过很多的苦,所以,我要保护妈妈,不让任何人欺负他。”
总理赞许地点了点头,说道:“保护母亲,保卫国家,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一定要做的两件事,第一件事情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希望你长大后要长本领保卫国家,那样才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和我说过,我虽然生活在国外,但我是一个中国人,无论如何,我要回到自己的国家来,我现在回来了,我也会好好学本领,保卫国家!”
说着,小家伙还朝总理行了个军礼。
总理不禁笑了,说道,“你这孩子,说不定会和我们微茹谈得来,下次微茹过来了,你和她一起玩。”
看着谈天谈的这么尽兴的一老一少……孙芃的眼中流露出一点疑惑,而孙一元和杜若男对视了一眼,也感到一些不解——
他们的父亲左右两边的位置,向来是为非常重要的人准备的,就算是他们兄弟姐妹五个,也只有最小的五小姐芃芃才比较多机会坐在那里。
为什么,会留给秦安暖和她的儿子呢?而且还和一个孩子说这么多的话,她的才华对总理来说就这么这么的不可或缺吗?
这一餐饭,最终在众人各怀心事中结束了。
最后,秦安暖拉着小秦暄向总理告辞,总理让他们再来,并且命人将她们两母子一直送到了门口,秦安暖向送行的人微微鞠躬后,跨脚走了出去。
“等等……”她才跨出第一道门,这时候,身后再度传来叶淮南的声音。
秦安暖回过头,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他,问道,“你怎么来了?你们还有家庭的小聚会啊。”
“……”叶淮南突然扬起手作势要打她的样子,她连忙下意识地伸出两只手挡住脸,“你干嘛?”
而叶淮南则趁机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她猛地一看他,发现他脸上的表情才知道自己上当了,但是想要把手往回缩却已经晚了。
“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就发现你不对劲,夹菜的时候几次手抖,你解释解释,这手是怎么回事,红了,还起泡了,怎么弄的?”他追问道。
小秦暄一听,也立刻去看妈妈的手,发现果然手受了伤,他也急忙问道,“妈妈,这是什么时候弄的?我怎么都不知道啊。”
秦安暖看了看四周,想起孙一元的警告,她浑身打了个冷颤,生怕被人发现叶淮南和她牵扯不清,她连忙把手往回缩,“之前不小心烫了,没什么大事。”
“不小心烫的?什么时候?怎么会两个手心都烫了?”
“反正,反正就是烫了嘛,你别管那么多了,我回去涂涂药就好了。”秦安暖急于将手抽回来。
“在哪儿烫的,被什么烫到的?”但是叶淮南不肯松开,非要她说出实情。
“我拜托你,如果真的要为我着想一点,就不要一直在这里拉着我的手,问一些我已经说清楚了的问题,好吗?求求你了。”秦安暖的眼睛里泛着一点泪光,委屈地哀求着他,说道。
叶淮南看她这样,便慢慢地将胸前的襟花取了下来,轻轻一展开,然后拿过她的手,在她的手掌上缓缓地缠了两圈,再在手背的位置打了一个结,才松开了手,叮嘱道:
“回去涂点药吧。”
秦安暖看着被缠在手上的东西,白色的,颜色很纯净,上好的开司米料子。她将结解开了,然后慢慢地绕了两圈,将它取了下来,放回叶淮南的手里,说道,“非常感谢你的关心,但是,请把这些关心都留给孙小姐一个人吧,只留给她,不要再看别人,不要再为我做什么,你这样子,我会很讨厌你的。”
“暄暄,我们走吧,该回酒店了。”说着,她转过身,拉着秦暄的手快速地离去,离去时她脸上的神情紧绷着。
小秦暄不禁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妈妈,又转过头去看了看那位“叔叔”,只见,那白色的襟花掉落在他的脚边,他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们离开,目光似乎悠远,深邃。
走出总理府,一共要经过三道门,当最后一道门打开的时候,她们终于出现在了门口,执勤的警卫将他们放了出来。
一直在车上等候的皮特和众护卫看到她,即刻走下车来,走到她的面前。皮特微鞠躬说道:
“您出来了,一切都好吧。”
秦安暖点头,说,“我很好,快上车吧。”
上了车后,她坐在椅子上,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眼中闪过一抹怅然的神情,她心里默默地道:秦安暖,有些事情,永远地翻篇吧。
过了一会,她问道,“殿下那边来消息了吗?他现在在做什么,好些了吗?没有再出血吧。”
皮特回答道:“半个小时